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董卓回到洛陽的臨時住所一口氣砸碎了不少的陶制品,或許是砸累了,此刻他正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房門外,丫鬟們哆哆嗦嗦的不敢進入清掃。李儒亦是站在門口不敢進入,以他對自己嶽父的了解,唯有等董卓發完火後才能谏言,否者就是找死。
“文憂,讓丫鬟們清理一下,随我去書房!”片刻之後董卓舔着大肚子緩慢的走了出來。
“諾!”李儒急忙應諾,順便給丫鬟們使了個眼色。望着離去的二人,府内的丫鬟總算松了一口氣。董卓到洛陽并沒有多長時間,但是慘死在他手上的丫鬟卻有數十個之多,因此現在府内的丫鬟每日戰戰克克,稍不留神就有丢掉性命的可能。
書房之内,董卓依然火氣未消,滿口髒話的罵着丁原,從祖輩到子輩全都問候一遍。李儒站在一旁一言不發,靜靜的等待着董卓徹底的發洩完畢。大約半柱香的功夫,董卓總算是平靜了下來,于是開口問道:“文憂,呂布那厮勇猛,李傕、郭汜率領的大軍遲遲不到,該如何是好?”
“嶽父,呂布勇則勇已,實乃匹夫而,不足為慮!”李儒立刻回答道。
“說的輕巧,西涼軍中怕是無人能敵!”董卓不滿意道。
“儒聽聞呂布貪财,不若以财寶誘之!”
“嗯!這個辦法好,立刻派人去處理!”語畢之後董卓大手一揮,示意李儒退下。
“報!主公,李肅求見!”就在李儒打算離開之時,一名親衛進入禀報道。
“讓他進來!”董卓不悅道。
少時,一身白衣的李肅進入了書房之内,先是對着董卓一禮,而後又對李儒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了。
“何事?”動作望着李肅緩緩開口道。
“主公,肅特來為主公解憂!”李肅急忙回答道。
不等董卓再次詢問,李肅急忙言道:“肅與那呂奉先乃是同鄉,有過一點交情。肅願替主公說服呂布來投,不過若要事成,需要主公的心愛之物!”
“哦?汝若能說服呂布來投,所有寶物任你挑選!”聽李肅這麼一說董卓來勁了,如果真能得到呂布這樣的猛将,那何愁大事不成!
“肅需要些許财物和主公的赤兔!”李肅說完雙眼一直盯着董卓的面部,希望自己不要因此而丢掉性命,赤兔寶馬乃是董卓的心愛之物。
“不行!什麼都可以給,唯有赤兔不行!”董卓聽聞要将赤兔送于呂布立刻站了起來大聲吼道。
“這...”李肅一時語噻,不知如何應答。
“嶽父,赤兔馬對嶽父而然隻不過一匹馬,可對呂布而言那就是性命,若想說服呂布來投,非赤兔不可!”李儒及時開口言道。
沉默了半晌,董卓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赤兔和呂布孰輕孰重他自然是分析出了結果。
并州大營内,呂布正在大帳中獨自飲酒。今日一戰非常的不過瘾,那西涼軍号稱天下第一,居然如此不禁打,實在是讓呂布有點失望。
“報!将軍,營外有人自稱将軍的同鄉,要求見見将軍!”一名親衛進帳禀報道。
“可知其姓名?”
“姓李名肅!”
“帶過來吧!”
望着親衛離去,呂布的腦海中立刻回憶起李肅這個人。
“嗯?他不是在董卓處效力嗎?說客?”呂布心道。
片刻之後,李肅信步而來,進入帳中的第一句話便是:“奉先兄豈有你這種待客之道?”
“哼!李肅,念你我乃是同鄉方才一見。莫不是做董卓的說客而來?”呂布闆着臉說道。
“既然兄長猜到,那賢弟就閑話短說了!”
之後的時間裡,李肅滔滔不絕的向呂布說明了董卓多麼強大,丁原多麼的弱小,總之好的光環全套給董卓,壞的光環全部給了丁原!呂布此人,完全就是一個匹夫,空有武力,智謀幾乎為零。
“說完了,汝也該走了!念吾等乃是同鄉,本将軍不治罪與你!送客!”呂布對着帳外大喊了一聲。
“奉先兄莫急,今日戰陣之上兄長所騎戰馬絕非良駒!”這句話算是說道呂布的痛處了。
“我家主公,有寶馬一匹,名曰赤兔,乃是西域汗皿寶馬。以兄長之能,當騎之!”
一聽到寶馬二字,呂布雙眼放光,立刻變了一張笑臉,起身對着李肅一拜。寶馬對于呂布這種武将來說太重要了,擁有一匹好的寶馬,戰陣之上自己才能發揮自如,這麼多年了呂布苦苦尋找,終不得見。
“兄長請随我出營,若兄長能馴服此馬,我家主公便贈與兄長,另外還有金銀珠寶兩車,不便送進營内。”
“這個...哈哈哈,是為兄怠慢賢弟了!寶馬在何處?回來吾二人在飲酒叙舊不不遲!”
俗話說的好,瞌睡來了就有人遞枕頭,這麼好的事情呂布怎能拒絕。于是二人離開了并州大營,往營外的一片樹林而去。
“咴兒!”還未進入林中,一聲馬鳴傳來。呂布頓時來了精神,加快腳步向着樹林深處而去。馬鳴之聲越來越近,呂布亦是心急如焚。就這馬鳴之聲便不同于一般的馬匹,此刻呂布心中除了赤兔再無他物,就連一旁的李肅提醒都沒有聽見。
遠遠的,隻見一批高大的駿馬被栓于樹林間,赤兔亦是狂躁不已,不停的嘶鳴。此馬渾身上下,火炭般赤,無半根雜毛;從頭至尾,長一丈;從蹄至項,高八尺;嘶喊咆哮,有騰空入海之狀。
見此情形呂布哪裡還能等待,三步并作兩步的沖上前去解開了缰繩。一人一馬就這樣對視着,視乎整個時間凝固了一般。一旁的李肅看的啧啧稱奇,主公的赤兔乃是出了名了暴躁,僅馬夫都弄傷了七八名,然而赤兔見到呂布的居然如此的安靜,不得不說此乃天作之合。少時,呂布翻身上馬,赤兔立刻撒腿狂奔。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天作之合,天作之合!”李肅仰天大笑道。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功夫,赤兔馬載着呂布緩緩而來。隔着老遠,呂布大聲喊道:“賢弟,賢弟,為兄怠慢了!怠慢了!走回營飲酒叙舊!”
“兄長,傳聞此馬可是日行千裡夜行八百,兄長可喜歡?”李肅故意問道。
“賢弟說笑了!如此寶馬怎能不愛!回營飲酒,今夜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