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萬人,能藏哪裡呢?”龍行眯了眯眼睛,看着綿延萬裡的長白山脈,這條山脈自北玄府起,一直到勇夫關,将百玄和大唐分割開來,泾渭分明。
這幾百年來,大唐雖然和百玄摩擦不斷,可并沒有真正的去攻打百玄,就是因為這條山脈,這條山脈是一條分界線,即便是前朝也沒有跨越,可這裡也是入關的關鍵,掌控這裡就是掌控主動權,所以這幾百年來,三大巨關不斷爆發皿戰。
“想要攻打下三大巨關,很難,不過也不是不可能。”龍行自言自語道。
龍行一皺眉,随後對營帳外的牧衍道:“給我查三大巨關被攻打下的曆史,我要知道當時是怎麼打下來的。”
牧衍立刻領命而去,龍行覺得這麼做,可能會有所收獲,既然這三座關被打下來過,那就代表有奇兵緻勝,否則想要硬生生攻打三座巨關,實在是太難了。
一個時辰後,牧衍帶着幾個竹簡走進營帳,恭聲道:“啟禀将軍,三大巨關被攻打下的記錄皆在此,不過隻有我大唐曆史,前朝的并沒有。”
龍行點了點頭,并沒有多想,大唐六百年歲月,前朝的記錄很難留下,即便是太宗時代的記錄也很難留下了。
打開一個個竹簡,龍行仔細的觀看,其中三大巨關被硬攻下的次數隻有一次,那一次還是突厥打下來的,不過很快就被大唐又打下來了。
将一些靠内鬼之類的剔除後,龍行眉頭都鎖到了一起,因為看了這麼久,竟然一點兒收獲也沒,隻能讓他更加警惕罷了。
再次打開一個竹簡,打開一看,龍行發現竹簡并沒有寫完,剛準備扔的時候,突然神色一凝,這是一個前朝的記錄,龍行沒想到竟然還真的有前朝記錄。
當将竹簡仔細看了一遍後,龍行神色中充滿了驚愕,擡頭看了看西邊的城牆,再看看竹簡,神色中充滿了凝重!
“終于給我找到了!”龍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瞳孔生輝。
“來人!”龍行喊到。
牧衍立刻走了進來:“末将在!”
龍行面帶笑意地對牧衍道:“讓人準備幾十塊大石到西邊的懸崖邊。”
從來對龍行沒有絲毫質疑的牧衍立刻就走了出去,龍行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将那一卷竹簡别在腰間,扛着長槍就走了出去。
武夫關之所以易守難攻,很大原因是因為武夫關西邊是懸崖,而武夫關正是建立在懸崖邊上的巨關,更是号稱天下第一險,這也導緻了很少有人願意去攻打武夫關,因為這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之前,龍行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過現在卻改變了想法,因為那個前朝記錄,令龍行知道了凡事都有利有弊,打仗更是靠詭道,兵者詭道。
而那個竹簡上記載的是前朝曾經碰到當時的敵國利羅國的攻打,當時的利羅國用了一個幾乎無人可以想到的辦法,險些将武夫關攻打了下來。
而這個方法就是武夫關下邊的懸崖,通過攀爬上武夫關西城頭來偷襲進入武夫關内,再内外夾擊。
這個方法固然荒謬,可事實上卻險些令當時的前朝吃了個大虧,原因是西城牆根本沒有建立城樓,因為建立武夫關之初,由于西邊是懸崖,所以為了節省功夫,西城牆并沒有建立城樓,也沒有建立城樓的必要性。
可這個節省,也令這個方法更加無懈可擊,因為沒有人會去注意西城牆會怎麼樣,當時的前朝就是沒有注意,被利羅的宗師殺入了城中,不過當時剛巧這名宗師被前朝絕頂高手發現,并沒有發揮到出其不意的效果,那次利羅攻城也就告吹了。
雖然利羅失敗了,可事實上這個方法真的是詭道,因為想到從那麼深的懸崖去攻打武夫關,這個想法也是夠大膽的,也極為實用。
如果換做現在的武夫關,隻要歐陽沅拖住他,三名宗師通過西城門偷襲入關,沒有其他絕頂高手坐鎮的武夫關必然會被打個措手不及,到時候城門一旦被打開,将無力回天!
至于那四萬軍,龍行猜測這四萬人很有可能想突然襲擊武夫關後方,宗師通過西城牆攻入武夫關,歐陽沅再率軍強攻正門,到時候武夫關恐怕會瞬間淪陷!
站在懸崖邊,龍行淡淡一笑,看着被雲霧籠罩的峽谷,如果他沒猜錯,大元那四萬士卒正隐藏在下面,兩萬荒蕪軍和兩萬神羽軍,無比合适攻城。
“将軍,莫非下面有敵軍?”
一旁的獨孤若劍好奇地問道,他知道龍行絕對不會閑着無聊要朝着峽谷裡扔石頭。
龍行點了點頭,笑道:“突然想到一些可能,準備試試看。”
“他們能從峽谷内爬上來?”獨孤若劍有些覺得不可思議,即便是他這個半步絕頂,想要徒手爬上懸崖都難,更何況是四萬大軍!
龍行淡淡一笑道:“沒有什麼不可能的,隻要可以破開武夫關,什麼方法都會被用上,這四萬人已經消失那麼久了,這麼長的時間,已經足夠他們準備了。”
四萬人雖然多,不過龍行覺得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這個方法既然能被想出來,并且差點實行成功,那就代表着可行性,況且現在的大元可不是利羅,光歐陽沅就帶來了四名宗師,被他殺了一個宗師,也還有三名宗師,一旦被這三名宗師殺進城,無異于狼入羊群。
隻要可以殺敵,可以少死人,可以勝利,有什麼方法是不可能的?荒謬也好,荒唐也罷,隻要有用,别說爬什麼懸崖峽谷了,即便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成問題,打仗就是如此,隻有生死和勝負,沒有什麼可能不可能的。
徐木淡然開口道:“當年南宮都督為了襲擊金狼騎,那時策天府下大雪,雪至膝蓋,行軍極為困難,甚至有數十人死于意外,但因為金狼騎因為大雪而大意,被南宮都督襲擊,金狼騎付出了皿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