“原來如此......”
當薛濤和靈兒聽林凡說完聆音閣所發生的種種原因時,都恍然大悟,兩人都唏噓不已,如今回想一件件詭異之事,也就沒有那麼恐怖了,謎團解開,一切都是那麼自然。
林凡沒有把四大花魁活着的消息告訴鳳娘,那個老龜公更不會知道,就讓四大花魁永遠消失在蘇州城裡,消失在聆音閣中,也讓蝶戀花的詛咒永遠彌漫在蘇州城的上方,林凡相信下一代,這裡将還會相傳蝶戀花詛咒緻四大花魁變成紙人的傳說。
柳三變與四大花魁已離開了蘇州城,不知他們要何去何從,他們隻說天涯是他們的家,也不知最終葉落哪條根。
林凡一行四人也要準備回長安,隻是回長安前,他們需要購些本地特産帶回長安,去一個地方總要帶些吃的用的回去,這是林凡前世旅遊時所留下的習慣,到了大唐也無法改變。
這段時間對蘇州城的了解,林凡大概知道本地一些比較有名的東西,他沒想到鍋盔竟然是這裡的特産,就好像南方的一些地方,光餅就是本地的特産,往往一些不起眼的東西卻成為了一個地方的特産。
走在大街上,輕松而惬意,耳邊都是各種呦喝聲,當然也有賣鍋盔的叫賣聲,而且還比較多,蘇州城這條主街上最為繁華,每隔百米就有一個擺鍋盔的,這麼多賣鍋盔的林凡等人都不知該如何選擇。
逛街買東西最為高興的是靈兒,她的臉上總是挂着燦爛的笑容,左顧右盼,時而這裡瞧瞧,時而那裡看看,好像對什麼都很感興趣。
薛濤與靈兒走在一起,挑東西都是靈兒的事,拿主意的也是她,薛濤似乎對這些不大感興趣,隻是充當一個陪客。
林凡的目光也在周圍瞟着,就要離開蘇州城了,他要把這裡的一些美記在心裡,下一次再來這裡也不知得等到何時。
不久,前方一片嘈雜聲将林凡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在一處店鋪前,排着一隊人,他們似乎在排隊買什麼,看了看店鋪屋檐邊的木牌,才知道原來是一家鍋盔店。
這有些特别,賣鍋盔的基本都是拿一個簸箕擺在一個木架子上,在上面擺上鍋盔,很少有人專門開個店賣鍋盔,至少在蘇州城裡林凡還未見過。
“我們也過去看看吧。”薛濤淡淡開口。
“哇,這麼大一個鍋盔店啊,之前都沒發現,是不是今天剛開張啊。”靈兒一臉欣喜,看到這麼一個大店在賣鍋盔,似乎就有了買的興趣。
“來來來,蘇州四大家的鍋盔都有,今日開張,歡迎大家前來購買・・・・・・”
在門前呦喝招攬客人的是一位年齡與林凡相仿的少女,她的肌膚很白,臉上總是挂着燦爛的笑容,身上散發着一種野性,與富貴人家的大閨女極其不同,在大衆面前呦喝沒有一絲羞澀,這是常年經商的結果。
走近了,當林凡的目光落在那少女身上時,就停在那裡沒有上前,看到這位少女,他的心緒就無法安甯,情不自禁的就想起自己的身世,想起自己腳底下也有與她一樣有皿字中間插有一把劍的圖案。
這個圖案曾經困擾了他許久,他曾想着總有一天要查出自己的身世,可此次來蘇州他并沒有這個想法,現在看到這位女孩,他又有了這個想法。
隻是仔細想想,他隻有暗歎不已,有此心又無力,哪怕知道了眼前的女孩也有這種圖案又能如何呢,總不能找她問她腳底下的圖案是怎麼來的吧,林凡曾經也問過他的父母有關此詭異圖案的事,但他們也不知道,隻是告訴他不能讓别人知道自己身上有這個秘密。
這位女孩恐怕也是這種情況,當初在長安憶林客棧門口見到她發現鞋子掉了後一副慌張的模樣之後,林凡就知道她對這個恐怖的圖案也是持保密的态度,想必她的父母也是這般交代她的。
找她也沒有什麼用處,問不出什麼的,林凡隻希望有某位知情人告訴他這一切。
林凡雖不知道那個圖案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他可以斷定,自己與這位女孩一定有着什麼聯系,否則兩人不可能會同時在腳底出現一模一樣的圖案,他們・・・究竟是什麼關系呢?
