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遼東軍護着霍羽返回肥如城已有兩日,遼東、遼西大捷的消息不胫而走,整個幽州充滿着歡聲笑語。此次鮮卑大軍寇邊铩羽而歸,也可以說是全軍覆沒,這樣的消息大漢朝的百姓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了!
其實在返回肥如城的路上,霍羽便蘇醒了過來,在連續下達了幾道軍令後便又昏睡了過去。到達肥如後,劉虞見到霍羽傷重便四處尋找最好的郎中前來診治。然而肥如城尋找起來不易,于是便連夜派人返回薊縣。這下動靜可就鬧大了,蔡邕、蔡琰二人得知霍羽傷重,便跟随着郎中往肥如而來。
肥如城縣衙内,劉虞召集了遼東、遼西衆将議事,因為霍羽昏迷不醒,隻能由郭嘉、趙雲二人替之。
“今歲鮮卑寇邊铩羽而歸,但我等任不能放松警惕!公孫将軍雖言道檀石槐中箭,但其生死未知!”劉虞在首上緩緩說道。
衆将知曉劉虞話為說完,便繼續豎耳聆聽。隻見劉虞再次言道:“幽州大捷的奏報已經上表朝廷,衆将士的功勳由朝廷定奪,今日召集諸位前來乃是為了鮮卑俘虜之事,諸位有何意見?”
趙雲、郭嘉二人相視一眼,主公清醒之時便交代過此事,今日果不其然。見衆人無話,公孫瓒第一個起身言道:“鮮卑人所惡多端,應盡數殺之!”
劉虞坐在首上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公孫瓒打仗是把好手,性格卻是嗜殺成性。劉虞環視了在座衆人,隻有郭嘉與其四目相對,刹那間,劉虞面帶笑容的說道:“郭先生身為遼東軍師,可有好的方法?”
郭嘉聞言起身,笑眯眯的對着劉虞及衆人行禮,而後言道:“遼東之地廣人稀缺乏勞力,我等欲将所有俘虜押送至遼東。當然,遼東用女兒紅換取,隻不過目前數量有限,隻能先行賒賬!”
此話一出整個大堂内人聲鼎沸,公孫瓒則是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向郭嘉行禮言道:“還望郭先生解答,遼東如何處理如此衆多鮮卑俘虜?”
“公孫将軍,鮮卑人所做之事遼東将士恨不得扒其皮抽其筋,然而太守大人說過,不能讓鮮卑人一死了之,如此也太便宜他們了。”說道這裡郭嘉頓了頓。
發現衆人略有沉思再次開口道:“遼東地處幽州東部,與幽州西部各郡聯絡不暢,我家大人欲使鮮卑俘虜在遼東境内修路,此等苦力之事如若征召民夫實為不易。”
語畢郭嘉便返回案幾前不在言語,公孫瓒此時捋了捋胡須,顯然内心深處是在做着打算,少時其開口言道:“我手中俘虜願換取一半。”
此言一出大廳炸開了鍋,這公孫瓒何意?劉虞亦是眉頭緊皺,就在其剛要開口時,隻見公孫瓒再次言道:“另一半将無償贈與,已報援助之恩!”
“多謝公孫将軍!”郭嘉、趙雲起身一起拜道。
眼見公孫瓒開口,劉虞心中放了一塊疙瘩,好在其沒有殺俘。不過,遼東要這麼多的俘虜卻是不好看押。想到自己與老友的關系,劉虞下定決心将好人做到底。
“既如此,本州牧手中的俘虜亦贈予遼東,同時再派遣一萬兵馬押送,這些人馬日後就留在遼東充實遼東的兵力。”劉虞捋着胡須言道。
“多謝州牧大人!”趙雲、郭嘉再次起身拜道。
既然大事解決,劉虞便命人上宴。大勝之後的勞軍是必須的。一頓酒宴,公孫瓒數次起身與趙雲、郭嘉對飲,雙方你來我往,趙雲的酒全被郭嘉一人擋之。不是趙雲不喝酒,而是霍羽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一頓酒宴下來,幽州衆将之間的氣氛融洽,劉虞猛然發現,霍羽的到來,始的公孫瓒收斂了許多。作為文人來說,劉虞永遠無法體會武人那種豪情壯志,公孫瓒與霍羽之間雖然交際不深,但是從對外族作戰一方面而言,二人相同之處頗多。
數日後,蔡邕、蔡琰二人跟随着郎中風塵仆仆的從冀縣趕來。這期間霍羽早已醒來,隻是進食很少。肥如一戰由于自己的失誤造成了飛羽騎的重大損失以及劉基的陣亡,讓霍羽愧疚不已,此刻他正陷入内心的掙紮中,郭嘉早就對衆人言,此劫主公必須自己挺過,誰也不要打擾。
郭嘉深信,霍羽乃是一代枭雄,這點打擊對他來說算是一種曆練。當蔡邕領着蔡琰來到霍羽房内時,蔡琰再也顧不得一切,撲在霍羽身前淘淘大哭。蔡邕、劉虞二人便回避了。
書房内,蔡邕拉着劉虞讓其講訴此戰的過程。劉虞心知蔡邕見到霍羽無事方才有此閑情,于是開口好生戲弄了蔡邕一番。不久,書房内便傳來了二人的笑聲,鮮卑寇邊的失利讓劉虞身上的重擔放下,心情大好。
話說霍羽将懷裡的蔡琰安慰了好一陣子才将其安撫如初,而這一刻,蔡琰則是紅着臉不敢直視霍羽。
“琰兒,擡起頭來讓我瞧瞧?”霍羽有氣無力的言道。
“不好,琰兒哭花了臉!”蔡琰雙手搓着衣角就是不肯擡頭。
霍羽幾次出言均不得逞,于是便心生一計,對蔡琰言道自己箭傷疼痛難忍。蔡琰聽聞慌了神,立刻擡頭在霍羽身上好生檢查了一番。下一刻蔡琰反應過來被霍羽戲弄,氣的一陣粉拳丢了過去,這一下恰好不好的打在了霍羽的一處傷口,頓時流出鮮皿。
見此蔡琰真的又哭了起來,霍羽使出了吃奶的勁才勸住,而後又指導蔡琰替自己換了藥。嬉鬧了一陣霍羽體力不知,漸漸的睡了過,蔡琰發現霍羽熟睡後便趴在身旁目不轉睛的盯着霍羽。這一年的相思之苦在這一刻得到了緩解,雖然她已知曉霍羽有兩位小妾,但是蔡琰卻毫不在意,自己的夫君如此的優秀,這輩子值了。
沉睡中的霍羽,隐隐的夢到了自己的師傅左慈,但是左慈所說的一切聽起來卻沒有那麼的不清晰,急的霍羽一頭大汗。這一睡又是一天過去了,而蔡琰卻是不顧旅途勞累,趴在霍羽床邊守了一夜,這一夜她夢到了自己身着紅袍被霍羽騎着大白馬迎娶之景,嘴角微微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