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人順着手指方向看去後都是一驚。袁紹和孟德兄頓時拔出佩劍就要往回沖。我們趕緊上去把他們倆拉住。我說:“就你倆沖進去有個屁用啊,先回去吧。他們既然敢把何進的腦袋挂在城樓上,就不怕你們沖進去。”
我對傑克使了一個眼色,傑克領會後瞬間手刀一揮,在袁紹和孟德兄脖頸上來了一下,兩人瞬間癱軟在我和葛玄的懷裡。我說:“先回去再說。”傑克背起袁紹,我背起孟德兄扭頭上了我們的馬車,我對車夫說:“趕緊回府。”
車夫揚鞭抽在馬屁股上,馬車頓時飛奔了起來。這一路狂颠不止,不一會我們就到了。扶着他倆進去後坐下,袁紹扯着衣服領子亮出脖埂子上的淤青對傑克說:“下回能輕點不,都給我打腫了。”
其實袁紹在半路就被颠醒了,傑克怕他再生事,就又給了他一下子。傑克嘿嘿笑着說:“情急之下,我也顧不得手上的力道了,下回主意,哈哈。”旁邊的孟德兄也揉着脖子說:“我可不需要下回了。”
隻聽袁紹一拍桌子說:“媽的,這幾個閹貨真把何将軍給做了?”孟德兄也皺眉說:“是呀,沒想到他們有如此手段。“我笑嘻嘻的說:”袁老爺,咱的帳現在可以結了嗎?“袁紹一愣,咳嗽了一下說:”你想要什麼?“
我撓撓頭說:”我也沒想好,想好了再找你要吧。“
孟德插嘴道:”現在不是說你倆那點事的時候,眼下何進被殺,朝廷肯定大亂,我剛在車上就想好了,咱們必須帶兵沖進皇宮,保護皇帝安全,順便把十常侍抓住還朝廷一個清靜。“
袁紹問:“你剛才在車裡就醒了?那為啥他隻打我一個人。”說完一指傑克。
孟德咳嗽了一聲說:“我醒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傑克剛又打暈你,所以我假裝繼續暈着了。”袁紹歎口氣說:“哎,還是你賊啊。”我們哄堂大笑。
孟德反映過來說:”我剛才說半天,你就聽到這一句啊。“袁紹說:”宮門是說闖就闖的?“我問袁紹說:”你慫啦?“袁紹怒道:”身為朝廷命官,帶兵沖皇宮,這跟造反有什麼區别。“孟德兄說:”現在還顧及的了那麼多嗎?你還等張讓他們把何進的兵符拿到再沖?“
這時候袁紹才反映過來說:”是啊,他們殺何進拿兵符就糟了。“說完一拍桌子喊道:”來人啊。給我把顔将軍叫來。”
不一會走進來一個身材魁梧,滿臉胡子的人,此人身高體壯,一臉嚴肅,配着一身的金甲,威風的很。進門直接走到袁紹面前一抱拳說:“袁大人,找我何事?”
袁紹也不廢話:“點齊五千兵馬随我殺進皇宮。叫文将軍率一萬人城外等候。如見閹黨,格殺勿論。”顔将軍一抱拳:“得令。”一句廢話沒有轉身就出去了。
可見這顔良對袁紹的忠誠度有多高,叫他跟自己沖皇宮,都不帶有疑問的。過了大概兩個小時左右,顔良回來了,對袁紹說:“部隊已經集結完畢。”袁紹皺眉:“怎麼用了這麼久?”顔良淡淡一笑說:“城門官不讓我們進,最後交涉了半天也沒轍,我就給他們全弄死了。”我心想,真牛逼啊,武将想事果然簡單粗暴。
我餘光看到孟德兄用贊許的目光看着顔良不住點頭。原來這貨又有撬人牆角的想法了。袁紹點點頭說:“做的不錯。出發。”
我們三個正準備跟着一起出去,孟德兄轉頭對我說:”此事關系重大,你們還是别去了,這不是我的隊伍,打起來沒人能保你們周全了。你們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這心裡。。“沒等他說完,傑克搶着說:”嘿,天天閑着,好不容易有點好玩的事了,你不讓我們去,真不夠意思。“
