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園儀式後,整個遼東郡漸漸的将此事傳開了。全郡上下備受鼓舞,整個遼東掀起了一股投軍熱,這是霍羽等人始料未及的。
劉虞、公孫瓒等人在入園儀式後的第二天匆匆離去,相信這趟遼東之行讓衆人收到了太多的沖擊。劉虞身為幽州牧自然是褒獎了霍羽一番,而其日後所為更是為霍羽大開方便之門。
公孫瓒在臨走時從霍羽這裡帶走了三千匹白色的戰馬,不過他所帶人手不夠,因此霍羽安排了夏侯蘭、周倉等人一路押送而去。無功不受祿,公孫瓒答應霍羽待夏侯蘭、周倉二人返回時将帶回同樣數量的戰馬以作為交換。雖然霍羽不如公孫瓒那麼癡迷于白馬,但隻要是戰馬來着不拒。至此,霍羽與公孫瓒二人便開始了良好的蜜月期。
此時的茫茫草原之上白雪皚皚,彈汗山,自從檀石槐兵敗回到草原後便卧床不起。當初長城關隘用計逃脫并且設伏射傷霍羽,檀石槐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被趙雲射中一隻眼睛。上次的打草谷若非提前送回了部分糧草、漢奴,這個冬天隻怕難以渡過。
此戰鮮卑三部損失頗大,加上匈奴人又借機攻伐,檀石槐的病情加傷情使的整個鮮卑陷入了困境。眼見檀石槐活不了多久,鮮卑各部中有權勢之人便開始私下活動,這大單于的寶座看的衆人眼熱。
“父汗,如今各大部族已有異動,東部鮮卑分裂在即,我......”和連望着床榻之上檀石槐緩緩說道。
“想我檀石槐一世英名,怎麼生出你這麼個不争氣的兒子!也罷,也罷!父汗十日不多,速速派人前去遼東換回成律歸,有他相助,東部鮮卑無慮。”檀石槐憤憤的說道。
“孩兒這就去安排!”
“記住,蒲頭有勇無謀,遼東太守霍羽短時間不會來攻,轲比能才是眼前的惡狼,穩定鮮卑各部後在伺機報仇,切記切記!”檀石槐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巫醫上前查看後對着和連搖了搖頭,如今大單于檀石槐的命是由藥物吊着,死亡隻是時間的問題。和連望了眼奄奄一息的檀石槐,而後轉身出了大帳,本部族人馬已經被他籠絡在手,隻剩東部鮮卑各部,姜還是老的辣,一句話就解決了自己苦想數日的問題。帶着笑容的和連回到了自己的大帳,立刻安排親信,往遼東而去。
襄平城太守府書房内,霍羽陪着劉寵、蔡邕聊着自己今後的設想。初步打算春耕之後開始擴建襄平城,按照後世的經驗将襄平改建成一座牢固的堡壘。面對如此勞民傷财之事,劉寵、蔡邕當然是極力反對,三人一時間争執不下。
“主公,鮮卑慕容族長求見!”門外傳來了典韋粗狂的聲音。
“知道了!帶他去正廳,我随後就到。”霍羽随口答道。
片刻之後,霍羽信步來到大廳,見到鮮卑慕容族長正在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這種取暖方式如果他的族人可以學會,那就不在懼怕寒冷的冬天了。陷入沉思的慕容族長并未發覺霍羽的到來,典韋正準備出聲提醒卻被霍羽制止了。
少時,回過神來的慕容族長發現霍羽正笑眯眯的望着他,當下冷汗直流,立刻跪拜賠罪。
“族長不必如此,我漢人的取暖之法如何?”霍羽笑着言道。
“甚好,甚好!”
“今日前來,可是慕容部族全部遷入遼東之地?”霍羽再次問道。
“額,不全是為此事而來。”此刻慕容族長額頭虛汗直冒。
霍羽見此開故意問道:“可是太熱?”
“不熱,不熱...”
“哈哈哈,慕容族長有事盡管開口,既然爾等已經歸附于大漢,本太守自當遵守諾言!”
“這....”猶豫再三,慕容族長還是開口言道:“來遼東的路上,遇到和連使者,未經允許便帶來襄平,請大人贖罪!”
“和連使者?可是為成律歸而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霍羽嚴厲的說道。
“呼”見到霍羽并未發怒,慕容族長總算長處一口氣,霍羽、和連他一個都得罪不起,這下可以安心了。
“慕容族長,使者何在?”
“就在太守府之外!”
“嗯,對了慕容全族進入遼東定居在襄平城以東,哪裡地勢平坦靠近河流,本太守規劃了一處新城,春耕後便動工新建,屆時爾等可要出工出力建設自己的家園。沒其他事情,族長就請會吧,使者我自見之。這取暖之物會安排人手教予爾等使用。”
“謝太守大人,鮮卑慕容族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望着離去的慕容族長的背影,霍羽微微一笑,這鮮卑慕容部族将會是自己手中的“紅蘿蔔”,讓其餘鮮卑部族看着流口水去吧。
片刻之後典韋帶着和連使者入内,這使者用蹩腳的漢語好不容易說出了來意,聽的霍羽悶悶不樂。既然是來贖人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霍羽起身道:“等和連有誠意了再談!哦,差點忘了,聽聞檀石槐快咽氣了,本太守這裡準備大肆慶祝一番,來使可願參加?”
語畢,不管鮮卑使者是何臉色起身離去。正堂内,鮮卑使者臉色一會青一會綠,氣的渾身發抖,然而下一刻他卻感到了一絲殺氣撲面而來,轉眼一看原來是剛才那黑大漢,兇神惡煞般的盯着自己,吓得鮮卑使者連滾帶爬的出了太守府。
“哈哈哈哈!”典韋來到後院告訴了霍羽鮮卑使者出太守府的囧樣,惹的衆人一陣大笑。
鮮卑派人來贖成律歸一事,霍羽早就得到了暗羽衛的通報。如今東部鮮卑群龍無首分裂在即,和連隻有贖回成律歸這一條路可走。送上門的肥羊,不敲詐一番那可不是霍羽所為。
鮮卑使者自從出了太守府後,便一直有暗羽衛跟随。如今遼東各地,暗羽衛搜集情報的消息越來越順手。史阿從京師返回後又帶來了兩個師弟,這王越顯然是不舍得帝師的稱号,而在霍羽這邊增加了砝碼,以安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