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袁紹袁大人派人來請您到望月樓赴宴。”
這時候,客廳外面來了個下人。
“嗯?袁紹?告訴他,我不去!”
一聽是袁紹派人來請自己,韓言本能地覺得沒有好事,直接就拒絕了。
“有信,袁紹再怎麼說也是家世顯赫,雖然之前有些無禮,但是也沒必要直接拒絕人家啊!”
将韓言臉色陰沉,蔡邕還以為韓言是在生昨日被袁紹派人圍困的氣,因此連聲勸阻着。
“爹!這裡面的事情你不知道,袁紹來請我必然是沒有什麼好事的,與其去了鬧得雙方都不痛快,還不如直接拒絕,讓他一個人不痛快。”
韓言神色輕松,一點都沒有反省的意思。
“你啊,你啊!”
看着自己的好女婿,蔡邕也隻能是苦笑一聲,現在孩子大了,很多事情不與自己說了,自己在不知道情況的情況下提意見也未必就是好事,因此也沒有再開口相勸。
“是是是!”韓言跟蔡邕打着哈哈,眼神卻掃到了那個小人,一皺眉,神情有些不悅了,“你怎麼還沒出去傳信。”
“那個……公子,還有一個事……”
被韓言問起,下人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顯得很是畏懼。
“說!”
事情沒說完,韓言自然不能将這個下人趕出去,不顧對于下人的反應不滿已經是肯定的了。
“是!外邊還有一個人,就是上次來的那位李儒。他與那人先後到來的,他跟小人說如果公子答應了赴望月樓的宴會就不用禀報了,如果公子您拒絕了再說這件事。”
下人看出了自家公子的惱怒,連忙将事情說了出來。
“是他啊!”韓言聽到李儒的名字,忍不住點了點頭,“你去把他請進來吧!”
“是!”
下人應了一聲,起身就像往外走。
“等等!”在下人還沒走出客廳的時候,韓言開口叫住了他,補充了一句,“記得先把袁紹派來的人打發走,然後再請他進來!”
下人領命下去了,不多時,李儒從門外走了進來,看着客廳門口正前方坐着的韓言,展顔一笑,“韓兄,哦,不。少師!别來無恙啊?”
“别來無恙?是挺無恙的,你今天來找我又是有什麼事情?”
面對李儒這明顯的客套話,韓言自然是沒有什麼感覺,直接開口問起了對方的目的。
“哎?無事就不能來找韓兄叙舊了嗎?這可真是讓在下很是傷心難過啊!”
李儒故作驚奇,緊接着臉上顯露出了一絲虛假的難過,滿腹委屈地看向了韓言。
“少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你家的車騎将軍現在已經在望月樓了吧?”
面對着李儒的這些行為,韓言的心中一點波動都沒有,反而還有些想笑。
“嗯?不不不,韓兄你這話可就是大錯特錯了。”
李儒一邊擺着手,一邊說着話,顯得很是輕挑。
“哦?哪裡錯了?”
看對方的樣子,韓言就知道自己才對了,董卓果然是去了望月樓了,不用問,自然是袁紹派人請去的。
“哪裡錯了?我家的将軍現在還隻是前将軍而已,封賞的诏書還未下來,您怎麼能說我家前将軍是車騎将軍呢?”
李儒笑了,但是笑得很假,讓人能夠一眼看出來的虛假。
“好了!别跟我繞彎子了,你今天來是有什麼事情,如果你再不說的話,你現在就可以走了。而且我告訴你,以後你都不要再想進我韓府的大門!”
看着李儒在哪裝模作樣,韓言真是想上去揍他一頓,不過顧忌身份,最終還是沒有動手,不過态度卻是強硬起來了。
“好吧!是這樣,我家将軍手下的人馬不多,怕鎮不住洛陽城中的宵小,因此想找少師幫幫忙。”
可能是覺得韓言認真起來了,李儒連忙收斂了玩笑的心情,慎重地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你肯定有辦法解決這事,直接說出你的來意吧!再跟我繞彎子我就叫人把你打出去!”
韓言皺了皺眉頭,實在是忍不下去了,說了半天這李儒怎麼還跟自己東扯西扯的,不說個正事呢?
“是!我确實是有辦法,我想讓将軍的人馬白天大張旗鼓地駐紮進營地,夜晚再偷偷溜走,白天再大張旗鼓地回來。如此循環往複,自然是可以暫時鎮住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隻是……”
說起了自己的辦法,李儒也是無可奈何,自己再有能力,也變不出人馬來,因此這隻不過是攻心之計,如果真的有什麼異動,這個辦法是一點作用都沒有的。
“隻是這個辦法治标不治本吧?”韓言聽完李儒的辦法之後就想明白了對方的擔心,稍微思索一向,明白過來,“說吧!你們是想讓我幫你們做什麼?”
“嗯!是這樣,洛陽城外駐紮的,除了我家将軍還有西園軍中軍校尉的人馬之外,還有一支是武猛都尉的人手,如果能夠将他們并過來,自然是能夠解決現在的問題的!”
李儒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狠厲,隻是一轉眼的功夫,李儒又将那絲狠厲收斂了起來,沒讓任何人發覺。
“嗯!我明白了,你們是想吞并武猛都尉的人馬。那麼,你來找我是做什麼?想讓我幫你們讨一封诏書嗎?”
雖然李儒是來找自己的,韓言本能地就往天子那邊去想了,畢竟現在自己這個少師的身份外加和天子的關系,不往這邊想才叫奇怪了。
“不是!”出人意料的,李儒聽完韓言的話以後搖了搖頭,“一封诏書确實就能讓武猛都尉丁原交出兵權,但是那樣一來所有人都會知道将軍的人手不足,因此我們隻能強奪,不能夠用别的方法了。”
“那你這回可是真的找錯人了,我韓府上下的人手就算是都拉出去,也不可能幫你們鎮壓住武猛都尉手下的人的!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像丁原這樣的都尉,手下少說也有好幾千人,韓言覺得自己還年輕,沒必要摻和這樣混水,因此果斷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