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韓馥将愛兒抱在了懷裡,好一陣關懷,讓袁朗看了,也覺得感人至極。
可是該說的話袁朗剛才已經私語給了愛兒,現在看她是選擇繼續發嗲賣乖裝作若無其事,還是選擇幫助袁朗為他們的出征進幾句勸慰之言。
很顯然,袁朗是威逼性的請求了愛兒,而愛兒也知道袁朗的話一語中的,并不是空穴來風。
“大人,奴家真是不祥之人,懇請大人明日就打發我姐妹返回原籍去吧!”
愛兒權衡了利弊,感覺還是相信袁朗知道自己的内情為好,不然魚死網破,她們姐妹将死無葬生之地。
自己生死事小,可是自己腹中的胎兒卻是無辜的,她不能铤而走險,她隻得向袁朗妥協。
妥協的結果就是按袁朗所說的勸說韓馥繼續出征上路,可是自己的力量是否能左右韓馥的思想,說實話,愛兒也沒有把握。
聽說愛兒要走,韓馥立即好言暖語的安慰,恨得指天發誓,一表他的衷腸。
“可是大人,你整天在我姐妹身邊不處理軍政,下面的人會怎麼看我姐妹!聽說你們出征是為了讨伐董卓,這是全天下人都夢寐以求的大事,大人如果還依舊寵愛我姐妹而誤了會盟大事,豈不是将我姐妹推向了萬劫不複的深遠麼!”
不得不說,袁朗佩服愛兒的口才,甚至連媚功袁朗都懷疑是不是經過特殊的訓練。
一個女子心中有了自己的愛郎,她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對其他男人如此純情的,唯一的解釋就是愛兒完全都是在演戲,演戲的結果就是為了完成她們背後的那項秘密“暗害”韓馥的任務。
這麼一說,韓馥就顯得可憐極了,他一心寵愛的女子,居然是無時不刻不想加害他的“卧底”。
可是韓馥這種人值得可憐嗎,答案是不值得。
一個為了自己心愛的女子而重罰自己心腹愛将的人,袁朗覺得一點都不值得同情,甚至會覺得這種人就不應該幫他,讓他咎由自取。
再說,韓馥聽了愛兒的肺腑之言之後,急得上火的他連忙寬慰道:“愛兒,你們姐妹一個也不能走,更何況你現在還懷上了我的骨肉,你是我們韓家的有功之臣呀!……隻要你們不走,我什麼都答應你們!……不就是會盟嘛,如果你們怕人說閑話,我明天就發令開拔,你們留下來好不好!”
袁朗一聽,心裡頓時有了底,至少韓馥已經答應了繼續上路前往酸棗,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看愛兒如何收尾。
袁朗想多了,現在的韓馥對愛兒是言聽計從,愛兒這時一句話沒說隻點了點,韓馥便高興雀躍的将愛兒抱了起來,在原地旋轉三周之後,迫不及待的将其抱進了房間。
“我對你今天可刮目相看了,你不近女色已經讓我姐妹吃驚了,現在又不知道從哪探聽來的流言,就想要挾我姐妹,我看你是想多了吧!”
留下來的憐兒,以質問的口吻在問袁朗,給人的感覺袁朗剛才說的文醜一事,她們根本就不知道。
“呵呵,是不是真有其事,還是我想多了,憐兒小姐以及令姐姐心知肚明,時候不早了,我看在下還是先告辭了!”
多說無益,袁朗拔腿就走,這小狐媚子比她姐姐還難纏,自己再晚走一步,恐怕得被她黏住不放。
“怎麼,我就那麼不讨你喜歡麼!”憐兒一個箭步上前擋在了袁朗面前,更甚的是憐兒此刻正慢慢的靠近袁朗,整個身子已經貼了上來。
“憐兒小姐,請自重!讓大人知道了,對你我可都不好!”
“呵呵,喲,你一個大男人還想得挺周全的,你是在擔心我呀,還是,在擔心你,自己!”
