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一聽,驚訝的看着她。
随即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花紅:“你說你呀你,虧你還跟了夫人這麼久,夫人與公子的感情怎麼樣,外人不清楚,你與我不可能不清楚,你怎麼可以說出那些話去誅夫人的心呢。”
花紅的這些話太傷人,成安不免為夫人叫屈。
“我當時也沒有想這麼多,隻是想讓夫人好好的多為公子想一想,别什麼不相關的人都去救,最後還差點搭上自己的性命,可是我沒有想到夫人真的會……”
她當時就是頭腦一熱跟夫人說了那些話,她沒有真的想讓夫人與公子分開。
誰曾想,夫人之前什麼也不說就做了那樣的決定,所以她現在于心難安。
“這件事你還得自己去跟公子說吧,公子會怎麼處置你,你都得受着。”成安無奈的看着花紅。
這件事上,花紅真的逾越了。
花紅急的掉眼淚:“我不敢。”
“你自己去說公子的處罰可能還小些,若是讓公子查出了這件事,那時候你的處罰會是什麼才是真不知道。”
公子大半時間溫和近人,他一旦真正的發起怒來,真的是鐵皿手腕。
成安一把把花紅推到了蘇煜哲的跟前:“公子,花紅說有事要與你說。”
此時,大軍正駐紮在一處休息,蘇煜哲正站在一個小山坡上不知在想什麼。
花紅被成安一推被推到蘇煜哲的跟前,直接對着蘇煜哲跪了下去。
“你們這是做什麼?”蘇煜哲看着二人,不明白二人在搞什麼。
“公子,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夫人。”
蘇煜哲看向花紅,雙眼帶着審思。“公子,我之前找過夫人,責怪夫人不該那麼沖動,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置你的性命于不顧,後面更是要求為了你的安危着想,讓她離開你,公子,對不起,我當時隻是太擔心你了,我……”花紅越說越
急,她當時隻是在氣頭上,并不是真的想讓夫人與公子分開。
蘇煜哲的雙眼一寒,嘴間的聲音冰冷無比:“多事。”
當晚她說這些話的時候,他沒與她計較,隻當她是護主心切,沒有想到她後來又跟小萌說了讓小萌離開他的話。
“公子,我對不起夫人,你要打要罵都行。”
蘇煜哲閉上眼再度睜開時,眼裡都是冰冷:“成安,逾越自己的本分應當怎麼處置。”
成安閉口不言。
逾越本分的處置很重。
“不要我多說,自己去接受處罰。”
成安想為她求情,沒敢求出聲。
花紅的确是逾越了,就算夫人本來就有這樣的想法,花紅逾越了就是逾越了。
“公子,我能不能回到夫人的跟前去,夫人一個人在琉璃國,一個幫手都沒有。”
“不必了,成安帶她下去。”
花紅對着蘇煜哲磕了一個頭,跟着成安下去了。
秦風啧啧出聲的過來:“唉喲,這得怎麼了,從來沒有見你如此嚴厲過,花紅姑娘哪裡得罪你了,讓你出手這麼重。”
蘇煜哲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不受規距就得知道不受規距的處罰。”
“看來真的是得罪你了,我說你,你不能把與田小萌分開的怒氣遷移到無辜的人身上,你要真放不開,現在還等什麼,直接去琉璃國要人啊。”秦風就是看不得某人一副鐵皿無私的樣子。
整天連個笑容都沒有,與之前笑嘻嘻的他一點都不像,相處着很不習慣。
蘇煜哲沒有開口,隻是看着琉璃國的方向不言不語。
“小萌,你沒事回來了就好。”唐俊看着小萌真的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跟前,不知道有多高興。
“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小萌看着眼前看着自己面露關心的男人,簡單的行了一禮。
一旁的皇後聽到她對皇上的稱呼面部一抽,忍不住糾正:“小萌啊,你現在可是我們琉璃國正兒八經的鎮國公主,是皇上的親生女兒,你這樣稱呼若是讓文武百官聽到了,可是要垢人于柄的。”
還稱皇上,真是要笑死她了。
鄉下養大的就是鄉下養大的,一點教養都沒有。
“不要緊,小萌還不習慣,等她習慣了就好。”唐俊連忙回應。
小萌肯回到這裡,說明小萌從心裡已經承認她是他的女兒,至于那句稱呼不是太重要。
他等着她心甘情願開口的那一天。
“皇上,你就寵着小萌吧,也不怕百姓們笑話。”皇上都這麼說了,皇後自然不好再說什麼。
“姐姐,真的是你,你回來了,真是太好了。”南英英攜着唐梨心從外頭進來。
南英英一見小萌就親切的上前去拉手。
唐梨心的面色不太好。
她看着小萌的眼光帶着某種探究。
“姐姐,我們都以為你……姐姐,你們那天進去的時候可有看到我哥,我哥怎麼樣了,他是不是和你們一起。”
在南英英看來,田小萌活着,蘇煜哲也活着,她哥肯定也活着。
大家的眼光也都朝小萌看來,在他們看來,心中想問的問題和南英英是一樣的。
小萌抽出南英英握着自己的手搖頭:“英英,抱歉,我們沒能救出你哥。”
唐梨心的身子搖了幾晃,嘴裡尖酸的聲音呼之欲出:“是沒能救出,還是不想救,怕我家阿本活着會威脅到你的地位。”
她活着,阿本卻死了。
不,阿本不可能死,阿本怎麼可以死。
“是啊,小萌,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幾具燒焦的屍體又是怎麼回事,怎麼和你們那天穿的衣服一模一樣,我們都要以為你們都在大火中……”皇後話說到一半沒有再說下去。
這話說到這裡,是個傻子都能聽的出來,她就不信田小萌聽不出來。
小萌又不傻,他們的話她都聽出來了。“那天,火災發生之後,我聽說太子在裡頭,自以為自己有幾分過人的本事就想去把太子救出來,誰曾想,當時的太子府就像是被人澆了油一般,火勢越來越大根本撲不滅的那種,加上我們對太子府又不得熟悉,在書房找到太子的時候,太子的意識已經模糊,隻是手指着一旁的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