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正月初一,祝各位書友新年大吉大利,阖家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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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後的損失統計、重建、經濟恢複、民生改革,是臧洪與袁朗此次會面提到的最大的一個話題,就這一個話題,他們足足聊了近兩個時辰,從正午一直聊到了日斜西方,再聊下去,恐怕都要安排晚膳了。
這期間張甯派人來了幾次,不是催促他們早先結束,而是給他們不斷的送來幹果、茶水,這讓一直叨擾的臧洪感覺有些坐不住了,便早早的想着告辭,也好讓袁朗這對久未見面的佳人團聚。
“子源,慢着!”袁朗見臧洪起身告辭想要離開,立即喊住他,并且請他落座,随後問道,“既然來了,那就将一些事情全談了吧!我且問你,黑帥那邊可收到了消息?”
黑帥,說的就是張燕,他之前被袁朗派遣去幫太史慈解都昌城孔融之圍去了,算算日頭也已經走了七八天了,按理說已經到了才是,可是不知道為何遲遲收不到對方發回來的消息,這讓袁朗可是擔心了好久。
臧洪知道袁朗擔心張燕的安危,所以他不僅安排了斥候趕往了都昌城方向打探消息,而且特别留意了,是否有從張燕軍中發回來的簡報,但是迄今為止,他也是沒收到一丁點的消息。
“不瞞主公,黑帥至今仍是毫無消息發回,不過,沒有消息也許就是好消息,黑帥率領的可都是軍中的精銳,又有太史慈帶路,想必不會吃什麼虧!”
臧洪将實話告訴了袁朗,并且安慰了一句,從他的角度分析,張燕此去,應當是萬無一失的。
袁朗也知道張燕這次去都昌城不會有危險,畢竟曆史擺在那裡,太史慈會活着、孔融也不會死那,但是張燕這個黑炭在曆史上可是記載的不怎麼詳細的,難保不會發生什麼與曆史記載有誤的事情。
并且有一點是袁朗現在最為後怕的,那就是随着他的介入,這個時代的曆史已經有了一些違背原有曆史的發展,他的出現好比是“蝴蝶效應”,一個小小的變化,也許能讓曆史與它本該行走的軌迹發生巨大的偏離。
也就是說,袁朗的出現,也許會重新書寫一部新的未來三國史,這是他所擔心的,因為這段新曆史,對他而言也是未知的。
“既然還沒消息,那就繼續加派斥候探查!”袁朗知道再問臧洪也問不出什麼,于是轉換話題道,“顔良被捕後一直被關押在地牢中,談談他的一些事情吧,我也很想知道一下他的消息!”
袁朗問了一個臧洪肯定知道的問題,因為自從顔良被擒獲之後,都是交由臧洪親自關押的,可以說,沒有人比他更加了解顔良這些天來的狀況。
果不其然,在袁朗問了這個問題之後,臧洪脫口就回道:“說起這位袁紹軍的大将,也真是有意思!按理說作為階下囚,應當是生不如死的,可是這位顔大将軍不同,他不僅對咱們送去的酒肉大快朵頤,而且每隔一日要求洗熱水澡,好像不是在蹲牢獄,而是在家中享受清福呢!”
“奧,是嘛!哈哈,果然有趣!”
袁朗不是将臧洪所說的這段話當成了笑話,而是當成了對顔良的重新認識,或許說是另外一種欽佩更加合适吧。
臧洪理解的不錯,作為敵對雙方的主将,被擒之後首要關心的應當是俘虜自己的敵軍會如何處置自己,死罪當然是肯定的,但是死的方式有很多種,至少他會去想一個會被安排的死法,這才是一般人應該去做、去想的。
可是這麼聽臧洪說來,這位顔良大将軍好像早就将這些問題抛之腦後了,或者說是沒太放在心上。
難道顔良吃準了自己是萬裡挑一的名将,袁朗舍不得殺他,還是他根本早就将這條命交給了沙場,死亡才是他早就想好的歸宿呢。
說實在的,袁朗很想知道顔良是怎麼想的,說是不惜才,袁朗絕對是不會沒有的,但是像顔良這樣的一員深得袁紹器重的大将,又怎麼會輕易的臣服于另外一個遠遠不及他主子的新主子呢。
袁朗很想走進顔良的内心世界去看他,隻有這樣,他才能找到一個人的弱點,但是他現在發覺自己有點看不透這位顔大将軍了,甚至袁朗感覺顔良這是在故意做給他看的,是對他的一種除了戰争之外的又一項挑戰,是心理戰!
“子源,你覺得顔良這樣的表現,是否正常?”
袁朗知道臧洪有着他的見解和想法,于是他想聽聽他對這件事的看法。
臧洪見袁朗發問,也不賣關子,隻聽他回道:“主公之前說過,名仕,在這個時代有着他特有的魅力,諸侯以擁有名仕多少,來标榜自己的實力!同樣的道理,與名仕同等的是名将,名将的地位也許沒有那些玩弄政治的名仕地位尊崇,但是他們能夠幫着有雄心的主子開疆擴土,這是在這個動蕩的時代深受諸侯器重的,也是在下所認為的,顔良目前擁有的最大資本,那就是他的名将身份!也是他能與主公您談判的籌碼!”
袁朗一聽便來了興趣,隻聽他接着說道:“這麼說來,子源你是認為,顔良内心裡有與我們談判的打算?但是你要知道的是,他可是袁紹最為器重的大将,又怎麼會輕易的舍高就低,臣服于咱們呢!”
臧洪言道:“這就是在下要說的第二點,也是顔良最大的求生籌碼,那就是袁紹!主公您剛才也說了,顔良的身份不同于一般的将領,他确實是袁紹的麾下猛将,就連顔良他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他就有理由相信主公你不會輕易的殺他,與其殺他,主公大可将他交出去跟袁紹談條件,這豈不是一筆大大利潤的買賣!”
“說的沒錯啊,一将難求啊,顔良至少值得半座郡城啊!這麼一大筆的談資,試問哪個會不動心呢!”袁朗接着又道,“但是他顔良是不知道啊,本帥之前就已經殺了一位許名仕呢,再殺一位顔大将裝裝闊氣,又有何不妥呢!”
臧洪聞言色變,這位小主公他現在可是越來越看不透了,随心的事情他之前已經做過了一回,雖然有些收買俘虜的意圖,但是畢竟是殺了一位名仕,他現在舊事再提,難不成又動了殺名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