我也跟着說:”是呀,殺個陰陽人還用保護,你意思我連陰陽人都不如啊?”袁紹扭頭對我們說:“别廢話了,走吧。就仲悠那賊的不行的樣兒,我就不信他能吃虧。”
我指着袁紹笑道:“你大爺的。”孟德兄眼見也攔不住我們,索性點點頭說:“進去以後别亂跑,皇宮太大,一定要跟在我身後。”我點點頭,跟着他們出去了,不一會顔良帶着五千重步兵殺氣騰騰的來到皇宮門口,皇宮守衛連話還沒說完,就被顔良砍翻了。小兵推開城門,五千人魚貫而入,顔良和幾個部将指揮着這些人有條不紊的搜着,等我們幾個走進去的時候,幾乎除了袁紹的步兵,就見不到什麼活人了,地上躺着的幾乎都是守兵和太監,很少見到宮女什麼的。
看來袁紹的軍紀也是很嚴明的,不亂殺無辜。我們正跟着部隊走着,一個小兵跑過來對袁紹說:“報,前方發現大概三千守城将士,現已對峙。顔将軍問是否要開戰。“說完袁紹一拉缰繩,雙腿在馬肚子上一磕,沖了過去。
我們幾個随後也跟了上去。走到一個大殿前面,看到兩撥人已經拉開架勢,準備打了。袁紹策馬上前和對面的将領說:”王将軍,我等看到何将軍被害,才迫不得已沖進來保護幼主。不想與爾等為敵,爾等速速退去吧。“
王将軍一臉不屑的說:”你等沖入皇宮叛亂,還說保護幼主,真是笑話,張大人都和我說了,何進叛亂,被就地正法了。“孟德兄說:”别廢話了,張讓那撥的,殺。“
顔良沒等袁紹命令,直接沖了上去,那王将軍還沒來得及擺出防禦姿态,腦袋已經被顔良削了下來。王将軍手下一看老大瞬間被KO了,頓時把顔良圍在當中。緊接着袁紹的部隊也沖了過去,大殿門前的空地上立馬厮殺聲震天。
二十分鐘後,顔良部将以損失三百餘人的代價全殲對手。不得不佩服這常年帶兵打仗的就是和宮中這票守軍不是一個級别。戰鬥進行到尾聲的時候又有人來報,說張讓等人挾持幼主從皇宮後門跑了。往北邊去了。袁紹也沒廢話,叫顔良帶兵一千先追,我們随後就到。
袁紹對我們說:“張讓那孫子的餘黨肯定還有在皇宮,給我搜。”于是剩下的人分成幾隊,開始地毯式的搜索。
我們幾個溜達着也到處亂轉,袁紹和孟德兄看到太監模樣的上去就是一劍。走着走着,我們就發現前方從一個門洞裡飛出來一個人,直接撞到對面的宮牆上,滑下來的時候一動不動了。我們都是被驚的一身冷汗,我趕緊趴在牆頭上看了一看,頓時安心了。原來是王老爺子啊。
這幾個不長眼的兵居然搜到他那去了。我第一個笑嘻嘻的走進去了,對着兵丁說:“散了吧,你們一起上也打不過他。”
王越順着聲音看到是我,捋着胡子也笑着說:“是你小子啊。”我說:“是呀,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與帝師見面了。”我話一出,旁邊幾個圍着王越的兵丁頓時一哆嗦。刀差點沒吓掉了。
王越一看這是打不起來了,笑着把劍收起來了。問我們:“這是什麼情況?”我把剛發生的事簡單的和王越一說。
王越點點頭說:“這幾個閹貨,該殺,可用老夫否?”我們幾個都點點頭。王越也不廢話,把桌子上的半杯茶一飲而盡,拿起劍說:“走吧。”
于是我們一行人就往後宮方向前進。這一路上,袁紹和孟德兄手裡的劍一直拎着,一個人都沒砍到,全讓王越給搶了,孟德兄索性把劍放回劍鞘,也背着手溜達開了。
不一會我們走到之前等何進的那個宮門下,大門已經被打開了,裡面一片嘈雜之事。早上那種威嚴莊重的感覺完全不複存在。我們往裡走了一會後發現兩撥人正在厮殺。定睛一看,是早上轟我們走的那個蹇大人。正和袁紹的一個部将在戰鬥,而且那個部将明顯快打不過那太監了。
