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将軍,主公曾言不可傷及将軍性命,多有得罪!”的身後的馬超依舊恭敬的言道。
“唉!本将輸了!”面對如此局面張任無奈的言道。
“此槍法可是...”後半句話張任始終沒有說出口。
“此乃,子龍将軍所教授的自創槍法,超隻不過學了點皮毛!”
“......”
二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完全不顧及雙方身後将士的震驚之色。
半晌之後,二人反而哈哈大笑起來,相互一禮而後各自返回!
劍門關這邊打的熱鬧,而另一面的張飛卻是心急如焚。馬超的能力張飛是清楚的,但這可是戰場,容不得有半點疏忽。
“張将軍,馬将軍年少有為,又有主公及趙将軍親自調教,必然不會有事!”嚴顔望着來回走動的張飛出言安慰道。
自從歸順以來,嚴顔沒少聽張飛提起馬超的事迹。從心理學角度來說這也是張飛擔憂自己的功勞被馬超搶去所緻。
“唉!嚴老将軍所言極是!”被嚴顔這麼一提醒,張飛反倒冷靜了下來。
馬騰軍營内,馬騰正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自己的麒麟兒,一時間語塞。
“大兄,功勞為何要讓給張飛?”馬岱氣氛的問道。
原來在馬超、張任二人在單挑結束的聊天之時,便達成了協議。其實在張任的心裡,多少對劉璋有些怨言,對劉備更是不屑一顧。
之所以堅守着劍門關,完全是處于道義的角度考慮。别的不說,嚴顔所寫書信的内容,就對張任影響很大。
“從弟,大兄此來,主公給的将令便是協助張将軍攻取益州!”
“可...”馬岱還想說什麼卻被馬騰打斷了。
“哈哈哈!吾家的麒麟兒長大了,變得為父都不敢認了,好!好!好!”馬騰縷着胡須哈哈大笑,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雖然不知道霍羽用了什麼法子,但馬超的變化有目共睹。對于馬騰來說,子承父業那是最好不過的了,不過現在看來,馬超的成就一定在自己之上。
“對了超兒,雲祿這些日子還好嗎?”馬騰話風一轉問起了馬雲祿的近況。
一提起馬雲祿,馬超眉宇之間露出喜色。
“父親,此戰之後盡早做好動身前往幽州的準備!主公可是說了,到時候要請童淵大師親自提親!”
“好!好!好!哈哈哈哈...“聽到這個消息的馬騰,蹭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劍閣關内,張任返回之後便着手準備打開關門,迎接張飛入關。
“張軍,一切準備妥當!”就在張任出神之際,一名校尉急忙前來禀報。
“打開關門,迎接幽州大軍入關!”
”咯吱咯吱!“
随着一聲聲沉悶的響聲,劍閣關的大門緩緩打開。早已得到消息的張飛率領着親衛列陣與關前。
“駕!駕!籲...!”在距離張飛數十步外,張任勒住了戰馬。
“敗軍之将張任,率部來降!”
登上了劍門關的張飛,凝視了許久,此關似乎是一把把利刃從天而降,直插在大地之上。
山勢大小各不相同,從大到小綿延幾乎數十裡,形似劍門。
“若非孟起助陣,俺可要傷筋動骨了!”
面對如此險要的關隘,張飛一陣感歎。馬超的這個人情他記下了!
“傳令,全軍休整一日而後兵發梓潼!”
數萬大軍一路上行走的十分緩慢,走了數日,方才越過劍閣。梓潼城池已經曆曆在目!
張飛等人立在遠處,依稀可以看到城内的點點燈光,以及無數升起的炊煙!
“這梓潼不是被大軍包圍了麼?”張任突然詫異道。
“哈哈!師兄得到的信息定然是暗羽衛的功勞!”張飛哈哈一笑解釋道。
不過張任始終有點不習慣這個稱呼,那日劍門關外,張飛死皮賴臉的饒了一大圈喊了張任一聲“師兄”。無論張任如何推辭,張飛從不改口。
“主公的師兄,便是俺的師兄!”這句話讓張任心裡暖暖的。
張飛能用師兄稱呼自己,定然是霍羽早有交代。其實不然,這完全是張飛自作主張,效果卻顯而易見。
全軍即将紮營,沒想到前方一匹戰馬帶着一陣狼煙奔騰而來。遠遠的跳下一名斥候。
“報!張将軍,梓潼守将望風而逃,如今馬岱将軍已經攻入城中!”
“額....”馬超無奈的看了看張飛,聳了聳肩,雙手一攤。
梓潼竟然不戰自破了?這是張飛萬萬沒有想到。不過軍情要緊,急忙傳令全軍繼續開拔,前往梓潼宿營。
夜已深!張飛視察了一圈梓潼的防禦剛剛返回縣衙。為了不影響百姓的生活,大部分将士在梓潼城外紮營,少部分随張飛進入城内。
馬岱攻下梓潼,其實也挺郁悶的。他率領的騎兵還沒趕到城下,守軍便一哄而散。看來嚴顔、張任二人的投降,給益州的将領增加了不少的壓力。
原本就兵力薄弱,再加上見到幽州兇悍的騎兵到來,估計被吓破了膽!開始的時候,張飛還以為是計謀,但在見到法正之後才算安下心來。
“孝直可是在等俺老張?”張飛見到昏昏欲睡的法正便起了玩心。
被張飛這個大嗓門一吓,法正的魂都快丢了!
“人言将軍能吼腿三軍,今日一見果不其然!”法正抖了抖衣物沒好氣道。
張飛嘿嘿一笑,算是糊弄過去。法正深夜來此,定然有要事,于是便命人準備夜宵。
吃夜宵,這也是跟着霍羽學來的習慣,雖然不符合現在人的生活習慣,但看在美酒的份上還是,法正也沒有反對。
酒足飯飽,法正咳嗽一聲,請了清嗓子,張飛知道要進入正題了。
“如今益州各城兵力薄弱,将軍連客葭萌、劍閣二關,兵威正盛,梓潼就是很好的說明。“
“益州多山地,缺乏騎兵,此去成都再無險要可守,将軍的騎兵剛好可以派上大用場!”
“前方涪縣、綿竹皆是重鎮,若是派遣大将輕兵遠征,未嘗不可一戰破之!隻是,此計比較兇險,稍有不慎可能全軍覆沒,不知張将軍可有此等魄力!”
“嗯!此行的兇險非強兵強将不可違!”
夜已深,法正說完自己的計謀便起身告辭,至于張飛如何抉擇他不便多參與,畢竟自己剛剛投效,論功勞的話,也就是說散了梓潼守軍一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