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他時間,反正我現在有的是時間和他玩,隻要他不出神都城,任由他玩。”
龍行淡然說道,他從來都沒有怕過端木軒,端木軒再怎麼難纏,終究比不上大玄朝廷,朝廷想要鏟除他,易如反掌。
“我好不容易找到這樣一個對手,還被你搶了。”
南宮亦憶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一直将端木軒視為對手,畢竟當今天下太平,想要找到一個對手并不容易,端木軒就是一個很好的對手選擇。
龍行笑了笑,然後說道:“那麼他就交給你了,等動手的時候再喊我,我得替徐木報仇。”
“嗯。”
南宮亦憶點了點頭,然後看像日月樓外,眺望着遠處,兩年前,他還是神都城暗中的掌控者,現在都是孩子他爹了,真是時光如梭啊。
龍行笑了笑,然後說道:“過幾天我就要回北玄府了,神都城就交給你了,芊妍封你為燕王,你就受着吧,你自己不替你自己着想,總得替你自己的兒子着想,南宮家戰功彪炳,這麼多戰功換來一個燕王,說起來是你吃虧了。”
“罷了罷了,你們倆啊。”南宮亦憶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本不想當這個燕王,不過現在龍行既然親自提了出來,那麼不當也得當了。
龍行笑了笑,将酒壺中的百花釀一口喝完,然後離開。
南宮亦憶看着龍行離開的背影,輕輕一歎,曾經的他十分想要得到北玄府的兵權,但是現在他才知道,北玄府的擔子實在是太重太重了,重到幾乎沒有人可以挑得起來,但這個擔子終究要有人來挑,這個人就是龍行。
龍行的變化很大,以前的龍行十分熱皿和沖動,但是現在,南宮亦憶感覺到龍行已經完全成為了一個上位者,對生死的看淡,對局勢的掌控也極為強大。
以前若是有端木軒這樣的敵人,龍行肯定會如臨大敵,哪裡會像現在随随意意的談論,現在的龍行,已經不是以前的龍行了,現在的龍行更加可怕,端木軒再怎麼陰狠,也已經逃不出龍行的手掌心了。
走在神都城的大街上,龍行看的人來人往的百姓,突然龍行停下的腳步,迎面而來的是一名青年,這名青年極為英俊,但是眼中卻充滿了淡漠,這名青年在看到龍行之後,也停下了腳步。
“端木軒?你就是端木宇的哥哥?”
龍行看着面前的青年,臉上帶着笑容,眼中卻充滿了冷色。
而這名青年正是端木軒,端木軒看着龍行,微微皺眉,他并不想這麼快就面對龍行,但是既然正好碰到,那麼難免要說些什麼。
“沒錯。”
隻是簡單的兩個字,龍行卻聽出了端木軒對自己的恨意。
龍行淡然一笑,說道:“我本以為你是一個可以和南宮亦憶相提并論的聰明人,但是如今一見,我覺得你并不如他,他最起碼知道什麼是善惡,然而你并不知道。
你覺得是我害死了你的弟弟,但是你可知道,你弟弟端木宇強搶民女,而且還利用端木家的權勢逼死了不少人,當然,你覺得我說這番話可能是站在道德點上,但是你要知道,當今的天下,不再是以前的大唐,以前的大唐是什麼規矩,我不知道,但是我隻知道,現在的大玄不容許任何世家子弟殘害百姓。
你應該調查過我,我這人沒事就喜歡做一些正義的事,所以我才會說這些道理給你聽,你聽不聽和我無關,聽說你的事,不聽也是你的事,你若是想報仇的話,我歡迎。”
端木軒盯着龍行,緩緩開口道:“如果你沒有被玄府的兵權,你什麼都不是。”
龍行聳了聳肩,他沒有否認這句話,因為這句話是事實,端木芊妍之所以能夠坐上皇帝之位,就是因為他用北玄府兵權強力支持,他之所以可以力壓各地世家和個各府上将軍,也是因為他手中掌控着百萬兵權。
“你說的沒錯,我手中握着兵權,所以我才可以壓制住你們,如果我沒有兵權的話,那我除了是一個莽夫那還是一個莽夫。”
“你知道就好。”端木軒冷笑了一聲。
但龍行目光驟然冷了下來,然後沉聲說道:“但是這個天下就是有我這樣的莽夫用性命來守,才有現在的太平天下,正是因為有南宮大都督和蘇漫夜以及秦百裡還有北玄府數百萬将士用性命來守,你才能安安穩穩的站在這裡跟我說這些廢話。
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們端木家是什麼?逼迫死了百姓,難道就不用償命嗎?你弟弟死了也是活該,至于你,你算什麼東西?不要以為你手下有幾個巅峰高手,你就可以在我面前廢話連篇,我若是想殺你,一根手指足矣。”
端木軒臉色頓時沉了下去,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冰冷和殺意,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動手,而且他根本就不是龍行的對手,龍行若是想殺他,真的一根手指就夠了。
“那你倒是來殺我啊。”端木軒緩緩說道。
龍行不屑一笑,然後說道:“我知道你手下有不少巅峰高手,如果我在這裡動了你,那麼那些巅峰高手和世家必然會和朝廷魚死網破,但是你也不要着急,我不陪你玩,是因為我還有事,自然會有人陪你玩。”
“南宮亦憶?”端木軒皺了皺眉頭。
龍行目光朝着不遠處的一處房頂看去,然後淡然一笑道:“沒錯,就是由他來陪你玩,希望你能在他手中活下來,如果你能在他手中活下來的話,我會親自殺了你。”
說完,龍行頭也不回的離去,臨走之時,龍行随手抓了一片葉子,然後下一刻,龍行手中的葉子猛然朝着龍行之前看着的屋頂上射去,随後屋頂之上傳來了一聲悶哼聲。
片刻之後,一名男子神色痛苦地來到端木軒面前,端木軒看向這名男子,隻見這名男子的手臂上正插着一片樹葉,這片樹葉已經一半插入了男子的手臂之中,鮮皿已經浸透了男子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