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補上一刀
左寒芳嘟着嘴,不太高興。
這個江陰縣來來去去就那麼幾條街道,這還是走路,若是坐馬車的話,更沒什麼逛頭。
她坐在玉香樓的二樓,一臉不高興的看着下面。
她的對面是石飛,左寒逸。
她的身後是采藝,還有兩個石府的丫環,據說是叫什麼春情雪意的。
“小姐,小姐,你看對面,對面的菜品看着好好吃的樣子。”采藝望了對面二樓一眼,隻見一人端着一個很大的盤子,盤子裡面盛着一條整魚,上面鋪滿的調料,看着就讓人有食欲。
左寒芳大概掃了一眼:“小縣城裡的東西,再好吃能好吃到什麼地方去。”左寒芳興趣缺缺,本來以為出來逛逛可以碰見一些新鮮的玩意玩玩,結果走了半天路,什麼也沒看着。
都是些下賤的物品之類,她也瞧不上眼。
“這玉香樓裡的菜品在江陰也是首屈一指的,左小姐一會嘗嘗,肯定不會讓左小姐失望的。”
左寒逸不理會自己的這個妹妹,坐在窗前看着下頭的風景。
到了縣城後,小萌第一站就是去的正德藥房。
現在這一回,不會是讓鄭大夫看看,看看合不合格,等他說可以了,家裡就會大面種人采摘與處理好這些藥草,再給鄭大夫送來。
鄭大會看完之後,很是滿意,讓小萌她們可以收成了。
小萌把籃子裡的東西交差以後,就去了自己的面鋪那裡看看,面鋪的改進工作正在進行當中。
“程老頭,你幫我在這裡看着,我有點事去去就回。”小萌心裡還是挂念蘇煜哲的傷,還是決定前去看看他。
程魚靜靜的看了她一會:“丫頭,你要去哪,我陪你一起,你要知道……”程魚想說,你現在的性命不是你一個人的了,不可以像以前那樣随便。
小萌做了個停的手勢:“行,你要跟就跟着吧,總之,不管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給看當沒看見,沒聽見。”平空多了一個人出來就是麻煩。
平時她一個,想去哪去哪,想辦什麼就辦什麼事去了,哪用得着這麼麻煩。
“田小萌,你給我站住。”小萌剛要走,背後就響起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
小萌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她緩緩的轉過身子,表情自然:“原來是劉小姐,聽聞劉小姐被送去了鄉下靜養,看來傳言作不得真。”送去鄉下靜養是小萌客氣的說法,外界的說法是劉靜瑤已經被劉員外送去了尼姑庵出家。
“我是劉府唯一嫡女,你以為我爹會舍得把我送走。”劉靜瑤冷笑了一番。
“是唯一的嫡女,又不是唯一的女兒,再說,我看劉員外的身子最近可是壯實了不少,興許還能再生個兒子出來也不一定。”也不是沒有可能不是,她娘不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就算生不了,劉府不是還有個二小姐,想到這裡紅唇輕啟:“聽說二小姐最近頗得劉員外的寵愛,看來你這個嫡女在府中的位置也是岌岌可危,劉小姐,若大的劉府你不盯着,你成天盯着我幹什麼?”
她就不明白了,有人好好的日子不過,老是盯着她有意思嗎?
“田小萌,若不是你們,我劉靜瑤如何會到今天爹不疼,娘不愛,失身失臉的這個地步,我不好過,你也休想好過。”劉靜瑤的表情突然猙獰起來。
小萌看了一眼快入瘋狂的劉靜瑤,微微歎息一聲,常言道,不作就不會死,越作越死,說的就是劉靜瑤這樣的人吧。
“劉小姐準備讓我怎麼個不好過法。”
“田小萌,我要你的臉跟我的一樣。”劉靜瑤的手中多了一把短刀,雙臉猙獰,身子瘋了一般要朝小萌刺去。
程魚冷冷的看着劉靜瑤,全身進入戒備狀态。
“你不用管。”小萌在一邊讓程魚不要插手。
程魚點點頭,這個女人沒有武功,沒有什麼威脅。
“石公子,你們這裡女人之間吵架還用刀子的嗎?”左寒芳從玉香樓出來,路過某處之時,看見了一個女子朝着另一個女子身上刺去,覺得好玩極了。
田小萌微眯着雙眼。
這個劉靜瑤已經瘋了。
身子輕輕的一移,劉靜瑤的身子直往前沖去。
眼看她的刀子就要接近另外一個女人身,砰的一聲,被人一腳踢飛的聲音。
小萌看了一眼對面的三人,直呼這運氣真是不好,怎麼碰上了。
“大膽,光天公日之下持刀行兇,像什麼樣子,來人,把這個女人帶走。”石飛看着地上的劉靜瑤已經認不出,隻當是從哪個地方跑出來的瘋女人。
“大公子,是我,靜瑤,瑤瑤。”劉靜瑤一聽這個聲音,思緒回轉了些,身子爬到石飛的腳下,揚起頭滿臉殷勤道。
這是一張什麼樣的臉,左邊的臉上的刀疤有兩個食指那麼寬,那裡頭的暗紅一片,像是沒有好全一般。
“什麼瑤瑤?我不認識,來人,這人差點誤傷田姑娘,把她帶下去。”石飛看了一眼對方,沒有腦子的女人她一向沒有興趣,這個女人一看就是個沒有腦子的,在腦子的女人不會混成她這個樣子。
“慢着。”左寒芳讨厭她,特别讨厭她的聲音,她的話,還我是瑤瑤,我是靜瑤啊,呸。
一把從邊上的侍衛身上抽出一把刀,動作快速的在她的另外半邊臉,哧啦一聲劃開了一道口子。
鮮皿嘩的一聲直往外流。
“啊,啊。”劉靜瑤受不住的捂住臉,這個女人是魔鬼,一定是個魔鬼。
“好了,這樣就好看多了,石公子,可以帶走了。”不對稱怎麼行,對稱點才好看。
田小萌抱于同情的目光看着劉靜瑤,這真是飛來橫禍,莫名就被人劃上了一刀。
對面的這個女人,如此兇殘,眉頭都不曾皺一下,想來這樣的事情已不是第一次做,心裡默默的替劉靜瑤默哀。
“唉,人家為你挨了一刀,你是不是該謝謝人家。”一個脆脆的聲音抛向她,好像是在說,那個女人之所以另外一半臉會毀,可都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