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行淡然聽着幾個女子對他的指指點點以及嘲諷,沒有上前反駁,看的一旁的蘇祥天不由得心中稱贊其心性。
龍行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和别人計較的人,特别是女子,對自己喜愛的人護短也是正常的,龍行還不至于因為這些事計較,難道還拉着她們去北玄府外看那皿腥殘酷的戰争不成?至于武力方面,他自己都喜歡隐藏,就更加不用計較了。
不過武策風卻有些羞愧,在秦王府那天明明是他吃了些虧,卻被這些女子說成了他将龍行打出内傷來,這讓日後大唐軍中的人還怎麼看他啊。
正當還要有人切磋之時,一位身着淡藍色衣服的翩翩公子走進了露台,瞬間便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住,因為他是這次邀請他們來的人,南宮浩軒留在神都的質子――南宮亦憶。
龍行也将目光放在了南宮亦憶身上,發現南宮亦憶和南宮浩軒長得十分相像,皆是神采英拔,儀表堂堂,面冠如玉。
不一樣的是南宮亦憶是一身書卷氣息,在神都生活的南宮亦憶想必應該隻是一個書生,而當見過南宮浩軒的人會發現南宮浩軒眉宇間盡是鐵皿氣息,更是有着一股狂野感,也就是這樣一個狂人,屹立于邊疆死守不退。
龍行很清楚廟堂上的人想法,他們想要将南宮浩軒的子嗣南宮亦憶培養成一介書生,避免再有南宮浩軒這樣一個手握數十萬大軍的狂人出現,他們似乎也成功了。
跟随着南宮浩軒的人龍行也很熟悉,那就是王彥天,想來也不奇怪,一個是北玄府少主,一個是北玄府老卒,王彥天跟在南宮浩軒身後并不奇怪。
“這次的多謝各位來此,這次酒宴,是我特地為大唐軍中助威。”南宮亦憶溫文爾雅道,笑容如沐春風,令諸多少女懷春。
而大唐軍中所有人拱手道:“多謝憶公子,我等定然旗開得勝。”
南宮亦憶溫和一笑道:“我一讀書人請諸位軍中猛士,和我舉辦詩詞賞月不同,既然是武人,助興的項目定然和武有關,不知各位軍中的将軍們有何想法。”
“龍将軍和武将軍切磋就算了,我怕日月樓會被兩位拆了,那任老哥恐怕會那我是問。”南宮亦憶打趣道,一旁的任旭連道不敢,也惹得所有人哈哈大笑。
龍行輕輕一笑,沒想到北玄府少主還如此幽默,其眼中閃現的智慧光芒顯得格外耀眼,隻可惜如此一個人被當做質子留在了神都,日後若是沒機會轉變,将無法離開神都。
接下來就是一些有趣的助興節目,例如切磋、舞劍一類的,看的龍行津津有味,他還是比較喜歡看這一類的助興,就像當年義父帶着自己去最近的市集看遠道而來的月秋雜耍藝人一般,每個人總有自己的樂趣所在。
而一旁武策風和蘇祥天等人在猜酒劃拳,個個喝的面紅耳赤。
正當龍行看的津津有味之時,隻見南宮亦憶笑着朝他走來,拱手道:“見過龍将軍,龍将軍來神都三日,亦憶沒親自登門拜訪,還請龍将軍見諒。”
龍行回禮道:“豈敢,是末将疏忽了,竟不知公子在神都,都也怎麼也是龍行上門拜訪。”
“龍将軍無需自稱末将,北玄府軍規便是隻拜上将,我隻是南宮浩軒的兒子,龍将軍無需拜我,此軍規難道龍将軍忘了?”南宮亦憶輕笑道,帶着打趣的意味。
“呃……我回去肯定會熟讀軍規。”龍行尴尬的撓了撓頭,他被封為定遠将軍後便趕往神都,拜不拜上将他還真沒太在意。
“呵呵,龍将軍就喊公子為憶公子吧,大家都這麼喊公子。”王彥天在一旁笑着道。
“甚好。”龍行點了點頭,笑道:“既然如此,那憶公子喊我龍行即可,我這半吊子将軍可不敢讓憶公子喊将軍。”
“那便喊龍兄了,龍兄可不是什麼半吊子将軍,我可早已聽聞龍兄兩戰便斬千人元軍,實在快哉!”南宮亦憶面含笑意道。
龍行輕輕搖頭道:“可惜元人兇悍,換做金狼騎,我未必能斬千人。”
“是啊,元軍一直對北玄府虎視眈眈,若非有父親,恐怕大唐早已淪陷,可我卻不能相助,慚愧。”南宮亦憶喟然長歎道,令龍行也不由得心中為他暗暗可惜。
接下來倆人便相談甚歡,南宮亦憶離北玄府已經足足有十五年之久,平時隻能憑借一些自北玄府來的消息來熟悉着自己的出生地。
……
大唐的武功高手不知有多少,例如楊曉榮這樣的高手雖不如慕容驚羽這樣的武功蓋世的存在,卻也武功高超,例如周耿,他便是一名武功高手,而且還是馬府的供奉。
作為權傾朝野的權臣,馬太師并不傻,他知道自己權力已經達到了頂峰,但認為武力的保護卻必不可少,便招來了諸多武功高手作為供奉,周耿便是其中之一。
而他如今也接到了馬府二把手刑部尚書馬牧的命令,将一名女子綁回馬府,原因便是這女子得罪過他的兒子馬富安,這種事周耿已經遇到了很多次,每次都是由他這個輕功高超的供奉出手。
而每次被綁回去的女子都沒有一個有好下場,但周耿不覺得和自己有什麼關系,馬府給他錢财,便是為了讓他做這些事,拿人錢财替人消災,周耿是這麼認為的。
根據馬府提供的消息,這名女子住在金玉客棧第四層,這對輕功高超的周耿來說并不是什麼難題,很快他就根據消息找到了那名女子的房間。
單目通過縫隙一看,隻見一名絕代佳人坐于案前,不知在做什麼,案上有着不少奇怪的東西。
見到如此傾國傾城的女子後,周耿也是微微失神,便确認這便是他要綁的女子,因為馬府提供的消息裡說是和千葉公主容貌一樣美麗的女子,而這名女子和千葉公主一樣傾城,那便沒錯了。
沒有遲疑,周耿拿出迷魂香,點燃通過縫隙将迷魂香散入房間之中,過了一會兒,再看,隻見那名絕代女子已經伏睡于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