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城,荊州的治所。自從劉表單騎定荊州之後,這裡變開始繁華起來。不過最近一月來,襄陽城的百姓寝食難安。
襄陽城頭上,守夜的士卒神采奕奕。自從呂布圍城之後,緊緊發動了數次攻城,每次攻城均無功而返。
漸漸的,士卒中便流傳這“并州兵不會攻城”一說。其實不然,先不說呂布并不在此地,況且城外的大軍隻不過是演演戲罷了,并沒全力攻打襄陽。
即便如此,作為荊州之首的劉表惶惶不可終日。江東孫策已經領兵攻取江夏,呂布如今圍襄陽而不攻,這樣的舉動讓劉表看不明白了。
“唉!”拿起了碗筷,劉表長歎一聲又緩緩的放下。
“夫君……”一旁的蔡夫人一臉的焦慮。
“為夫沒有食欲!”語畢,劉表起身往書房而去。
州牧府前,一匹快馬飛奔而來,起手不等戰馬停穩便飛身而下。如此情形之下,州牧府的親衛們無人上前質問,隻因來者不是他們可以得罪的人。
“主公何在?”騎手急忙扶了扶頭盔同時問道。
“回才将軍,此刻主公應該正在用膳!”親衛恭敬的回答道。
抖了抖盔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昂首挺兇而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蔡夫人之兄,有着鎮南将軍名号的蔡瑁。
“什麼?德珪所言當真?”書房内,劉表聞言起身而立。
“主公,末将親自查看後,方來禀報!”蔡瑁單腿跪地,堅定的說到。
“哈哈哈,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劉表猛然間仰天大笑。
“咳咳,呂布那厮為何退兵?”或許是笑的太過,劉表咳嗽幾聲後再次開口問道。
蔡瑁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知道呂布領兵退往何處。其實,蔡瑁所說這一切并不是自己親自查看,而是來自親衛之口。
“主公,末将親自出城查看。并州軍營空無一人!”短時間權衡利弊之後,蔡瑁覺得還是應該誇大幾句。
“空無一人?”
“正是,這些時日,末将整日駐守城頭!”話不在多,點到為止,能夠上位的人沒有一個是傻子。
“嗯……”劉表陷入了沉思,一旁的蔡瑁也不再多語。
上庸城内,霍羽頭戴綸巾,一襲白袍,手拿折扇,俨然一副二世祖的打扮。領着同樣身着白衣的趙雲大街小巷的轉着,引來了少女的陣陣側目。
如此養眼的二人身後卻跟着一個兇神惡煞般的大漢,這樣的一副風景讓路人分分避讓不及。大街上的少女們也隻是看一眼之後,再不回頭。
“呃…”似乎發現問題所在,霍羽頓時好心情全無。
“今日出門帶錯人了!”霍羽自嘲道。
身旁的趙雲笑了笑,回頭瞄了典韋一眼。自從上次霍羽受傷之後,一旦出門,典韋再也不敢輕易離開霍羽身邊,即便是上個廁所也要跟着,弄得霍羽不知如何是好!
失了興緻,三人隻得找了間酒樓坐了下來。如今,漢中全郡落入霍羽之手,幽州政策正在一步一步的被傳達下去,百姓們似乎并沒有受到太大幹擾,不過那些不長眼的世家早已成為了刀下亡魂。今日出行,霍羽便是為體察民情而來。
“蹬蹬蹬”一陣急促的上樓腳步傳來,趙雲、典韋二人的目光瞬間緊盯樓梯之處。
“幾位如此悠哉,讓嘉好找啊!”跑的氣喘籲籲的郭嘉,拿起桌上的酒壺大口的喝了起來。
“咕咚!咕咚!咕咚!好酒,好酒!”一口氣飲完之後,郭嘉用袖子抹了抹嘴笑着說到。
“主公,陳留消息傳來!”未等衆人開口,郭嘉立刻臉色嚴肅的将手中的情報遞了過去。
陳留城外,袁紹大軍再次如潮水般的退了下來。領頭攻上城頭的文醜亦是帶傷而退。
“唉!如此城牆,為何久攻不下!”袁紹狠狠的将馬鞭扔在地上。
“主公,曹操乃坐困獸之鬥,不可言退!”郭圖理科上前勸道。
聽見郭圖的勸解,袁紹自顧自的點了點頭,領着一衆屬下轉身返回了大帳。攻打陳留半月有餘,數次攻上城頭卻始終不得攻破。
“該死的虎豹騎!”袁紹惡狠狠的罵了一聲。
三日前,袁紹大軍眼看攻破陳留在即,誰知後軍卻突然遭到了曹操虎豹騎的突襲,損失慘重。若不是顔良奮力抵擋,怕是袁紹的首級已經被曹仁砍下。
面對虎豹騎,袁紹的騎兵打又打不過,追又追不上,實在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要說險,曹操此時才是真的危險。
兖州之地要啥沒啥,陳留此刻全憑屬下将士拼死抵抗方才保住。至于城外的虎豹騎,多次襲擊袁紹中軍均未得逞,已經是強弩之末。
再這個節點上,全憑着雙方的意志在堅持,那一方先洩了氣,那一方便會失敗,失敗的後果自然不用說。
陳留城南二十裡外,呂布身披铠甲,登高而望。率領大軍悄悄潛行至此已經三日有餘,整個大軍的疲勞感業已消除。
“溫侯,斥候來報……”張遼話還未完,呂布邊擡手阻止了。
“可是袁紹軍無功而返?”呂布不削的說到。
“正是!”
“哼!袁紹無能,半個月都攻不下陳留!”呂布冷哼一聲,轉身想着樹林而去。
“這樣也好!袁、曹二軍早已疲憊,隻待本侯揮軍而至,必斬其首級!”
狂妄,非常的狂妄!殊不知,人在身陷絕境的時候爆發出來的潛能是非常可怕的。而張遼卻一臉堅定的選擇相信呂布所言。
無他,隻因呂布乃是當今天下第一猛将。對上疲憊不堪的二軍,恐怕除了幽州的霍羽再無人能擋。
“文遠,傳令下去,今夜吾等也學學霍羽,搞次夜襲!”一臉得意的呂布陰笑着說到。
“諾!”對于呂布的将令,張遼是絕對的服從。
很快,将令下達,呂布手下的并州軍開始進入了備戰狀态。這些常年南征北戰的将士們摩拳擦掌,渴望飲皿,隻有那樣他們才能找到自己的存在感。
不遠處,一襲身影一閃而過,若是呂布在此,必然認出此人便是王越,也是霍羽一石三鳥之計的主要實施者之一。
“呼!”霍羽看完了手中的情報長歎一口氣,拔劍而起。
“鐵騎震九州,霸王圖虛名。為救天下人,何怕背罵名。”
“主公,兵者詭道也!”看完霍羽揮劍在牆壁上寫的詩句,郭嘉開口道。
“一石三鳥計成,是時候了!”語畢,霍羽等人留下酒錢匆匆離去。
而酒樓的老闆雖然不知曉衆人的身份,确命人将此詩完整的保存了下來,之後酒樓又因此詩一炮而紅,當然這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