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一幫龌龊的人
“對,就算王玉有什麼不對,小萌這麼随便就對長輩動手,就是不應該,倘若大家都敢随随便便對長輩動手,這天不得反了,就算是把裡正叫過來,也是這個理。”田旺才的娘李春芳也走了過來。
她的身後跟着田小青與田小草。
李春芳的話一落,上田家村的幾個婆娘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可不是。
不管怎麼樣,一個姑娘家家的對長輩動手就是不應該。
再說人王玉也沒幹什麼,不過是講了幾句大家不敢說的公道話,人家就惱羞成怒了,這不是明擺着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嗎?
“有句話說得好,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小萌啊,有些事情不是大家不知道,不過是大家不願意講出來而已,你王玉嬸子不過是把事實講了出來,你就能惱羞成怒扇人家的耳光嗎?當真以為田家村是個無法無天的地方啊。”李春芳的神情略帶嘲諷。
據小萌所知,田小青的娘雖然個子小巧,人卻不是一個省心的人。
“這麼說來,大家在說的事情就是真的了,有發媳婦,你家小萌當真收了人家公子彩禮,還與别的女人勾三搭四。”田小青家的一個堂伯娘問道。
“什麼彩禮男人的,你們不要随便亂說。”劉氏的雙臉氣得通紅。
這些人都在說些什麼?
她也沒料到小萌會對王玉動手。
動手就動手吧。
這事是小萌做的不對。
可是這跟她的親事有什麼關系,小萌說與誰了,她們家收了誰家的彩禮,都沒有,這一個一個的到底在說什麼?
“怎麼,敢收人家的彩禮不敢承認不是?如果不是你收了人家的彩禮錢,當真以為田有發幫人瞧個病能發财呀,你以為我們村中的人都是傻子,會信你們的那些話。”李春芳冷笑。
不要怪她今天不仁,是田有發家不義在先。
同為一個村的,有活不想着他們家,非要去外面找木匠。
即然如此,他們家與田有發家也沒什麼好說的。
本來也沒什麼好說的,估計小青與秀才的婚事,人家一直惦記着呢。
“有亮媳婦,你在說什麼呢,敢情你們以為我們家的銀子是給小萌定親得的啊,你們這一個一個的嘴巴不能不能幹淨點,我家小萌何時與人說親了。”劉氏氣得有些前言不搭後語。
這一個一個的,明嘲熱諷,敢情以為他們家的銀子把小萌嫁人得來的啊。
問題不是啊。
那些銀子的的确确是有發幫人家看病人家給的診金啊。
“娘。”小萌輕輕的握了握劉氏的手:“不要着急,讓她們說說,我倒要看看,能從她們嘴裡說出些什麼來?”
身子不動,嘴角微微輕啟:“還有這樣的事啊,居然你這麼了解,不妨來說說,我與哪家公子說親了,又得了人家多少銀子?”
這事可好玩了。
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公子的那麼糊塗,給了她們家那麼多禮錢,竟然也沒提什麼時候完婚的事情。
“還能是誰,誰天天上你們家來,就是誰?”田小青站在李春芳的身後,不屑的說了一句。
田小草微低着頭,雙手絞在一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萌笑了,笑得可愛。
“小青,這我還真不知道,你看着很了解的樣子,不妨你來說說,是誰啊,他叫什麼?家住哪裡?”小萌已經從心裡知道她們嘴裡的那個是誰了。
十有八九是蘇煜哲。
蘇煜哲,也虧她們的腦洞夠大,連這也能想出來。
“就是那位蘇公子,我們大家夥都看見的了,你們在一塊時舉止親昵,大庭廣衆之下親親我我。”昨天八卦的那個張氏聽說這裡有熱鬧可看,早就來了,聽到這裡,控制不住自己的插了一句嘴。
“噢,是嗎?”有嗎?她不記得與蘇煜哲的舉止有多親昵吧,頂多就是走的比較近而已。
當然,對于從現代過來的她來說,真沒放在心上。
對于這些幫古代的婦女們來說,估計早已把她的一舉一動看在了心裡。
心裡有些苦笑不得,看看吧,都是些什麼事。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你與人家訂了親也就算了,你還與人家二生不清不楚的,當真不知羞恥。”張氏嘴快的又來了一句。
小萌眸光突然就變得深不可測,陰冷的看着張氏所在的方向。
張氏被她看的頭皮發麻,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你不說清楚,今天這事我們還就真過不去了。”前面的那些她一點都無所謂,莫須有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誰腦洞那麼大傳開的,但是後面這一句,就不行。
先不說她們家與二生哥一家是鄰居,平時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就憑二生哥一家平時對她們家頗為照顧,這件事情也不應該把她們扯進來。
“本來就是,你說說,自從你們家出了事以來,二生對你們家的哪一件事不上心,别的不說,就說與你,你與二生單獨進城多少回了,田家村到縣城的路途遙遠,誰知道你們會在路上做點什麼出來?”張氏的言外語就是,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若是沒給點甜頭給人家男人的吃,人家男的會這麼鞍前馬後的幫你,人家又不是你親哥,憑什麼啊?
小萌笑了,笑顔如花。
上前一步,揚起手,啪的一下,張氏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
随後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傲視全場。
“我警告你們,大家都是鄉裡鄉親的,我也不想與你們鬧的太過,但請你們嘴巴放幹淨點,不要看着人家家裡突然變得有錢了,這心裡上就過不去,以為人家家裡的銀子來得就是不幹不淨,倘若真有誰那麼傻給了我那麼多禮金又不把我娶回去,那也是我的福氣,還輪不到你們在這裡說三倒四。”小萌是真氣着了。
什麼叫路途遙遠,不知道在路上會發生點什麼?
一幫龌龊的人,一幫龌龊的思想。
這些話,她就不愛聽,她就想打人,怎麼着,誰要再敢說,她就再打,她居然敢打,就不怕收不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