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一個人獨處時,是他最安靜的時候,也是他最冷靜的時刻,躺在自己書房的靠椅上,閉目冥想,從現場的一片狼藉看,多半是有人故意而為,林凡想來想去,最近自己的敵人也隻有楊家,這件事,恐怕就是楊家人所為。
至于像王德這種敵人,應不會做出這種事來複仇,那樣就顯得此人毫無報仇大志了,也不可能是因為蝗災的緣故得罪的那些達官貴人,這些人早已在李老大的威懾下對林凡沒有了仇恨。
想想楊家公子的那種做事風格,也隻有他能做出這種幼稚的事情來報複了・・・想明白事情生的源頭,林凡的心也就坦然了,他灑然一笑,對這件事的怨恨看得更淡了些,他并不屑于去報複做這種幼稚之事的人,若是那樣,他豈非也是一個幼稚的人?
老爺爺那邊林凡比較好糊弄,就像當初的水泥坊一樣,做個表面功夫就好了,心中雖然對這件事滿不在乎,但爺爺的怒火還是得幫忙去掉,這老頭若是急起來,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就是杯具了。
滿不在乎的林凡悠悠地從書房走出,準備偷偷地去後宅當當賈寶玉,還未下台階,就見二愣子急匆匆的跑過來,氣喘籲籲道:“侯爺,有點詭異啊。”
林凡微微皺了皺眉,問道:“如何詭異,把話說清楚。”
二愣子胡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便把所見所聞說了出來,這次可能是累的緣故,他倒沒有講些沒用的詳細過程,隻簡單的挑了幾個重點。
聽完二愣子的彙報,林凡眉頭更加緊蹙,車轍往雅山方向而去,卻在半途中突然間消失了,就好像一輛馬車行到這裡忽然憑空消失一樣,而另外一頭的車轍一直都有,看來車是從外面進來要往雅山那個方向走,可是・・・車轍為何會憑空消失?
林凡決定自己親自去看看,這件事并沒有當初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若隻是楊家人實施的報複行為,兩邊的車轍不可能相差那麼多,不過・・・也有一種可能,楊家人從外面引進大車,破壞完水泥路後,再原路返回,隻是・・・為何還要走那麼長的一段路才返回?
楊家人僅僅為了報複自己,卻做如此大費周折的事・・・可能嗎?
一路上思索下來,沒多久就到了車轍消失的地方,林凡從車上跳下來,觀察地面的情況,那深陷的車轍确實在這裡憑空消失了。
這條泥路通往天理裡,不遠處的大道是近來剛做的通往雅山山腳的,這裡僻靜安詳,唯有泥路一側有幾道稻田,之前因為蝗災的緣故,這裡的稻田基本寸草不生,如今春意未到,依然是那麼蕭條,到處都是枯萎的景象。
林凡在這四周逛了幾圈,道路上基本找不出破綻,當他的目光落在旁邊的稻田上時,眼睛忽然亮了一下,他現稻田上有比較多的腳印,而且比較雜亂,而旁邊的稻田上雖也有腳印,但不多,也沒那麼深,看來・・・車轍憑空消失也就有理由了。
目光飄向腳印所去方向,隻可惜那裡是一片小樹林,林凡看不到裡面有什麼異樣,隻淡淡看了一眼他就起身準備回家,對于未知的事情,他可不敢去冒險,這種事還是留給适合的人比較好・・・・・・
單雄和小竹就是适合的人,他們被林凡派來探索車轍消失之謎,站在車轍消失的地方,靜靜注視着小樹林裡的情況,他們兩人都沒有說話,半晌後,兩人默契地一起舉步沿着腳印的方向向小樹林走去。
單雄一手拿着酒葫蘆,一邊喝一邊走,似乎不是來探險的,倒是在樹林間潇灑來的,小竹相對就很有職業道德,既然來探險就得保持高度的警惕性才是。
他那雙冰冷的目光四處瞄着,右手一直不離腰間的那柄劍,神色肅然。
兩人不緊不慢地在林間漫步着,忽然單雄停了下來,小竹也下意識的停下,狐疑的看了單雄一眼,目中神色越凝重,順着單雄所看着的方向,小竹不禁皺了皺眉頭,沒現什麼不對勁啊。
小竹畢竟不是老江湖,他雖然一路謹慎,但還不如單雄那麼敏銳,單雄看起來醉洶洶的,實際上這種狀态也是他最敏銳的時刻,他微微一笑,不理會小竹的錯愕,舉步向密林深處走去。
小竹緊跟其側,兩人沒走多遠,忽然自樹林中閃出五道人影,五人個個人高馬壯,兇相畢露,為一人最為高大,手握長刀,是五人中最大的一柄刀,他舉起長刀指着單雄和小竹大聲吼道:“哪來的小毛孩,快到别處去玩,在這裡瞎晃悠什麼!”
單雄和小竹似乎沒聽見那大漢所說的話,依然信步走去,一個面含笑容繼續喝着他的酒,一個緊握手中的劍柄,神色冰冷,兩人・・・根本就不像普通家裡的小毛孩。
五個壯漢開始警惕起來了,個個長刀緊握,一步步逼了過來,當隻有一丈的距離時,五人沖了上來・・・・・・
林凡坐立不安,在書房來回踱步,午膳也隻是随便吃幾口,書房門大開着,卻未見單雄和小竹歸來,林凡有些擔心了,那個小樹林裡究竟隐藏什麼秘密,他們兩個會有危險嗎,以單雄和小竹的身手如果都無法探究裡面藏着什麼,那自己身邊也沒有誰可以替代了,大耳已經準備養老,他可不願去冒險啊。
“侯爺,單雄他們回來了。”
就在林凡愁眉不展時,二愣子的聲音就飄了進來,林凡大喜,剛沖到門口就見單雄和小竹風塵仆仆的回來了。
兩人身上都有一些皿漬,還帶着些泥土,臉上,手都比較幹淨,看來是洗淨過了,把兩人領進書房,林凡便迫不及待的問了小樹林裡面的情況。
小竹不擅言語,單雄便把事情經過大緻說了一遍,聽完單雄的話,林凡的眉頭又開始緊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