憐兒貼得太近,近得袁朗已經可以感覺到她發燙的身子以及跳動的心率,她不可謂沒有姿色,可是自己上上司的女人,而且還是個媚兒,袁朗可不敢造次。
盡管身體的某個部位已經有了反應,可是不能碰的東西袁朗堅決不碰,這是原則。
可是這會兒想要脫身,恐怕也沒那麼容易,袁朗計上心頭,陡然朝着後面大喊了一聲:“啊?文醜,你膽敢來這裡!”;
這一招果然有效,此刻文醜是話題人物,比喊其他人的姓名來誘騙憐兒還要管用。
憐兒驚得回頭去看,袁朗就在這時一推憐兒的身子,然後靈巧的從她的身側斜插了過去,随後隻聽得“噔噔噔”急速下樓梯的聲音,當憐兒緩過神來再看時,袁朗已經出現在了樓梯的下面。
“你,你給我回來!”
憐兒欲追,可是袁朗逃得更快,此刻大廳之中已經被韓馥下令遣散,所以地方空了出來,連一個人影都沒有,袁朗逃跑的就更加便捷了。
“憐兒小姐,我奉勸你一句,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往日無怨今日無仇,隻要你們不來為難與我,我一定保證也不為難你們,當然了,我有時還得麻煩你們一兩件事,希望你們能夠盡力相幫。如果這樣,我想我們純潔的友誼可以長期以往的維持下去,便可相安無事!”
袁朗說完這話人已經跑到了驿站院落裡,這裡有了守夜的兵卒,相比憐兒不敢再追出來。
“你,你給我記住,我們不會屈服的!”
憐兒果真不敢出門,因為這裡人多眼雜,她也不希望有什麼流言碎語傳到韓馥耳朵裡。
就這樣,袁朗僥幸逃脫,他一刻也不停留的跑回了自己的居所,因為在那裡,還有劉子惠以及潘鳳正在那等着自己。
回到居所,袁朗推門而入,一隻腳剛剛跨進屋,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
好家夥,潘鳳也不客氣,他現在正将袁朗好不容易從驿站搜刮來的美酒一壇壇的都拍開了封口,正在那開懷暢飲呢。
“袁将軍,你可回來了,你快來勸勸潘将軍,酒多傷身!”
同在屋中的劉子惠此時看到袁朗進來猶如看到了救星,他剛才也許勸了潘鳳許久也沒效果,這會兒已經将希望寄托在了袁朗身上。
“潘将軍,你……”
潘鳳立即揮手打斷了袁朗的話,随即回道:“好酒!不過你放心,喝了你幾壇,我日後加倍還你!這姓劉的是個文人,他不會,不會喝,來,你來陪我喝,咱倆喝!”
潘鳳說着一把拽過袁朗,袁朗想反抗,可是對方的力道其大,竟像拎小雞似的将他按在了鄰座上。
“喝,來!”
潘鳳直接将一壇子酒拍在了袁朗面前,袁朗前腳剛甩掉了狐媚子,現在又遭遇了喝酒大漢,這簡直讓他上哪說理去。
“好,今天就陪将軍一醉方休,來!”
袁朗沒酒量,可是他有酒膽,更何況還是和神威的上将潘鳳一同喝酒。雖然劉子惠正一個勁兒的給他遞眼色,可是袁朗權當看不見。
“你這厮不喝酒坐在這礙眼,我看你要不一起來,要不該哪來回哪去!”
劉子惠一聽潘鳳說的是自己,他本該這就離開,可是這兩人之中袁朗他還放心,可是這潘鳳就難說了。
人是他劉子惠喊來的,萬一這潘鳳喝了酒耍起酒瘋來想去找韓州牧大人滋事,那自己豈不是還是難逃其咎。
既然不能走,那劉子惠幹脆就爬上了榻上睡覺,反正袁朗這會兒陪着喝酒,這空榻他就占了。
袁朗看到這,心中一陣拔涼,好嘛,鬥了妖女子,會了瘋漢子,現在還讓一個書生把床給占了,這尼瑪,這世道,怎一個慘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