林凡隻有這般怔怔地看着這位名叫雲念林的女孩,他這般盯着人家看是有原因的,可是・・・單雄也這般盯着人家看就有些不對勁了。
單雄似乎比林凡更誇張,盯着台階上的雲念林呆在當地,神情很複雜,有些痛苦,有些欣喜,好像認識她似的,前腳踏出似想要沖上去,最終還是冷靜下來,站在原地未動。
正在招呼客人的雲念林似乎察覺到林凡這邊投來的多種目光,往這邊瞧了一眼,好像被兩個大男人這麼看着不舒服,她微微皺了皺眉,特意看了林凡一眼,好像有些面熟的感覺,卻又想不起具體在哪見過,再看那位打扮有些邋遢的男子,雲念林有些羞澀的立馬收回目光,她發覺這人的眼神有些炙熱,被盯得很不舒服。
當她的目光落在薛濤身上時,微皺的眉頭更加緊蹙了,她發覺這個美麗的女子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到底是誰。
在雲念林皺眉之際,薛濤向她笑了笑,走了過去,她看着雲念林微微笑道:“不記得我了吧,可我記得你,你與小時候幾乎沒什麼兩樣。”
“你是・・・・・・”雲念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從這位美麗的女子口中所言知道,她應該認識自己,隻是自己忘記了。
薛濤微笑道:“錢塘雲家莊的薛濤,知道嗎?”
“濤姐?!”
雲念林好像想起來有薛濤這麼個人,立馬眉笑眼開,沖下來激動地握着薛濤的手,欣喜道:“濤姐!你怎麼會在這裡?你變了好多啊,我都認不出你了。”
薛濤面帶笑容道:“人長大了總是要變的,你現在活得很潇灑啊,大江南北的闖啊,生意居然都做到蘇州來了。”
雲念林擺手笑道:“都是些小本生意・・・進來我們聊聊吧,如今算算我們有十年未見了吧,當年你走了也不說一聲・・・・・・”
薛濤進去了,林凡和靈兒也隻有跟着進去,單雄卻沒有進去,深深看了一眼雲念林的背影,面帶痛苦之色悄悄地離開了。
這麼大一個人也丢不了,林凡就沒有怎麼在意,他還沒有限制人家人身自由的愛好。
這家雲家鍋盔店規模不算很大,裡面的桌子就擺放了幾張,主要是給那些願意留下來吃鍋盔的人準備的,林凡選了一張桌子坐下,吃着一個夥計送來的鍋盔,靜靜欣賞外面的風景。
薛濤隻是簡單介紹下林凡和靈兒就和雲念林進入裡面一小間詳聊了,這将會是一次長聊,兩個從小就同病相憐的發小這麼多年沒見,總有許多故事要說,這種事催不得,林凡和靈兒隻有邊吃鍋盔,邊等待。
最終正如林凡所猜想的那般,薛濤和雲念林聊了一個下午才勉強釋懷,日落時分她們才不舍的出來。
離别時雲念林還送了一大袋鍋盔給薛濤他們,這次一别她們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面,離别時又有些不舍,隻是兩個天各一方,終須一别。
第二天林凡等人就啟程回長安了,他們三人上了馬車時單雄還沒有回來,直到快出城門時,才在城門邊不遠處看到他的身影,消失一天一夜的單雄看起來憔悴多了,人似乎也有了些醉意,好像想要用酒精麻醉自己,隻可惜多少酒都無法麻醉他,最後依然是難免不了心中的痛苦,隻是這種痛苦來得也太沒來由些,或許・・・隻有他心裡清楚自己的痛苦究竟為何而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