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瑤和牧衍聽到獨孤若劍這聲怒吼,神色驚變,連忙下了城樓,隻見獨孤若劍率領着臉色鐵青地對峙着面前的兩千千金鱗軍,氣勢狂暴,全場更是氣氛肅殺。
“施逍,你想做什麼?如今将軍在城外,必須開城門救回将軍!”獨孤若劍低吼着。
金鱗軍的萬夫長施逍面色淡漠,冷冷地道:“城門不能打開,如果武夫關被破,整個東玄府将會淪陷,所以城門絕不能開!”
“我說開城門!”
獨孤若劍猛然向前踏出一步,面容猙獰,殺氣騰騰道:“你不開城門,那就我隻能殺了你!”
獨孤若劍剛說完,施逍身後的兩千金鱗軍悍然拔刀,氣勢洶洶,面對獨孤若劍絲毫無懼,更有一種獨孤若劍膽敢動手,他們就敢殺了獨孤若劍的意思。
見金鱗軍拔刀,獨孤若劍也是面色更加難看了,他雖然是半步絕頂,可面前的卻是東玄府最為精銳的金鱗軍,論戰力,就連金狼騎都弱他們一點點,兩千金鱗軍雖不多,卻足以砍殺十位他這樣的半步絕頂,即便是絕頂高手來,都要無法敵的過這兩千金鱗軍!
“你們這是想害死将軍!”獨孤若劍雙目赤紅,神情暴怒。
施逍淡漠地搖了搖頭道:“我們隻是顧全東玄府大局罷了,之前開城門,因為元軍沒有注意,現在元軍必然在等着我們打開城門,到時候如果被元軍趁機打進武夫關,這個罪,我擔待不起。”
“顧全大局?你顧慮全大唐的大局了嗎?”
一道冰冷如刺骨寒泉的聲音響起,所有人将目光一轉,隻見一身鵝黃色衣裙的蘇沁瑤俏臉冰寒地走到金鱗軍前,雙眸如同冰泉一般森寒。
“開城門!”
施逍皺了皺眉問道:“這位姑娘,你是誰?現在關乎于整個武夫關生死,還輪不到你來說話吧?”
唰!
一道幹脆利落的抽刀聲,站在蘇沁瑤身後的牧衍悍然拔刀,刀尖直指施逍,冷聲道:“這位是蘇姑娘,蘇家明珠,更是蘇大都督之女,同樣也是烽火軍主母,爾敢無視!”
“蘇沁瑤!”施逍瞳孔微微一縮。
眼前這個容顔如同天仙一般的女子是蘇家明珠?施逍心中一沉,他可以奉命害龍行,那是因為龍行死了就死了,龍行死了,在南宮浩軒那裡也就不算什麼,即便是陳家,南宮亦憶也是毫無畏懼。
可龍行卻有着一個好意中人,那就是蘇沁瑤,蘇家明珠,蘇漫夜的掌上明珠,蘇漫夜是何等人?手握大唐玄甲重騎和騰龍軍團的存在,即便蘇沁瑤是女子,也沒有人可以無視她!
施逍面色先是沉了一下,但這條路已經走了,那就要走到黑!
想完之後,施逍硬了硬聲音,拱手道:“金鱗軍第三萬夫長見過蘇小姐。”
“我再說一句,開城門!”
蘇沁瑤眸子中冰寒幾乎結冰,聲音中更是散發着刺骨的冰冷:“我不管南宮亦憶對你下了什麼樣的命令,但你終究是東玄府金鱗軍的萬夫長,我可以讓你死,而且是生不如死!即便是南宮亦憶,也無法救你!
因為東玄府姓端木,端木家大小姐端木芊妍未來是要做龍家之人,龍行要是死了,我和端木芊妍,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死都是奢望!”
蘇沁瑤說的很快,卻令全場都變得寂靜起來,獨孤若劍也是心中暗暗稱道,傳聞蘇家之女是花瓶,現在看來,這哪裡是花瓶,簡直就是一代女強人,氣勢淩人,更利用了所有優勢用來威脅。
就在全場無人說話,隻有城外的喊殺聲之後,施逍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令所有人神情一僵,而施逍緩緩開口道:“蘇小姐,你的威脅的确很有利,不得不說,蘇家之人都很有能力,東玄府也的确姓端木,金鱗軍事實上也是端木家之軍,但你必須要明白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蘇沁瑤蹙眉問道。
施逍淡淡一笑道:“你要明白有些事,既然決定做了,就絕無回頭之時,開弓無回頭箭。
其實你說到這個份上,我也就承認了,的确,我受到了神意的指示,在龍将軍出城後,緊守城門,不開城門,讓龍将軍戰死城外,事實上,我真的沒想到端木小姐會和龍将軍有這麼深的關系,我若是知道,也就不會這麼做了。
但如今既然做了,我就不可能回頭了,如果回頭了,呵呵,你們誰都不會放過我,如果龍将軍死在城外,那麼到時候南宮首尊掌握北玄府兵權,我也就不用畏懼端木家了,不是嗎?”
“你!”
聽到施逍親口承認,獨孤若劍咬牙切齒,就要拔刀上前殺了施逍時,蘇沁瑤卻出聲道:“獨孤将軍是吧?立刻調來四千烽火軍,給我把城門打開!”
聽到蘇沁瑤的聲音後,所有人身體一陣,都不由得面容震驚,這是要強行殺出一條皿路打開城門?城外可是還有五萬多銀狼軍啊!
“立刻調軍,出什麼事,由我擔着,再不行,還有端木芊妍擔着,還有蘇家擔着!”
“是!”
獨孤若劍沉聲領命,轉身就去調兵去了,若是換做徐木,不可能這麼就聽蘇沁瑤的,但他是獨孤若劍,他不懂什麼兵法,他隻想救回龍行,整個烽火軍的擎天柱!
這時,施逍面色難看了起來,他沒想到蘇沁瑤竟然如此手段強硬,想要強攻下城門,這個女子到底得有多大的魄力和膽量啊!
“蘇小姐,我承認這一切,也有保護武夫關的意思,你這麼做,代價可能就是整個武夫關,即便你是蘇家明珠,你也無法承擔!”
“武夫關?承擔一切?呵呵。”
蘇沁瑤俏臉上泛起一抹冰涼笑容,甚至帶着一些瘋狂在其中,令其變的像是一名不顧一切的人一樣。
“我說了,出了什麼事,有我擔着,武夫關與我有什麼關系?我要的是龍行,況且,他死了,就沒有人抗衡歐陽沅,但他活着,那北玄府兵權就還是他繼承,武夫關丢了,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