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羽帶着自己的家人,及飛羽騎浩浩蕩蕩的進入了為劉寵夫婦修建的陵園,開始了自己的三年守孝期。
作為人子,這是霍羽應盡的義務。作為稱霸一方的諸侯,自然是要做給天下人看的。雖然劉氏的漢朝已經滅亡,但不并不代表以孝為先的理念可以抛棄。
士人不傻,這樣的道理連普通的老百姓都清楚,更何況是霍羽呢!道德的高地是一定要搶占的,畢竟得民心者得天下嘛!
即便是疑心很重的曹操,此次也沒有再話大力氣去探明霍羽的動向。這個時代沒有人敢拿自己的名聲來冒險。
要說這天下間誰最恨霍羽,非大耳劉莫屬。劉備為何混的如此狼狽,都是因為霍羽派人四處宣揚大耳朵的黑曆史,名聲越來越差的他恐怕是很難鹹魚翻身了。
總而言之,霍羽守孝三年各路諸侯心底暗自歡喜。這不,秋收剛剛結束,就有人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開始了異想天開的行動了。
吃進嘴裡的東西想要讓霍羽及其手下吐出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尤其是在幽州軍占據優勢的時候。也不知道益州這群人是不是腦子進水了,盡然勸說剛剛才穩住大全的劉璋索要漢中郡。
成都,劉璋看着眼前這群吵來吵去的家夥們一個頭兩個大。
“主公,孟達之策不可行啊!張魯前車之鑒不可不防!”黃權一臉苦逼的勸谏着。
“這...”劉璋猶豫了。
劉璋,字季玉,劉焉之子,長得白白胖胖,按照霍羽的話說,這模樣就是标準的“地主家的胖兒子”,其性格懦弱多疑,手下空有一幫能人,卻始終得不到重用。
當初張魯反叛,割據漢中。劉璋剛剛子承父業,為了樹立威信,殺了不聽号令的張魯母弟,于是雙方成為仇敵。
而後,劉璋派又龐羲攻擊張魯,結果戰敗。此舉更是引發了益州内亂,好在劉焉留下了一群能人輔助,再加上霍羽當時的主要目标在西域,否者此時的益州怕早就改姓霍了。
“子喬乃何意?”猶猶豫豫的劉璋看着一言不發的張松開口問道。
這個張松可了不得,目前官居益州别駕,向來足智多謀。平日裡與黃權略有不快,但站在益州的利益面前張松沒得選擇。
“主公,黃主薄所言不差,孟達之策不可行!”
聽完張松的話,黃權略微松了一口氣。平日裡二人雖然不怎麼對付,在那都是私事。如此一來,劉璋應該不會采納孟達之策了。
“可漢中本就乃益州所轄,本侯咽不下這口氣!”劉璋有些無奈道。
“主公可先遣人往漢中一探究竟!”張松再次開口道。
“主公,幽州軍力強盛,此舉可行,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黃權立刻補充道。
“如此,傳令孟達,先往漢中試探一二,散了吧!”劉璋大手一揮,立刻作出決定。
不過他的這個決定讓黃權、張松二人同時皺起了眉頭。孟達本就是個好戰分子,如此一來,怕要壞事。
漢中郡,自從霍羽走後,張飛絲毫不敢松懈将士的訓練,尤其是新近招了一批本地的士卒,和幽州的士卒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好在張飛隻負責軍務,倒也讓其做起事來得心應手。這一切看在漢中太守闫象眼中,啧啧稱奇。
“張将軍外表粗狂,内心卻是如此缜密!”這便是闫象對張飛的評價。
這日,原本平靜如初的南鄭縣城,在益州将領孟達的到來後變得火藥味十足。别的不說,就孟達那種傲慢的态度,讓張飛心生殺意。
“兀那漢子,哪裡來的野驢!”得知孟達在太守府大鬧,張飛帶着親衛怒氣沖沖而來。
“本将...”孟達剛剛張口,便被張飛三步并做兩步沖到眼前。
殺氣!絕對的殺氣!孟達似乎感覺到了死亡的降臨。這種殺氣可不是随便一個武将都能具備的。
雙腿完全不能動彈的孟達就這樣被張飛單手提着扔了出去。此舉看的闫象目瞪口呆,而孟達的親衛更是哆哆嗦嗦不敢言語。
“張将軍,此乃益州牧劉璋特使,不可怠慢!”面對如此場景,闫象總是要勸阻一二。
“益州牧?俺老張不認識,沒在一起喝過酒,俺隻知道幽州牧!”張飛大大咧咧的一臉壞笑道。
如此表情看得闫象當下心中明了!
“張将軍,禮不可廢!”
“敢在主公地盤上撒野,管他什麼理不理的!”
好嘛,這一文一武唱起了雙簧。看得孟達一愣一愣,不過想想剛才的情形,頓時後背冷汗直流。
“咳咳,本将奉益州牧之命出使漢中。”雖然有點難堪,孟達還是希望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來漢中何幹?”張飛沒好氣道。
“漢中本就屬益州管轄....”
“哦,政務啊!那就與闫大人談吧!”孟達話還未完,張飛便火急火燎的離去了。
闫象一臉的無奈,不過此刻他的内心卻在大笑!張飛此舉無疑是在示意自己踢皮球。霍羽有言在先,政務歸霍羽,軍事歸張飛。
萬不得已之下自己假裝答應,張飛那邊也會有拖延的辦法。畢竟霍羽守孝三年是不可能“動兵”的。
“孟将軍原道而來,還請先行休息,晚上為将軍準備接風宴!”闫象此舉無疑是要送客了。
孟達被張飛來了個下馬威,總算清醒了一點,于是擺正了心态,灰溜溜的返回驿館休息去了。
晚宴上,孟達再次楞逼了!
白日裡兇神惡煞搬的張飛居然主動前來找自己拼酒。望着一臉人畜無害笑容的張飛,和美酒的勾引,孟達上道了。
一場拼酒下來,張飛向無事人一般,而孟達卻是被親衛擡着回了驿館。
第二日,孟達剛剛睡醒,便被張飛火急火燎的拉倒了軍營像模像樣的視察了一番。此舉頓時讓孟達找回了優越感。
不過,孟達再次被擡了回來。如此反複幾日,孟達扛不住了。天天被張飛灌的醉生夢死,孟達隻得找了個借口灰溜溜的走了。
“張将軍威武!”就連一向嚴肅的闫象見到張飛後,情不自禁的得大聲呼喊道。
“嘿嘿,益州武将不過如此!”
返回益州後,孟達如實上報了自己的經曆,不過他再也沒有提及武力收回漢中之事。此行徹底讓孟達看清楚了幽州軍的實力,雖然整日醉生夢死,但士卒的戰力多少還是能夠了解一點。
“不成器的武夫!”劉璋看完孟達的上報,搖了搖頭,并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