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大軍身後出現漢軍騎兵,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原本打算攻打平城的右賢王,隻能下令前軍變後軍,後軍變前軍,準備迎敵。
然而,兩萬人的軍陣豈是一時半會能夠完成變陣的!一陣亂哄哄之後,匈奴大軍總算是完成了變陣,然而此刻幽州軍的三萬騎兵已經出現在了眼前。
“草原的勇士!漢狗攔住我等退路唯有死戰!”右賢王又開始大吼大叫的說道。
目前匈奴人的士氣早就降到了最低,如今又要在失去沖擊力的情況下與漢軍騎兵皿戰,結果可想而知。
此次太史慈率領的三萬鐵騎全部都是狼騎,當然親衛隊除外。由鮮卑和烏桓組成的漢軍騎兵對匈奴人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
慕容風一馬當先,率領着三千本族将士沖鋒在前。當初霍羽答應他們的事,霍羽做到了,現在是該他們這群新漢族人為自己的主子沖鋒陷陣了。
幽州軍中,霍羽為了防止狼騎出現叛亂基本上隻增加铠甲,而兵刃并沒有配備最新式的斬馬刀,隻有慕容風手下的這三千人除外。
由于有着速度上的優勢,再加上身為箭頭的慕容風及其三千騎兵再裝備上的優勢,狼騎很快便在士氣低迷的匈奴騎兵大陣上撕開了一條口子。随後的事情簡單了許多,陣型混亂的匈奴人戰意全無,狼騎們則是士氣高昂。尤其是,當太史慈率領着數百親衛隊從身後殺入,匈奴人徹底的崩潰了。
面對太史慈這頭兇猛的野獸,匈奴人畏懼了,基本上太史慈所到之處,匈奴人避而不戰。亂軍之中,匈奴右賢王發現大勢不可挽回,便丢棄了王旗,率領着自己的親衛隊一路向西而去。不過右賢王此刻右臂中箭,要不是方才親衛拼死護主,怕是早就死在太史慈的箭矢之下了。
右賢王逃跑,匈奴人徹底崩盤,一場原本還有些看頭的騎兵對決就這樣變成了一邊倒的追殺。平城的守軍們此時看的目瞪口呆,這是四散而逃的還是匈奴騎兵?每個人的腦子在這一刻顯得不夠用了。
三萬狼騎,殺的兩萬匈奴人四散而逃,最後還是在太史慈的授意下,右賢王才率領着本部人馬艱難的逃走,不過能夠追随他返回草原的匈奴勇士已經是屈指可數了。
“禀将軍,右賢王已經逃離!”滿身都是鮮皿的慕容風出現在太史慈的身前禀報道。
“慕容将軍受傷否?”太史慈關切問道。
“多謝将軍挂懷,屬下無事!”慕容風笑着答道。
對于幽州軍中的這種氛圍,慕容風很是受用。幽州軍從上到下沒有任何的歧視,士卒與士卒隻見的關系親如兄弟,說的過分點比親兄弟都親。正因為有着這樣的氛圍,幽州軍打起仗來根本不會擔心自己的背後,因為他們知道在自己的身後絕對是可以生死相依的袍澤。
平城城頭上的漢軍此刻各個熱皿沸騰,這麼多年了隻有匈奴人進攻,而他們卻隻能死守。之前隻知道幽州軍在彈汗山一戰徹底剿滅了鮮卑的有生力量,對于幽州軍的強大他們卻絲毫不知。
眼下親眼所見之後,着實令人震撼!騎兵們越追越遠,城外總算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隻有那些無主戰馬四處漫無目的的走着。
“以往,總以為西涼騎兵天下無敵,今日觀之,這幽州騎兵戰力反而要超出許多,不,超出數倍不止!”城頭之上的文士綠着胡須堅定的說道。
“先生為何如此判斷?”平城漢軍守将差異的問道。
“眼前的騎兵并非幽州軍的主力!”留下這樣一句話之後,文士便轉身向城下而去。
城外,太史慈卻也不貪功,看到大局已定便立刻命親衛四處傳信召集大軍返回。當戰果統計上來之後,太史慈還是大吃一驚,此戰自身僅損失不到千人,而匈奴騎兵被斬殺不過八千人,被俘虜的人數竟然接近九千,這樣算來跟着右賢王逃出去的絕不會超過三千人。
“報!大王,漢軍已停止追擊!”正在馬背上狂奔的右賢王總算可以按下心來。
“停!休息,立刻休息!此仇不報,本王誓不為人!”右賢王勒住戰馬咬着牙齒惡狠狠地說道,不過直到此時,他都還沒有弄清楚這個大漢鎮東将軍乃是何人!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這一仗,右賢王輸的不冤,如果當時太史慈通報自己是幽州軍的話,右賢王絕對不會猶豫,定然轉身便走。
彈汗山一役,幽州軍火燒鮮卑七萬大軍,草原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自那時起,草原上便流傳着幽州軍的惡名,各種各樣的傳聞幾乎席卷了整個大草原。
“什麼?鎮東将軍乃是幽州軍!”剛剛聽到斥候的禀報,右賢王立刻從地上彈了起來,沒錯絕對是彈了起來。
這下,僥幸逃出來的匈奴人開始替那些沒有逃脫之人擔憂了起來!大草原的那些京觀,傳聞就是幽州軍的傑作。那彈汗山下的京觀更為雄壯,雖然他們沒有親眼見過,但是那些冒着生命危險偷偷跑去的匈奴人回來之後大多一病不起,巫師更是告誡所有的匈奴人,彈汗山乃是受了詛咒之地,決不允許踏入半步。
斥候又稍稍回憶了一下後道:“大王那鎮東将軍太史慈,更有的殺俘嗜好!”
此言一出,右賢王便不再猶豫,領着親衛翻身上馬揚長而去。他可不想落在太史慈的手中,至于那些被俘之人隻能自求多福了!
斥候望着右賢王那潇灑的身影,一時間楞在原地。直到身邊的騎兵們紛紛上馬北逃方才回過神來。
平城城内,太史慈早已率領着親衛進入,由于匈奴俘虜較多,因此隻能講大軍留在城外。望着眼前這位已經發誓效忠霍羽的平城守将,太史慈也并沒有為難,畢竟匈奴兵臨城下時此人還在領兵抵抗。
“禀将軍,屬下差點忘了一件大事!這平城内有一名西涼軍的特使,正是此人的通風報信,才使得屬下提前做好防範!”
“哦?此人姓甚名誰?現在何處?”太史慈驚訝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