就在那個姓蹇的馬上要一劍結果那個部将的時候,王越一個箭步沖過了過去,拿沒有拔劍的劍鞘擋在了姓蹇的劍尖上。姓蹇的一愣,還沒有反映過來,就被王越一下子抽飛了出去。你就想這王越有多大的力道。
從我們幾個的視角就是看到一個老頭一棍子就把一個正值壯年的大漢打飛的場景,其精彩程度可想而知。就連躺在地上的那個部将都顧不得傷口,驚道:”帝師威武啊。”
王越微微一笑,把劍抗在肩上對姓蹇的說:“蹇碩啊。虧你還是西園軍元帥,哎。”然後搖搖頭對地上躺着的那個部将說:“交給你了。”那部将捂着傷口站起來,上去二話沒說就給蹇碩來了個透心涼。蹇碩雙眼頓時失去了光彩,看見他臨死前對着天空還說了幾句什麼,聲音太小,我們實在是沒有聽到。
那部将走過來謝過王越後,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繼續玩命去了。這時候我看到蹇碩死屍邊的草叢裡有些動靜,然後悄悄走了過去一看,頓時笑了。一個捂着腦袋紮在草堆裡的人在那發抖呢,而他的屁股卻随着他發抖的身體在外面一直微微的顫抖。
我上去就是一腳,那人瞬間擺了個狗吃屎的造型。等那人翻身過來後,我發現這正是早上和我對罵的那個陰陽人。我笑道:“嘿,原來是你個陰陽人啊。”他一看是我,頓時吓得魂都沒了,顫顫巍巍的說:“你想幹什麼?”還下意識的緊了緊兇口的衣服。這一幕讓我非常的崩潰。
我無奈道:”你以為你是黃花大閨女呢?“然後更崩潰的事發生了。那貨說:”那不然呢?“我竟然讓他問的無言以對。
我對着蒼優說:”給老子把這個死人妖揪出來,老子抽死他。”蒼優二話沒說把他從草叢裡拽了出來,提着脖領子來到我面前。
我頓時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笑道:”你早上不是很嚣張嗎?“那太監也沒回答,低着頭顫抖着。旁邊的王越說:”别羞辱他了,直接殺了完了。”袁紹也說:“對呀,趕緊走吧,還得追張讓呢。”
他說完這句話,那個太監忽然擡起頭,一臉谄媚的說:“别殺我,我知道張讓逃哪去了。”我虛踹了他一腳說:“嘿,不僅是陰陽人,還他麼牆頭草,你還真極品啊。”太監對我谄媚的笑道:“隻要不殺我,您說怎麼着就怎麼着。”我點點頭,扭頭對袁紹說:“你看,我沒浪費時間吧,反而給你節省了不少時間呢。”
袁紹白了我一眼說:“瞎貓碰上死耗子了。”然後讓他給我們帶路,七拐八拐的走到了一個房子前,我踹了他一腳說:“你大爺的,想死呢吧,把我們領到這是給你主子拖延時間呢?”
那太監一臉委屈的說:“沒有啊,真沒有,張大人肯定是從這逃走的,之前我和蹇大人來過這裡面。”
他一邊說,一邊打開大門,他一開門的時候我們就全都信了。因為這個屋子從外面看就是一個很普通的房子,但是門是往外開的,正常古代房子所有的門都是朝裡開的,那太監把門往外一拉,在我們眼前立馬出現了一個向下的樓裡,而兩面全是石牆。原來這個房子是個實心的。
袁紹正要往裡走,我趕緊拉住他說:“你特麼不要命了。”袁紹納悶道:“咋了?”我說:“這麼伸一條路,你就确定沒有個什麼機關啊。”
袁紹聽了我的話,也頓時吓得一身冷汗。蒼尤拿着劍捅了捅那太監。太監一臉不情願的拿了跟火把走進去了。
結果這貨沒有走出三米就被牆兩邊射出來的箭給紮成刺猬了。那太監回頭幽怨的看了我們一下後,就滾了下去,等他和火把滾落了一陣後又聽到噼裡啪啦的聲音。袁紹趕緊拉住我的手說:“仲悠兄弟啊,真是虧了你啊。”我白了他一眼說:“沒文化不可怕,沒常識才可怕呢。”
