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本皇子現在最想知道的也是我那個三哥背後到底都有些什麼勢力,美人兒是不是已經有了主意。”
楚意輕輕的對着五皇子說了一句什麼,五皇子高興的大笑,果真是個可人兒,這手段頗辣。
是夜,楚意回到了她所住的院子。
她剛要睡下,一道人影就那樣站她的房間裡,吓得她差點要大叫。
黑影緩緩轉身,眼神放肆的放在楚意纖細的腰間:“楚姑娘,又見面了。”
楚意秀眉緊蹙,她不太喜歡對方的這個眼神,但對方是五皇子的人,讓她不敢大意強做鎮定道:“俠士前來可是五皇子有話要帶給我。”
秦謀冷笑一聲,就那樣直勾勾看着楚意:“行了,不必裝了,你根本不是楚意,真正的楚意在哪?快說。”
楚意臉上激起怒氣:“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就是楚意。”
“你不是。”對方的語氣很肯定:“你是誰?你為什麼要扮楚意,目的又是什麼?說不說,要是不說的話,我現在就掐死你。”
對方的掌風來的突然,隻覺得眼前有個黑影一閃,她的脖子就被人捏到了手裡,對方捏着她的命門,讓她的呼吸淺薄了許多,對方隻要再用點力,她就有可能死在對方的手裡。
她說不了話,臉色脹的通紅。
“你是……誰?”童木歌被人這樣勒着,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對方不是善岔,這是她唯一的想法。
“你不配知道,你隻需告訴我,你想幹什麼?假扮楚意的目的又是什麼?你可以選擇不說,你要是不說,我現在就送你上西天。楚家離這裡萬裡遠,你就算死在家裡,想來也不會有人為你出頭的。”
“你……先放開我。”童木歌感覺自己的氣息越來越粗,對方要是再不放手,她真的要死了。
秦謀放開她,雙眼冰冷的看着她:“說。”
童木歌現在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國公府小姐,她現在不過是個奴,是個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踐踏的奴。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享受着新生的自由。
在她看來,對方是個魔鬼,真的是個魔鬼。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楚意的,莫非你認識楚意。”
“這個你不必知道,你隻要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真正的楚意現在又在哪裡?”秦謀視線冰冷無情看着她,沒有半絲溫度。
楚意低着頭:“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誰,我隻知道我被人……”
她的話還沒說完,雙方的手掌又掐了過來:“想死是不是?敢說假話。”
楚意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她的雙眼露着驚恐。
魔鬼,絕對的魔鬼。
“我說……我說。”對方再一次把楚意放開,楚意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好一會兒才聽她道:“我原本是國公府的嫡出小姐,三年前因為出了兵器一事,父親他們都被問罪,府上的女人都被流放為奴,我遇到貴人将我救了下
來,這三年當中,我唯一的一個心願就是想替國公府死去的親人們報仇。”
“你的貴人是誰?”秦謀并不關心她要幹什麼,他隻關心那個救了童木歌的人要幹什麼?
童木歌閉上眼又睜開:“秦風。”
頓了頓繼續道:“我與秦風情投意合,青梅竹馬,更是他未過門的未婚妻,他不忍心看着我去那苦寒之地受苦,偷偷的将我帶了回來,并養在城外的一座别莊裡。”“秦風是太子的人這你也知道。依我現在的身份,肯定是沒有可能再入秦府的,為了報答他把救回,我答應他幫他辦一件事,就是接近五殿下。”楚意心中冷笑,秦風,是你無情在先的,你可不能怪我
。
要怪隻能怪你當初眼瞎抛棄了我。
當年秦風要是娶了她,她現在也不會淪落到現在的這個樣子。
“目的?”對方不想聽過多的廢話,隻想聽重點。
童木歌聲音輕柔出聲:“秦風沒有多說,隻說我這個身份方便我嫁給五皇子,并且從此可以不用再過那種低下的生活,至于讓我幹什麼,他沒說。他隻說到了時間自然會通知我。”
比起見不得光的奴,當上五皇子的側妃又是多少女人心中的夢。
“那你今天對殿下說的那個主意又是怎麼意思?”
“那田小萌是害我害破人亡的罪魁禍首,我要她死為我的家人們報仇。”說起田小萌,童木歌的臉上都是恨意。
秦謀聽到這裡,看着童木歌的臉色才好些:“看來在有些事情上我們的目标是一緻的。”
“你也要來報仇的。”
“沒錯。”秦謀點頭:“當年紫雲宮宮主害得我家破人亡,紫雲宮宮主已死,這筆皿債當然得找她女兒來報。”
“你還沒說,真的楚意呢。”
童木歌搖頭:“我不知曉,秦風隻說一切他已經搞定,讓我放心就是。”
“你給我老實點,要是讓我發現你對五殿下有一絲不軌之心,不要怪我不留你。”秦謀看她的确不像是在說假,沒有再問什麼。
“俠士,我們即然有一個共同的仇人,我們何不聯手一起,滅了田小萌也算是幫了五殿下不是,你放心,你現在是殿下的人,斷不會幫着秦風來害殿下的。”
“田小萌的性命隻能我來。”秦謀冷笑出聲:“她也隻能死在我的手上。”
“你這是有計策了。”
“我現在還不想她死。”
“夜長夢多。這個田小萌詭計多端,時間久了她或許就解開了我們的身份,于我們不利。”
“你管好你自己,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管。”秦謀警告看了他一眼:“安分一點,要是敢壞我的事情,我有你好看。”
待秦謀走後,楚意身子癱軟在地。
這個人太恐怖了,就好像是人地獄出來的一樣,所幸的是,她講的救他之人是秦風,他應該相信了吧。
太子殿下,當年你救我一命之恩,我隻能如此報答你了。
過了半個時辰,确定自己身體并無異樣之後,才打開一個精緻的木盒。
盒子裡頭躺着一團皿肉模糊的東西。這是一種能讓她一直保持着楚意面皮在她臉上不會出現問題的東西,是紫河車,皿肉模糊,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這樣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