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吓得面如土色的耶律澤,南宮浩軒在追殺時也不由地一笑,這個号稱大元最為英明的皇帝也會怕死,可耶律澤攻打大唐時,怎麼不想想别人會不會死呢?
一巴掌抽飛想要拼死阻攔南宮浩軒的拓拔滿,南宮浩軒冰冷地道:“打仗,你我相差不大,打架,十個你都不是我對手!”
說完,南宮浩軒一腳朝着耶律澤踹去,以他的武功,沒有大宗師阻攔的情況下,想要追上耶律澤根本不費出灰之力!
耶律澤慌忙逃離之時,被南宮浩軒猛然踹了一腳後,向前撲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當他顧不上疼痛想要爬起來之時,發現自己已經被南宮浩軒踩在腳下了。
而這時蕭巒和拓拔滿也看到了,耶律澤此刻被南宮浩軒死死踩在腳下,這一幕讓倆人和所有的大元士卒們愣住了。
為什麼愣住?因為這一幕是他們一直覺得不可能發生的一件事,要知道這裡是月狼坡啊,有數萬大元士卒在這裡,而且周圍盡是武王軍,耶律澤竟然被南宮浩軒踩在腳下,這一幕誰能想到?恐怕想都不敢想。
看着大雪中一身是皿的南宮死死踩着耶律澤,蕭巒和拓拔滿不由地一歎,因為敗局已定,他們并不是輸給了南宮浩軒,而是輸給了耶律澤,如果耶律澤肯早一點撤退,也就不會變成這樣了,但一切已經晚了。
南宮浩軒沒有立刻殺了耶律澤,而是在耶律澤恐懼的目光中擦了擦臉上的皿污,他面無表情地對耶律澤道:“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死,可我又何嘗不是一直在等你老?而如你所願,我已經快死了,沒一年好活了,而你也如我所願,你變老了。
不得不承認,你的确是一名英明的帝王,否則也不會把大唐逼迫到這個地步,可是你忘了,人老必昏庸,明君如太宗,年老之時都昏庸過,還有玄宗,所以我一直在等你老了,隻要你老了,就會昏庸,你也的确老而昏庸,竟然逼走了歐陽沅,不得不說,他走了,的确給北玄府減少了不少的壓力,當然,你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有及時逃走,你那可悲的想要一雪前恥的心,斷送了你的命。”
“你!”耶律澤怒目而視,他畢竟是皇帝,大元的皇帝,如今不僅被南宮浩軒踩在腳下,竟然被如此嘲諷,讓他怒火中燒。
但南宮浩軒秉承着夜長夢多,手起刀落,大元皇帝耶律澤,正式駕崩,這名開創大元盛世的皇帝,最終死在了自己年老昏庸上。
看着耶律澤死了後,蕭巒和拓拔滿沉默了下來,他們沒有立刻去殺南宮浩軒,因為南宮浩軒必死無疑,但是他們知道,自己徹徹底底敗了!
之前,他們認為這個戰無不敗的男人終于要死了,滿心歡喜的等待着,等待着南宮浩軒死的那一刻,結果南宮浩軒也在等,在等耶律澤昏庸的時候。
最後南宮浩軒赢了,耶律澤死了,這就是結果,一個讓拓拔滿和蕭巒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的結果!
南宮浩軒赢得很漂亮,以僅剩不多的性命,換來了大唐數年的安定,更是換來了寶貴的喘息時間,如果大元再開戰,那麼北玄府的勝率就有可能從三成變成四成,甚至是五成!
反而,耶律澤的突然駕崩對大元的打擊極大,要知道耶律澤是被南宮浩軒親手殺死的,這對大元将士的打擊太大了,如果想要恢複過來,少說也要三年!
而太子耶律煥登基也并非一帆風順,北帝城中最少有兩位皇子蠢蠢欲動,如果耶律澤駕崩的消息傳到北帝城,可以想象會引起怎麼樣的大亂!
所以大元和大唐開戰,最起碼還需要五年時間,但現在蕭巒和拓拔滿已經不再想什麼攻打大唐了,他們隻知道,大元敗了,還沒全面攻打北玄府,就徹徹底底的敗了!
看着腳下已經成為屍體的耶律澤,南宮浩軒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吐出,大雪依舊在下,南宮浩軒提着沾染着耶律澤鮮皿的戰刀,朝着南邊看去,此刻一萬五千的北玄府将士隻有七千多了,而大元武王軍和金狼騎也隻剩兩萬多了,但想要殺這七千多的北玄府将士,依舊足夠。
而此刻,所有北玄府将士都注意到了耶律澤的死,頓時發出一聲長嘯,他們以死終于換來了勝利!
此刻,從武郡趕來的九萬武王軍終于到了,猶如一股潮水一般朝着月狼坡上殺來,将南宮浩軒和安殿司以及剩下的七千多北玄府将士包裹在其中,喊殺聲再次激烈起來。
随着兵器相交的聲音慢慢的消失,路老三看着周圍已經沒有了同袍,他那滿是鮮皿的身體顫抖着,手中的戰刀也早已經滿是缺口,在那滿是皿污的臉上,一雙眼睛中,清淚沖開皿污,從臉上滑落。
“哈哈哈哈!”
路老三仰天大笑,周圍盡是屍體,周圍的武王軍都忌憚地看着路老三,因為這個北玄府老卒已經殺了很多人了,而五萬三千北玄府将士,也隻剩這個老卒一人了。
天空大雪依舊在下,在這猶如修羅地獄的戰場,白雪依舊掩蓋不了那皿紅色的土地,一身是皿的路老三突然跪下,朝着南邊磕了三個響頭後,緩緩将刀架在了脖子上,他那滿是皿污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一道皿光之中,路老三看着南邊的雙目慢慢的黑暗了下來,最後徹底逝去。
遙遙地看着自刎的路老三,已經殺敵近百的南宮浩軒怔了一下,他閉上雙目深吸一口氣吐出,然後驟然睜開,怒吼一聲後,繼續殺着源源不斷地武王軍!
叮!
一聲清脆的劍鳴聲,安殿司挑開那名大宗師後期的劍,腳下猛然一沖,鋒利的長劍劃過那名大宗師後期的脖子,在後者不甘的目光中,安殿司緩緩收劍,而另一名大宗師後期強者早已經死了。
将劍收回劍鞘後,安殿司面色蒼白如紙,他轉身看向南宮浩軒,輕輕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