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福忙出來:“這是個誤會,誤會,是犬子自作主張,連老爺是什麼樣的人大家有目共度,就算把人送上門去,連老爺很有可能把我們給打出來,誤會,真的是誤會。”
心裡罵了羅新幾百遍,蠢豬,他怎麼就生了這樣一個蠢豬,這是想害死羅家啊。
連文秉一直沒有出聲,聽到這裡隻是笑笑:“沒有想到這中間還有我的一出。”
羅家福吓得臉色都白了:“大人,羅新喝的太多,我先帶他回去,等明天再審好不好?”
天殺的,他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唐俊隻是意味深長看了羅家與連文秉一眼,随即輕笑道:“原來是這樣,大人,這案子就到這裡吧,都道酒後吐真言,這羅公子酒剛醒,說出來的話肯定是值得相信的。”
“這……”林大人也為難啊。
官司是人家要打的,打到一半人家說不打了。林大人也是個精明之人,面前的湯老闆這麼一說,他立馬想到了湯老闆這是不想跟連家對上啊,忙打着哈哈:“也好,也好,好在也沒有發生不該發生的事情,這次的事情說到底是羅家公子有錯在先,
先是阻攔人家收購蓮葉,後又借着蓮葉的名頭把人姑娘給帶回府裡去了,要不這樣吧,由本官做主,羅家賠給湯老闆的兩個女兒黃金千兩可好。”
小萌冷笑:“林大人以為我們是在要賣身錢嗎?”黃金千兩,聽着很多。
“依姑娘的意思是?”林大人為難了,人家不要銀子,那這事就難辦了。
“我們不要銀子,不過嘛,我們想要入股羅氏茶莊。”小萌直覺開口。
羅家福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是個坑,人家早就埋好了的坑,就等着羅新跳進去呢。
結果,羅新真的跳進去了。
“羅家福,你怎麼看。”
羅家福哪裡同意,羅家茶莊分給人家一半,等于要了羅家一半的家産啊。“姑娘,這個事情說到底是羅新不對在先,隻是你們這樣子趁火打劫是不是不妥,你們不要銀子,直接要入股羅氏茶莊,這不是正道之人做得出來的事情。”連文秉聽了半天這才聽明白對方的意思,也
明白對方為什麼要來縣衙了。
對方這根本早就有備而來。
或許她們一開始看中的就是羅氏茶莊。
“連老爺,你怎麼就清楚,我是在分羅家的财産,不是在幫羅家呢。”
“哪裡來的小女子,這口氣當真是大。”羅家福心中窩着一口氣,一想到要把羅氏茶莊分給對方,身上哪哪就不好。
偏偏對方這口氣大到不行,直言要幫羅家掙錢。
“當然,或者羅家老爺更希望自己的兒子在牢裡關個一年半年的,也對,你們與林大人關系交好,說不定明天就回家了,哪裡需要關個一年半年的。”
林大人:“……”
“這裡這麼熱鬧,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本王是不是錯過了什麼精彩的事情。”蘇煜哲一行人大搖大擺的進入公堂之上。
羅家福不認識蘇煜哲,連文秉卻是知道的:“見過王爺,回王爺,不是什麼大事,這這位湯兄正在談與羅家合開茶莊的事情呢。”
王爺?羅家福的臉色一白。
他是聽說過縣裡來了一位貴人,隻是沒有想到會是一位王爺。
“原來是這樣。”蘇煜哲點點頭:“不知二位談的怎麼樣了?”
“一切已經談好,接下來就要商談如何合作的事宜。”羅家福心口發疼,羅家的産業啊,就這樣分了一半出去。
狠狠的瞪了羅新一眼,這個不孝子,回去再給他顔色看。
小萌看着突然出現的蘇煜哲,手指輕微的顫了顫。
心中歎了口氣,他對自己的影響力果真不小呢。
“公子,這姑娘我認識,是個黑心的姑娘,羅家被她們盯上,我心裡對羅家真是同情呢。”秦風看了田小萌一眼。
之前她們被羅新帶走,後在羅家的事情,他都知曉。
當時還不明白她們要幹什麼,現在卻明朗了。
田小萌不過是想為自己留在蓮遠縣,接近連家在找機會罷了。
“噢,是這樣嗎?”蘇煜哲輕輕一笑。
“王爺,想當初人家空手套白狼的事情可是沒少幹。”秦風想起當年在江陰縣,蘇煜哲這麼精明的人都難過這個黑心女人這一關時,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
隻是可惜了,昔日的夫妻淪落為坐在對面兩不識。
一個是真的不記得了。
一個是明明認識,卻硬是裝作不認識。
要他說,天底下隻有田小萌這種女人最狠心,為了報仇,什麼都不管不顧,說她黑心便宜她了,她根本就是無心。
小萌隻是笑笑:“我們本就是生意人,生意人隻是哪裡有利益就去哪裡。”
秦貞站在一旁不說話,她這人心直口快,她怕一着急幫小萌姐說話了。
可是哥哥警告過她,如果讓煜哲哥哥察覺不到一絲不對,就唯他是問。
“湯姑娘還真是性情中人。”對于小萌誠實又直白的回答,蘇煜哲低笑,真是個有趣的女子呢。
“我隻是個純綷的商人而已。”在商言商,這是商人的本性。“王爺。”羅家福突然朝蘇煜哲跪下去:“王爺,你要為我們羅家做主啊,我們根本不是商談生意,是她們想要以此訛我們羅家的家産,王爺,這幾個就是騙子,故意引誘我兒上當,後又以此為借口想逼
我們羅家把茶莊分與她們一半,王爺,這樣的商人實在是黑心,求王爺為我們做主。”羅家福顧不得連文秉的警告的眼神,咚的一聲朝蘇煜哲跪下去。
蘇煜哲蹙眉。
小萌勾唇。
其他人默不作聲。
他們都在等,等這位王爺是會幫誰。
幫那幾個商人,還是幫以連家為主的蓮遠縣人。“林大人,居然是黑心商人,把他們關幾天就是,免得以後帶壞了這蓮遠縣的規距。”秦風冷哼出聲,他早就想這麼幹了,讓她無情無心無義,先是抛棄了自己的丈夫,後又害得自己丈夫失憶,這樣的
女人,唉……
秦貞拉着他哥:“哥,你在胡說些什麼呢,這怎麼可以。”秦風挑眉,這個女人不是什麼都不在乎,有什麼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