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亦憶站起身來,眼中露出沉重之色:“大元真的盛極一時,大元早已不是那個冬天難熬過去的突厥了,從入秋之時他們便開始大肆調兵就可以看出大元準備極為充足,那幾位宗王也是一個個可怕對手!
耶律澤禦駕親征,就已經打定了不回帝郡了,哪怕這場南下之戰将持續四五年,他已經打算和大唐死戰了,所以才會由耶律煥監管大元朝事,這已經是完全放心将整個大元交給耶律煥了,此人當真是蓋世雄主!
這個耶律煥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不僅僅洞悉了大唐現在内部的不穩定,而且還設局在對付我們,否則不會直接開始鏟除我們在帝郡設下的探子,看來這位大元太子這是要和我們三個人下一盤棋了。”
“下棋?”公冶道天冷笑道:“他耶律煥雖然厲害,但想和我們三個人鬥,他還差一些。”
“小心為上。”
端木芊妍輕言着,再次打開暗格,以青蔥玉指将其中一份情報拿出,說道:“這是這位大元太子監國後所做的,我看了一遍,此人很可怕,是一個直追太宗一樣的人物,如果我們一個不注意,就會造就一個太宗,而我們下場就是前朝。”
“哦?連芊妍你都覺得是一個可怕對手?”
公冶道天面露驚色,端木芊妍手段有多強,他是知道的,不曾想這位大元太子竟然可以讓端木芊妍稱作可怕,那其中的含金量就極高了。
“喏,拿去看看。”端木芊妍揚了揚手中的情報說道。
南宮亦憶上前将情報接了過來,仔細閱讀後,他的臉色愈發凝重,甚至是沉重。
看完之後,南宮亦憶深吸一口氣,眼中帶着震驚,苦笑道:“此人果然可怕,竟然剛登上太子之位,短短時間裡就掌控了整個樞密院,還将大元的六部尚書撤換了兩個,耶律澤裡竟然也沒反對。
不僅如此,他還替歐陽沅要了一支十萬人的金狼騎軍團,直接将歐陽沅打造成了一個小宗王,其手段之強令人驚歎,此人乃不世大敵。”
“他不僅僅想和我們下棋,還有和整個大唐下棋的意思,大唐如今的情況,正是我們下這盤棋的弊端,一樣也是耶律煥所主攻的地方。”
端木芊妍翩翩道來,絕美的容顔帶着一抹若隐若現的笑容。
“所以,那我們就陪他下這盤棋,既然戰書都下到了家門口了。”公冶道天嘴角掀起一抹森冷,緩緩說道。
南宮亦憶點了點頭,贊同但:“不過,既然他想要下這盤棋,那我們就陪他玩玩,他耶律煥還沒有讓我們低頭的本事。”
“這盤棋他赢不了。”端木芊妍淺笑着說道。
“不錯,他赢不了!”
南宮亦憶和公冶道天同樣一笑說道,心中無比肯定,他們三個人不可能輸給大元那位新上任的太子,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是神意,一個籌謀六年就奪得大唐大半個江山的存在,他們以大唐為棋盤下赢了很多對手。
想要下赢神意,被一度認為是不可能的事情,神意三大首尊,個個謀略無敵,智計無雙,想要以一敵三,根本不可能。
端木芊妍看向天仙樓外,眺望遠處,威風吹來,青絲飄揚。
“這位大元太子其實也想建立一個和神都監類似的組織,然後學習我們,建立情報網,來滲透去大唐。
大元的宗師不少,想要組建和神都監一樣的組織并不難,隻是元人中,聰明人很少,他們真正的聰明人都已經入朝為官了,況且元人長相本來就和我漢人不太一樣,導緻這位大元太子的想法落空。
所以這盤棋,必然要在大元才能下。”
南宮亦憶淡然一笑道:“那就給他制造點小麻煩,他想玩,那就和他慢慢玩。
如今耶律澤禦駕親征,這位大元太子也是在帝郡閑得慌,這盤棋,我跟他下。”
“好!”公冶道天點了點頭,贊同道。
端木芊妍同樣輕點嗪首,然後再從暗格中拿出一張情報,說道:“川蜀府大都督司馬天昭暗中招兵買馬,有大唐大亂之時起兵造反之意,此人隐忍很久了,一直沒接受神意的拉攏,如今野心終于暴露。”
“司馬天昭,這個老家夥,竟然還想起兵造反,莫不是當他那大都督太久,都當傻了吧?”公冶道天嘴角掀起一抹嘲諷,說道。
南宮亦憶澤則搖了搖頭道:“司馬天昭這個老不死的還是有些能力的,他的野心也算可以和能力成正比。
川蜀府地勢險峻,山林繁多,若是藏個十萬大軍,都不是什麼問題,而且他也不怕别人來對付他,在川蜀府,想要剿滅他,除非北玄府出手,否則即便是以我們之力,也難以鏟除他。
如今北玄府為了應對大元南下,我爹抽走了十府之兵,這十府,有五六個府大都督是歸于我們神意,如今他們手中的兵力加起來還不足二十萬,西玄府因為要看着清玄,況且如今西玄府也被抽調走了十萬大軍,也就是如今我們幾乎無兵可用。
這也是司馬天昭這個老家夥肯铤而走險的原因,川蜀府易守難攻,所以我們就難以對付他,而他如果想在關鍵時候咬我們一口,那就麻煩了。
此事,必須慎重。”
“那此事就很棘手了,以我們之力,如今想要奈何這個老家夥,還真沒辦法。”
公冶道天皺了皺眉,以他的手段,都難以對付司馬天昭。
“不一定。”端木芊妍輕搖嗪首,輕笑道:“既然司馬天昭這麼做,就肯定料定了我們對他沒辦法,那我們就另尋出路。
我們的手下幾位大都督兵力都被南宮都督調走,那為何不能借助南宮都督之力,把川蜀府兵力也調走了。
司馬天昭再怎麼厲害,南宮都督一紙調令下,他如果真敢不從,那就算我們不對付司馬天昭,南宮都督也會對付司馬天昭,因為如今的南宮都督已經不再和人廢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