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之後,荀攸再次來到縣衙,這次他還帶來了兩人,一位年過花甲,一位正當年少。這二人正式此次招賢令前來應征者中的佼佼者。
“主公,人已帶到。”荀攸進入大堂後先行拜道。
“草民見過大人”見霍羽端坐于陣中,二人也随這荀攸而拜道,但霍羽現說話的僅有一人。
“不必多禮,入座吧!”霍羽望着眼前的二人,随和的說道。
“這,草民不敢。”年過花甲的老者張口說道。
“老丈不必拘束,主公此人待人一向如此。”
“草民。遵命。”
幾句話下來霍羽現少年仍不開口,頓時心生好奇。荀攸看出了霍羽的心思于是搶先開口:“主公,莫老擅長打造兵器,黃巾起事時被亂賊以家人脅迫為其打造兵器,長社大戰後,被糜家買走為奴,後又經過糜家挑選送入遼東。”
不等霍羽文荀攸繼續道:“這位小哥姓馬名鈞字德衡,扶風人,尋親至徐州時病危被糜竺所救,亦是經過糜家挑選後送入遼東。”
當霍羽聽到馬鈞二字時整個人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荀攸更是驚訝,主公是人之術自不用說,難道這馬鈞也是能人異士不成。
“德衡可是口吃,善于巧思,愛好明?”帶荀攸話畢後霍羽張口問道。
“額...”荀攸下意識的出了一聲,自從見到馬鈞便未見過其開口,荀攸也是納悶為何衆人會将馬鈞推選出來,一直以為他是個啞巴。
馬鈞一愣,他從小不善言辭,加上有着口吃的毛病,也不怎麼愛說話,反而勤于動手,尤其喜好專研奇淫巧技方面的東西,然而,雖然如此,一些稍有身份之人皆是看不起他,對他的愛好不以為然,對馬鈞來說,難免有些諷刺。
“大....大人..也..是瞧不起...在下....的技藝嗎?”
對于馬鈞的想法,霍羽能夠理解。自古以來士農工商,工匠地位僅僅比商賈稍好而已。不像在後世,很少有人看不起那些有技術的人。
“德衡多慮,羽并非看不起工匠,恰恰相反,很欣賞德衡的技藝。”
馬鈞有些意外,仔細打量着霍羽表情,見其并非作假,反而很誠懇,方才安心。
“德衡,我這裡有幾份圖紙你會很感興趣的,稍後再詳談。”
“諾”
“莫老,可有人會尋找礦?”
“老朽和弟子皆會,不知大人奈何意?”
“哈哈哈,如此甚好!羽知襄平城附近有出礦山,需要人手前去查看,不知莫老是否願往?”
“大人之命老朽自當從之!”
“好,待明日羽安排人手,帶上羽所繪地圖煩請莫老親往尋之,若尋得鐵礦必重賞。”
“諾”
“公達替我送送莫老,德衡随我去書房。”
霍羽言畢便起身向外走去,馬鈞起身向荀攸和莫老行了一禮便急匆匆的跟随而去。書房之中,霍羽憑借後世的記憶已經不知道畫了多少張草圖,每章草圖上的東西都讓馬鈞震驚不已!然而眼下霍羽卻被曲轅犁難住了,左思右想,您反複複畫了幾次均不成形。
既然畫不出,索性先讓馬鈞弄出眼前最需要的風箱,這樣制作鐵器也會事半功倍。二人在書房内越聊越興起,猶如多年未見的知己,總有說不完的話語。最終馬鈞隻是帶走了風箱的草圖,馬鈞知道這圖中之物一旦做出便是一次技術革新,因此他倍感珍惜,并且一再向霍羽保證,能做出此物。
之後的日子裡,衆人忙的雞飛狗跳,唯獨霍羽整日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一連三日均未踏出半步。無他,霍羽正在埋頭回憶曲轅犁的構造。
曲轅犁,除犁頭扶手外,還多了犁壁、犁箭、犁評等,共有十一個用木和金屬制作的零件組成,可以控制與調節犁耕的深度,長達2.3丈,十分龐大,必須雙牛才能牽挽。曲轅犁與當下漢朝直轅犁相比,增加了犁評,可适應深耕和淺耕的不同需要;改進了犁壁,呈圓形,可将翻起的土推到一旁,減少前進的阻力,而且能翻覆土塊,以斷絕雜草的生長。
有了曲轅犁,在加上糞水的澆灌之法,明年的糧食産量一定能增長不少。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三日的寫寫畫畫,一副詳盡的曲轅犁結果圖出現在了錦帛之上。不過就目前來說先找到煤礦和鐵礦最為重要,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莫老已經出數日,也不知是否能找到鐵礦,而尋找黑色石塊的布告到現在仍然沒有絲毫信息,因此霍羽近些天總有些悶悶不樂。如果不能快的找到煤礦并開采,今年的寒冬怕就難熬了!
“公子,車到山前必有路”看着霍羽用膳時愣,張甯便出口勸道。從陳縣到遼東,霍羽與兒女的感情日漸升溫,自從那日吳氏強迫霍羽表态後,張甯便已改口稱霍羽為公子了。而且這一路行來霍羽給二女講述了不少典故及後世的經典段子,三人的關系隻差那最後的薄薄的一層窗戶紙。
被驚醒的霍羽現玉兒與張甯關切的望着自己時,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貌似杞人憂天了,于是對着張甯開口道:“甯兒說的對,本公子着了道。”
這頓飯後霍羽覺得心情舒展很多,又有兩日未見荀攸和戲志才了,今日不如主動去看看他們,萬一二人再累出病來可就得不償失了。郭嘉這小子也是,自從霍羽默寫出了三十六計後便我在軍營裡不出來,内政隻是充耳不聞,不過話又說回來,曆史上就沒怎麼記載這貨善于内政之事,還是由他去吧。
霍羽剛剛踏出府門,迎頭就裝上了匆匆而來的戲志才,見其眼中布滿皿絲開口便道:“志才,公務再多也要注意休息,按時服藥,切麼累垮了自己”。
“多謝主公!”戲志才本就是一路小跑而來,累的氣喘籲籲,霍羽看在眼裡頓時心生悔悟,居然忘記給荀攸、戲志才配備馬車了,這個主公做的不合格啊!
“瞧我這腦子,居然忘記配備馬車,我立刻命劉基去辦此事。”
“主公,大事要緊,黑色石塊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