這時候隻見葛玄走了過去,探頭看了看,在牆兩邊又摸索了一會,又在牆根看了看說:“你們看牆根下的細線。”我們這才恍然,然後第一個拿着火把走了進去。我們跟着他一個一個的走進去。
葛玄說:“每人間距兩臂,省的撞到機關,那樣就全死在這了。”我說:“你缺心眼麼?敢不敢說的再不吉利點。”
葛玄也沒時間和我吵嘴,一邊摸索着,一邊慢慢的蹭着。那刺猬太監滾下去一共用了不到十秒鐘,我們卻磨蹭了五分鐘左右才到。走到進前才發現他為什麼停在這了,原來這裡到了樓梯的盡頭,剩下的路已經全是平路了。我見葛玄取下了他裝水的那個葫蘆,順着地面往前一扔。葫蘆滾出了十好幾米後停了下來。
回頭對我們說:“地面安全,但是你們最好不要碰兩面的牆,不知道會有什麼機關。順着我扔葫蘆的線路走。”我們也不敢大意。點點頭跟在他後面這麼走着,這一路就是仍了葫蘆撿起來再仍,走了兩個多小時我們才走出這個地道,等我們從地道出口爬出來的時候天都黑了。
袁紹看着一望無際的曠野說:“這特麼去哪追啊。”我說:“跟着腳印走啊。你沒看這都是土路啊。”袁紹一拍腦門:“對啊,還是你反應快。”
袁紹也不搭話,順着腳印提着劍追了上去。我對身邊的葛玄說:“就這德行的,咋就當了這麼大的官,我都替他爸着急。”
旁邊孟德兄呵呵笑着拍了拍我肩膀說:”走吧。”
追了小三個小時我們在草叢發現了一具太監的屍體。葛玄上去在他身上摸了摸說:“身子還沒涼,我剛看到他腳上有繃帶,估計是掉隊怕被發現行蹤後被殺了。”孟德兄說:”那估計他們也不遠了,大家再堅持堅持,追。“
大概又追了快一個小時,我們在一座山腳下發現了他們的蹤迹。我問:”這是什麼山,這麼高。“孟德兄說:”這是北邙山,過了這山就到黃河了。“
我腦中想了想,北邙山好像很耳熟啊。好多盜墓小說裡都寫過這地方。我順口說:”這就是北邙山都少閑土,竟是洛陽人舊墓啊。“
孟德笑着說:”你這兩句說的到時很對。這地方有山有水,林子茂密,是個風水寶地,很多大墓都在這連綿的山中。“
傑克問孟德兄:”你可來挖過?“傑克本是一句玩笑話,可孟德當真了。笑着說:”被逼到窮困潦倒的時候,我肯定會來挖的。“
傑克說:”哈哈,好呀,到時候叫上我。“孟德認真的說:”一言為定,我就看不慣這些官宦厚葬的,給自己的墳裡放上金銀,不就是告訴人家趕緊來挖嗎?”曹操的理念很先進啊,怨不得他是第一個提出薄葬的人呢。這貨一直都是以艱苦樸素為主這麼一個人,提出薄葬也不意外。
我說:“你倆想錢想瘋了?到時候讓鬼給你倆留那做伴就不得瑟了。“傑克和孟德兄同時擺手道:”哪有鬼啊?“
我無奈的笑了笑,也沒說話,抽了口煙扭頭對他們說:”你們看前面有亮光。兩位不怕鬼的,上吧。“這時候他們也在我指的方向看到了亮光,這是離我們直徑向上距離有五六百米的半山腰上。我們這樹木茂盛,隻能隐約的看到微弱的亮光忽明忽暗
。孟德忽然說道:”我之前來過這山,你剛指的那個地方是一個山神廟。在半山腰上,咱們現在看着不遠,估計還得爬半個多時辰。過了那山神廟不遠就是就是翠雲峰了,懸崖後面就是黃河了,他們怎麼跑這來了?“我問袁紹:”您那顔大将軍追哪去了?“袁紹也一臉無奈的說:”你問我,我問誰啊。“
葛玄說:”這地方我也來過,顔将軍他們從大路追,估計去了黃河渡口那邊了。“我恍然道:”這幾個孫子還挺賊啊。先在這地方多幾天,等追兵退去,再去黃河坐船離開。“
孟德兄也點點頭說:”恩,按現在這個狀況應該這樣的。“袁紹舉着劍哇哇叫到:“這群閹人,看我不宰了你們。”然後順着山路開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