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淨玉不知道龍行究竟是上天安排給端木芊妍這一生最亮的一顆星星還是什麼,也無法再判斷端木芊妍對龍行的愛是對還是錯,或對或錯,她希望是對的。
“這是這次江南府任務恐怕要失敗了,這可是小姐第一次失手。”南淨玉心中暗暗苦笑。
若是端木芊妍執意要幫助下很陳家大爺和二爺把陳念南拉下家主之位,那基本是闆上釘釘之事,可偏偏龍行也來到了江水城,這讓最不願意傷害龍行的端木芊妍怎麼可能再出手對付陳念南呢。
端木芊妍要做什麼事,南淨玉從未見過失手之時,這也是南宮亦憶讓端木芊妍來江水城招攬陳家的原因,可南宮亦憶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本該在參加武将大朝試的龍行也到了江南府。
“罷了。”南淨玉微微搖頭,為了龍行,端木芊妍更是私自調動千萬兩銀子和蘇沁瑤合力,陳家之事會讓端木芊妍有壓力,但絕對不會有人敢于責備端木芊妍,誰也不行!
這時,陳念西開始了他的表演,一副義正言辭的指着陳念南道:“這二十年來,無論是我和大哥都替陳家立下諸多汗馬功勞,而三弟你卻毫無功績不說,而且還令陳家受到西玄府打壓如此之久,論其功和過,你無功有過,憑什麼成為陳家之主!”
“這是事實。”陳念南淡然的點了點頭,沒有反駁。
見陳念南都沒有反駁就承認了,陳念西眼中劃過一道驚喜之色,旋即繼續高聲道:“不僅如此,三弟你曾經更是與一名訂過親的女子私通,令陳家蒙羞,其名更是不能成為陳家家主,還請三弟退位讓賢!”
陳念東也站起來聲援道:“對,三弟,你還是退位讓賢的比較好,你在北玄府吃了二十年的苦,如今還是好好在家享福吧。”
随後,陳家嫡系紛紛出聲,同意讓陳念南退位讓賢,在陳家毫無勢力根基的陳念南很快就被淹沒在衆人之聲中。
而陳念西的目光也不斷向端木芊妍看去,心中暗暗急着,等着端木芊妍出聲幫他火上澆油一把,以端木芊妍身份,一句話便可以給陳念南巨大壓力!
問題是端木芊妍毫無出聲的意思,反而微微有些失神的迹象,這讓陳念西幹着急。
“哼,陳念南,你還是早點卸下家主之位比較好,否則就算我不殺你,可日後,西玄府依舊會打壓陳家。”
之前被龍行壓到說不出話來來的張昊也再次出聲道,顯然是想助陳家大爺和二爺一臂之力将陳念南拉下馬。
看着亂哄哄的明鏡堂,陳念南緩緩從懷中拿出一張紙,将其打開,目光冰冷中透露着殺意投向陳念西,冷聲道:“二十年前就是你和陳念東把我和水藍的事情告訴給了張痕,二十年後,還想以此事來壓我嗎?”
此話一出,整個明鏡堂都轉瞬寂靜了下來,陳念東和陳念西臉色頓時一變,一抹倉惶自眼中掠過。
陳念東怒喝道:“陳念南,你不要皿口噴人,你有何證據證明當年是我和二弟做的!”
想到當年那件事自己和陳念東做的極為隐蔽,陳念西穩定下心神,皺眉說道:“三弟,當年完全是你自己私通蕭水藍才會被張都督逼迫到了北玄府,跟我和大哥有什麼關系。”
“挺會演。”龍行冷眼旁觀着,陳念東和陳念西,這兩人利欲熏心,二十年前出賣了整個陳念南,如今還能這樣義正言辭,這份演技當真絕了。
“證據我也有,當年若不是你們将我和水藍消息告訴給了張痕,否則當年張痕本事再大,豈能知道我和水藍的事情,江水城乃我陳家之地,若非有人通風報信,他豈能知曉!”
陳念南雙目皿紅,咆哮着将手中的證據揮了揮,将他這二十年苦盡數咆哮了出來,更将他的滔天恨意一同吼了出來。
這時,陳家所有嫡系目光看向了陳念東和陳念西,都帶着一抹質問之意,他們的确不服突然回到陳家的陳念南擔任家主,可陳念東和陳念西所做之事,也不會被認同。
“哼,什麼證據,恐怕隻是你意圖誣陷我和二弟吧。”
陳念東冷哼一聲,他自然不會因為一紙就承認了當年自己所做之事,如果死咬着不承認,他就不信陳念南可以拿出什麼實質的證據,當年他們做的極為隐蔽,證據什麼的就算有,也絕非陳念南可以拿到的。
“大哥說的沒錯,三弟想誣陷我和大哥然後穩住你這無功有過無名的家主之位,那你就想錯了,陳家絕不可能讓你這種人擔任陳家家主的!”
陳念西附和道,他也知道,此事絕不等承認。
正當陳念南還準備再放出陳念西和西玄府勾結之事,一名灰衣老者走入明鏡堂之中,順眼低眉,這名灰衣老者走入明鏡堂第一件事就是出聲道:“好了,這場彈劾可以結束了。”
見到這名灰衣老者後,陳家嫡系包括陳念南三人都彎腰拱手恭聲道:“見過孟老。”
然而看到這名灰衣老者的龍行和公孫逆眼睛都微微一眯,雖然這名灰衣老者毫無氣勢,可龍行和公孫逆卻看出了這名灰衣老者的不簡單。
如果龍行沒看錯,這名被叫做孟老的灰衣老者是一名次絕頂高手,也就是這名孟老的武功恐怕不比絕頂高手弱多少,可如此實力,當真是舉世罕見,距離絕頂高手絕對隻差臨門一腳。
“還是太小看陳家了。”龍行暗暗苦笑,本以為陳家隻有那些供奉,現在看來,這位孟老才是陳家在武力上的底牌。
有這樣一名隻差臨門一腳就踏入絕頂高手的存在,陳家絕非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就算沒有北玄府震懾,想要瓜分陳家之人,必将付出皿的代價!
“孟老,彈劾不能結束啊!”
此刻陳念東和陳念西連忙出聲道,今天這場彈劾他們可是籌劃了很久,如果不把陳念南拉下陳家家主之位,他們豈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