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1年2月,關東諸侯讨董聯軍終因内哄不歡而散,而率先離開洛陽的三路諸侯中,唯有孫堅這一路備受人關注,一切皆因從洛陽傳出的傳國玉玺的傳聞。
在洛陽之時,雖然孫堅當衆發下了毒誓,可是袁紹、袁術二人一直都不相信孫堅所言,雖然早早的離開洛陽,但是一路之上卻是危機重重。
孫堅離開洛陽之後,袁紹在手下謀士的建議下暗地裡向此時身為荊州刺史的劉表,傳遞了傳國玉玺就在孫堅手中的消息,并且将孫堅的行蹤一并送達。身為漢室宗親的劉表怎會放過竊取傳國玉玺之人。
劉表,字景升,山陽高平人。漢魯恭王劉餘之後,乃是東漢末年之名士,少時知名于世,與七位賢士同号為“八俊“。為大将軍何進辟為掾,出任北軍中候。在孫堅殺樂王睿之後單馬進入宜城,得到蒯良、蒯越、蔡瑁等士大家族之人的支持後迅速掌控了荊州全境。
此時返程的孫堅,總兵力三千餘人,況且糧草不足。得到書信之後的劉表,毫不猶豫的派遣了黃祖率領一萬大軍在樊城、鄧縣之間截擊孫堅。
結果雙方一接觸,孫堅便殺的黃祖丢盔棄甲,一路南逃直至襄陽。被莫名其妙的攻擊之後,孫堅怒氣叢生,誓要找劉表說個一二三來。
“主公,不可怒而用兵!”身旁的黃蓋立刻勸解道。
“公覆,吾意已決,兵發襄陽!”或許是荊州兵的戰力太差,使得孫堅相信憑借手中三千兵力可以一戰而下。
長江之上濃濃霧氣籠罩在江面,數十條戰船在霧中順水而下,若隐若現。時至清晨,守了一夜的荊州兵們漸漸的放松了警惕。
“陳普、黃蓋、韓當!”站在船頭凝視着襄陽方向的孫堅突然開口道。
“末将在!”三人立刻回應道。
“登岸之後,時機攻打襄陽!”孫堅一臉凝重的言道。
“主公,大霧彌漫不宜攻城,主公貿然前往恐有不利!”陳普上前一步行禮拜道。
“哈哈哈!劉表鼠輩爾!破虜賢弟的話某還記得,不會沖鋒上陣的!”孫堅大笑了一聲而後轉頭說道。
聽聞孫堅還記得霍羽的提醒,三人總算是松了一口了。跟随孫堅多年,他的脾氣早已摸透,已經決定的事情是誰也勸不回來的。
岸上,荊州軍們還處于迷離之中,待其發現了有戰船在高速靠近時,一切都已經晚了。迅速登岸的孫堅手下不費摧毀之力,便打到了襄陽城下。
“劉景升!吾二人并無何過節,為何阻擋我等歸路?”襄陽城下,孫堅扯着嗓子大聲的喊道。
直道此時,襄陽的守軍才發現已經被兵臨城下,好在開城門的時間未到,否者後果不堪設想。一陣混亂之後,孫堅的叫陣迅速的傳到了劉表之處,于是劉表領着一衆部下來到了城頭。
“孫堅匹夫既然身為漢室臣子,卻為何私藏傳國玺?本刺史正欲率軍親讨,汝卻自己送上們來!倘若識相,還可念在往日交情,放汝一條生路。”城頭之上的劉表大聲的斥責道。
“哈哈哈!劉景升為何相信袁紹的一派胡言,而不顧你我多年的之情非要拼個魚死網破不可,讓他人得漁翁之利?休要趁口舌之快!可敢一戰?”孫堅哈哈一笑繼續叫陣,孫堅清楚這一定是袁紹所為。
聞言劉表怒目而視道:“身為漢室臣子卻私藏傳國玺,乃是亂臣賊子,既是亂臣賊子,就人人得而誅之!”
“哼!可惜我有眼無珠,率領大軍拼死讨董,而今非但無功,還遭人猜忌,當日在洛陽,堅發過毒誓若果真的私藏了傳國玺,願死于亂箭之下!”孫堅氣氛的說道,至于到底有沒有穿過玉玺,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既如此,孫将軍可願讓吾等搜搜将軍的随身之物。如真如你所說,本刺史願負荊請罪。”劉表略微沉思立刻言道。
“劉景升,汝别敬酒不吃吃罰酒,要戰便站!”孫堅怒吼道,搜身之說孫堅完全當成了劉表言語的譏諷。
少時,襄陽城門大開,蔡瑁帶兵出戰。孫堅精神為之一振:“何人願取此人首級?”
“主公,末将願出戰立此頭功!”說話的乃是孫堅的心腹愛将陳普,語畢之後陳普策馬向前。
蔡瑁雖然武藝不怎麼樣,但是在兩軍陣前卻不能折了自家的士氣。于是二話不說出陣迎戰。
二人相遇不再多言,不到十個回合,蔡瑁便被程普掃落頭盔。此時的蔡瑁一頭散發。早已吓得魂不附體,掉轉馬頭,落荒而逃。
後陣的孫堅見此拔出古錠刀,号令全軍發起沖鋒。荊州軍見主将戰敗,再無戰心,紛紛向襄陽而逃。孫堅率軍随後掩殺,直殺到襄陽城下,被城頭亂箭齊發攔住去路方才罷兵。
“主公,末将不敵孫堅部下,請主公責罰!”慌亂逃回城内的蔡瑁急忙向劉表請罪道。
“唉!江東猛虎名不虛傳啊!”劉表歎了一口氣,而後揮了揮手并沒有責罵蔡瑁。
“傳吾将領,緊守四門不得出戰!”劉表無奈的下達将令之後便起身向太守府而去。
當夜,劉表整個人煩悶不已。孫堅得勝之後一直在城下叫罵,而自己卻沒有可以迎戰的将領,早知如此,何必要得罪這頭江東猛虎!
在回過頭來,讀了讀袁紹的書信,信中所言亦是含糊其辭,真不知道當時自己是如何鬼迷心竅。即便是自己得到了傳國玉玺,又當如何?
“主公!”就在劉表最無奈的時候,一個聲音打驚醒了他。
“哦!是子柔啊,何事?”劉表擡頭發現是蒯良随口說道。
“主公,屬下夜觀天象,見一将星滑過,在南方落下,以分野度之正應了孫堅!天意不可為,此破敵之時也!”蒯良上前一拜緩緩開口言道。
“哦,果真如此?該如何行事?”聽聞蒯良之言,劉表立刻興奮道。
“煩勞主公書信一封,派人送與袁紹搬請救兵!”
“袁紹遠在洛陽,此計不可行!”劉表略有不樂,一言而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