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2月底,泰來縣有史以來迎來了自九一八事變以來幾天安穩的日子,這幾天,泰來縣周邊的山匪被肅清,或收編,或剿滅,或逃離,一時間泰來縣再無匪患。
縣城裡的商鋪也再次恢複了幾日蒸蒸日上的光景,雖然依然有不少店鋪鎖着大門,但是也比往昔好的太多。
這一天,葉春雷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他看着眼前這個矮胖的中年人。
“葉春雷閣下,我是關東軍的闆垣征四郎,非常榮幸見到你,本以為你會是一個久經沙場的高大的漢子,卻沒有想到你居然如此年輕,真不愧為少年英雄,我能夠見到如此人物,當是我人生一大幸事。”
矮胖的中年人看着眼前的這個不大的小子,他是真心的沒有想到能夠攻占下來泰來縣城又阻擊了南北夾擊的人物,居然會是一個黃毛小子,這簡直是太匪夷所思了,他于是決定了心裡的一個想法,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小子籠絡到自己的手底下,為自己的未來打下基礎。
“闆垣征四郎,你就是那個闆垣征四郎,聽說策劃九一八事變也有你的一份,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這已經成為了過去,本司令也難得去考究,你也沒有必要賣官司了,這裡沒有為你準備茶水,免得浪費,那個關中,出去看看本司令養的那隻狗吃飽了沒有,沒吃飽,去整個豬肘子給它。”
關中聞言道:“那個小司令,你什麼時候養了狗了?”
葉春雷聽了關中的話,徹底的無語,一瞪他道:“你笨啊,咱們家門口不是經常有流浪狗嗎,你怎麼可以這麼沒有愛心,趕緊給本司令滾出去喂狗。”
關中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闆垣征四郎,狠狠的瞪了一眼他,都是你他娘的沒事來找事,讓老子挨罵,于是委屈的道:“哦!”
闆垣征四郎此刻依然滿臉笑容,對着葉春雷道:“想不到閣下居然還如此有愛心,真是讓我佩服,此次前來沒有别的事情,就是想問問閣下能不能放開我們的成見,彼此能夠和睦相處,閣下的風采讓我很是敬佩不,我不想再看到你我雙方再有沖突,再者為了泰來縣的百姓,不在受烽火之亂,我的提議,還希望閣下能夠好好的想一想不是嗎?”
葉春雷冷哼一聲道:“現在門外的流浪狗多的是,但是并不能說明這些流浪狗都是好狗,還有可能是一隻惡犬,專門到處咬人,闆垣閣下,你說是也不是?”
闆垣征四郎雙眼一亮,這小子倒真是個人才,必須得拉攏啊,說不定日後能夠大有用處。
“不管是好狗還是惡犬,終歸有一處,那就是他們的本事,打赢了這塊地盤就是他的,打不赢,就得離開這裡,另尋他處覓食,說不定還會被人給殺了吃了,又或者會在半路上餓死,誰又能說的準了,但是那勝利的狗,卻是可以安逸的過上日子,不是嗎?”
葉春雷打了個哈哈道:“闆垣閣下倒是好辯才,不過,你别忘了這做狗的啊,終究是一條狗,就算是位列仙班,就算他是哮天犬也依然是一條服侍人的狗,這狗啊不好做的,而本司令恰巧不喜歡,所以這狗啊,本司令看着喜歡,就喂上兩口,說不定還會賞他點吃的,如果看不順眼了,說不定給他幾發子彈,蹲在本司令的門口還敢猖狂,真當本司令愛心爆棚找抽的是吧。”
闆垣征四郎嘴角一抽,但是面不改色的道:“泱泱中華,有着五千年的曆史,要說人才,文有孔聖,武有孫聖,其下更如過江之鲫,然而近些年來,當初的雄霸天下的雄獅,卻像一隻病狗一般蜷縮着腦袋,畏畏縮縮了近百年,卻難有起色,别說是雄獅了,就是連接上的流浪狗都不如,倒像是那哼哼唧唧的待宰之物。”
葉春雷眉頭一皺,這闆垣征四郎不退反進,話說的越來越猖狂了,他還沒有發話,魯抗第一個站了出來道:“狗日的,你真當這裡是你家的後花園了是吧,你再說一句試試。”
一旁的步成器也站了起來道:“小老大,給他廢話什麼,老子今天就崩了他,管他是誰,生麼正死娘,他娘都死了,還在這裡唧唧哇哇的沒完,拜拜耽誤老子的時間,真當老子是閑的啊。”
佛爺開口道:“都别吵吵,你們懂個屁,你看人家宋先生都沒說話了,你們叽叽歪歪個屁,再說了這個小鬼子的娘死了,管你屁事啊,他不盡孝道,又不是你不盡孝道,是不,小老大,你繼續。”
闆垣征四郎自然聽的懂中國話,聽到幾個人的對話,眉毛一抖,随後又恢複了憨厚的笑容道:“閣下想必知道,馬占山主席,曾經也是力圖抵抗我大日本帝國,但是最後還不是一樣歸順,這是大勢所趨,有些事情是上天注定的,這就是因果,我闆垣征四郎像你保證,隻要你願意成為我大日本帝國中的一員,我願意擔保,讓你進入日本陸軍士官學校進行進修,假以時日,你必定在世界綻放出獨特的光彩。”
葉春雷一聽,這什麼陸軍士官學校,那肯定也是一個軍校了,擺了擺手道:“軍校,本司令不稀罕,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那裡固然能夠學到不少東西,但是卻不是本司令的菜,所以,你也别浪費口舌了,本司令累了,有什麼事情,也難的聽了,你該幹嘛幹嘛去,想來打縣城,盡管來打,本司令也等着,這個死關中,喂死狗怎麼還沒有回來。”
闆垣征四郎嘴角一抽,這家夥怎麼老是狗狗的叫,自己已經夠給他面子的了,他倒好一點面子都不給,還咄咄逼人。
“既然如此,我明日再來叨擾,這裡有一封請帖,屆時東三省名人紳士都會參加,其中馬占山也會前來,如果閣下有興趣,我必掃榻相迎。”
闆垣征四郎說完就讓身後的一個人拿出了随身拜帖,遞了過去,卻被一旁的方猛給攔了下來,他拿着拜帖看了半天對着那個人道:“好了,你一邊去,矮矬子。”
闆垣征四郎一怔,深深做了一個呼吸,招呼着自己的兩個手下,向葉春雷鞠了一躬便離開了。
“小老大,這玩意,我看不懂,你看看這是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