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于馬騰、馬超父子兩的無奈,遠在北地郡富平縣城内的霍羽等人卻是一臉的輕松。霍羽此來的目的不言而喻,一方面是為了安撫張濟、張繡叔侄二人,另一方面便是為了少帝劉協。
原本,霍羽打算單方面的迎天子北上,最後在賈诩的提一下,這才拉攏了袁紹、呂布、曹操等人,不過目前看來曹操并沒有太大的反應,越是如此,霍羽越為擔憂。
曆史上的老曹可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如今自己的實力明顯超出曆史上的老曹,别看曹操明面上沒有動靜,說不定暗地裡在已經開始行動起來,霍羽可不想被人陰了。
富平城外,遠道而來的李傕已經被幽州軍包圍了起來,大軍的糧食越來越少,幾次突圍均為能奏效,愁眉苦臉的李傕如今陷入了絕境。
天子成功逃出長安,賈诩功不可沒,昔日董卓麾下四大軍閥,張濟已投效,郭汜戰死沙場,李傕被圍富平,隻有那牛輔發覺情況不妙後,為了保存實力,開始往長安方向撤去。如果讓他知道馬騰已經攻陷了長安,會是何等模樣!
賈诩在史阿的護送下,悄悄的混入了天子北逃的隊伍中。如今整個隊伍僅有楊奉手下不到萬人衛護聖駕,百官所剩無幾,可憐少帝劉協,天子威儀蕩然無存。
一行人走出長安兩日後,前方的道路突然出現了一群西涼騎兵。這一情況讓整個隊伍瞬間沸騰。
在詭谲的氣氛下,車架内少帝及文武百官緊張的心跳聲,均勻的呼吸聲,異常清晰。
“徐晃何在?徐晃何在?”緊張的楊奉頓時大聲喝道。
就再其尋找徐晃的時候,徐晃已經領着手下士卒前出列陣。見到徐晃出現在視線範圍内,楊奉頓時安心了不少。立刻假惺惺的跑到天子車架前道:“啟禀陛下,徐晃已經前出,定能擊退攔路的西涼騎兵。”
“有勞徐愛琴與楊愛卿了!”劉協掀起車簾一臉微笑着說道。
他知道,此時此刻,自己身為天子定不能出現任何異常,否者軍心将受到極大的打擊。為了鼓舞士氣,劉協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楊愛卿,請備戰馬一匹,朕要為将士們助威!”劉協突然出了車架向着楊奉吩咐道。
“這...陛下,陣前太危險,不如...”楊奉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劉協一眼瞪了回去。
見此,楊奉後背冷汗直流,皇帝身上的那種威嚴着實讓他有些受不住。于是,便不再多言,将自己的戰馬讓給了劉協,并且牽着戰馬往陣前走去。
“少将軍,為何還不上前問話?”張繡身邊的胡車兒出口問道。
“主公有令,早已安排好一切!隻需耐心的等待接頭人出現,不能輕易暴露吾等的身份!”張繡淡淡的說道。
聞言的胡車兒心頭突然一沉,突然發現自己的少主對哪個所謂的主公十分的尊敬。其實這也不怪胡車兒,他這個羌人出身的奴隸,若不是張濟搭救和賞識,是不會有今天的地位的。
北地郡中,他胡車兒隻佩服張繡一人,對于霍羽這個新主公,他可不服。草原人佩服勇士,羌人也不例外。
剛剛列好戰陣的徐晃正在納悶:”對面明顯是西涼軍,可卻未打出旗号,麼非?”
“天子駕到!”就在徐晃沉思的時候,楊奉的聲音傳入了徐晃的耳中。
這一吼,頓時讓前軍的将士炸開了鍋。天子到陣前?對于這些最基層的将士來說這可是非常難得的事。
“末将徐晃參見陛下!“徐晃立刻下馬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拜道。
“參見陛下!”徐晃語畢之後,所有的将士宣布單腿跪地拜道。
這種場面,要是霍羽再次肯定又要罵娘了!兩軍陣前如此行事,不是給對方騎兵機會麼!好在對面的乃是張繡,如果是李傕的兵馬,後果不敢想象。
“徐愛卿,衆将士平身!朕能否逃出魔抓全賴諸位效死!”劉協端坐在馬上大聲的說道。
“願為陛下效死!願為陛下效死!”頓時整個前軍發出了珊瑚海嘯般的吼聲。
這一吼,對面的張繡卻笑着言道:“胡車兒與本将前去拜見陛下,其餘人等原地待命!”
“諾!”胡車兒大大咧咧的回答道,就憑他和少将軍的武藝,即便是出了狀況,對面的那群烏合之衆絕對是留不住二人的。
劉協短暫的出現,确實鼓舞了士氣,不過這一切都是無用功。張繡領着胡車兒打出自己的旗号向着陣前而來。
看清旗号的徐晃,也總算松了一口氣!好在史阿有過交代,否者今天這仗打起來,他可沒有信心能夠保護的料身後的天子及一衆文武百官。
“來者可是北地槍王張将軍?”徐晃策馬而出高聲喊道。
“本将便是張繡,汝乃何人?天子何在?”徐晃見過張繡,張繡卻不認識徐晃,于是出口問道。
“末将徐晃,史阿統領有令牌再此!”徐晃說着,便從兇口掏出了令牌扔給了張繡。
此令牌張繡認識,趙雲當初送給他一塊,也是此次的接頭暗号!核對無誤後,張繡開口言道:“煩勞徐将軍通禀,張繡封骠騎将軍之命再此等候陛下多時!”
“張将軍稍等!”語畢之後,徐晃便派了親衛向着天子的車架而去,自己卻仍然擋在張繡、胡車兒的路前。
對徐晃的做法,胡車兒有些惱怒,不過張繡卻看出了徐晃的不同,于是用眼神制止了胡車兒,以免生起事端。
片刻之後,張繡跟随徐晃來到了天子車架前。
“末将張繡,奉骠騎将軍之令,前來護送陛下北上!”張繡單膝跪在車架前言道。
“張繡,汝之叔張濟乃董卓愛将,何時成為骠騎将軍手下?”車内的劉協掀起車簾問道。
“骠騎将軍書信再此,請陛下過目!”張繡并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從懷中取出了書信遞給了徐晃。
劉協看完書寫,雖然面上很平靜的微笑着,心裡卻是暖暖的,好似寒冬中的一縷陽關照在身上。
“張愛卿的來意,朕已知曉!如此,朕便安心了!”少帝劉協語畢之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一旁的楊奉一腦子的問号,滿臉疑惑的看着徐晃,而徐晃卻若有所思的想着什麼,并沒有發覺楊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