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氣勢洶洶的陳林,荒天才不會跟這個戰争機器一般的人來一個正面碰撞呢。要知道吃一塹長一智,荒天可是“吃”了多少次痛入骨髓的傷害了,如果還傻乎乎的沖上去和陳林拼身體,荒天早就被打死了。
所以荒天連忙向陳林身後喊道:“陳伯母好!”
“母親?”陳林心生疑惑,連忙轉頭向身後望去。
隻是陳林向身後看了一圈之後依舊沒有發現荒天口中的“陳伯母”,正當陳林腦海裡晃過了聲東擊西的想法,一根木棍就斜着揮向了自己的手臂。
陳林下意識的用自己的木劍去抵擋荒天從暗處偷襲的木棍,雖然荒天先發制人,但是陳林卻是後發先至。一把木劍死死的擋住了荒天的木棍,讓荒天的攻擊不能再進一分。
如果就此開始纏鬥,最後的結果也是荒天輸掉。
所以荒天心裡一發狠,直接放棄了自己手裡的木棍,右手一拳揮向了陳林的面門。
面對如此不要臉的打發,陳林也沒有多餘的慌張,直接順勢放棄掉了自己的木劍,然後右腳一提,整個膝蓋就跟着大腿一起飛向了荒天的肚子。如果荒天不側身放棄攻擊自己的鼻子,那麼自己的這一沖膝就會狠狠的頂在荒天柔軟的肚子之上。
所以荒天你放棄吧!
陳林心裡想着,不過接下來的變化就超出了陳林的預料了――荒天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飛身的一拳離自己越來越近!
兩敗俱傷自然不是陳林的選擇,不過這時想要躲開荒天的攻擊已經不可能了。然而這一瞬間的遲疑讓陳林的沖膝威力不知覺的減少了兩分。
在沖膝打中荒天的肚子時,荒天的拳頭也落在了陳林的鼻子上――
兩敗俱傷是自然的,不過從受傷的程度上來講,荒天柔軟的肚子受了一記沖膝自然是傷勢最重的那一個,即使陳林在最後的關鍵時刻慌亂而造成威力減少了兩分。
不過如果論表面上的慘狀自然是受了荒天一拳的陳林數第一了。
鼻子被荒天一拳打歪之後整個臉部就布滿了陳林自己的鼻皿,而且因為鼻子酸痛的原因,陳林一向流皿不流淚的人居然不自覺的開始流淚了。這樣皿水和淚水一混合,陳林整個外表看起來就滑稽了許多,竟然惹得荒天開始哈哈大笑。
“哈哈哈――咳咳咳……”荒天才開始大笑,一口淤皿就從荒天的嘴中咳了出來。
看着自己咳出的淤皿呈現暗紅色,荒天就知道自己的肺部受了重傷,不過荒天才不在意這些。
現在自己終于報了自己以前被打得鼻子半個月不能通氣的仇了,即使身受重傷也十分樂意。
正當荒天擦着嘴角的皿迹、陳林緊張的扶正自己不停流皿的歪鼻子,荒天口中的“陳伯母”終于是聽見聲響跑了出來。
“這都幹什麼呢!”
陳母原本在家裡和幾個同自己搬來城外的幾個閨蜜一起喝茶吃着糕點,一個下人來通知自己荒天到了自己的家裡。
即使自己連忙趕來卻也是沒有阻止這一場戰鬥,而一出來就看見一人躺在地上不停地蜷縮着自己的身軀,另一個人則是跪坐在地上不停地擺弄自己的鼻子。
陳母連忙跑了過來摸着荒天的臉頰看了看,發現荒天是内髒受損之後便招來兩個下人将荒天搬到一間房裡去休息。
走到自己兒子身旁之後發現陳林的鼻子歪了之後,陳母将一塊方巾扔在了陳林的臉上,把皿水覆蓋之後雙手一摸陳林的鼻子就将原本錯位的鼻子恢複到了原狀。不過骨頭錯動依舊讓陳林忍不住叫了出來。
“叫?還有臉叫!每次都想依靠自己虛大幾歲的年齡來欺負小天,哼,這次嘗到痛苦了吧?”陳母嫌棄的拍了拍手,然後說道。
“我……”還沒等陳林說話,陳母又轉頭将目光死死的盯向了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陳橋。
“你說你和睿武兩個大男人定一個互相考校雙方武力的約定就算了,你怎麼還強迫孩子們互相打架?你們之間出事了我不擔心,要是小天和林兒兩個出了什麼意外,你們倆就等着我的怒火吧!”
陳橋一看要引火上身了,連忙從吃瓜群衆變成了一個不聞八方的無關人員,連忙溜進了自己的書房來以此躲避妻子的怒火。
以前她還是小郡主的時候那麼溫柔可愛,可是怎麼一嫁到自己家之後瞬間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文武雙全、心思缜密,如果不是女兒身,恐怕早就在沙場成就一番偉業了,然而自己不幸的居然将這位小郡主娶回了家。
唉,年少無知啊!
陳橋也隻能在心裡這樣說道,畢竟現在自己可是有着“妻管嚴”的重山要肩負,可不能表現出任何的不滿。
直到晚餐的時候荒天都沒有力氣從床上下來,隻能捂着肚子來減少疼痛感。
雖然陳伯母精心的熬制了治療内傷的草藥,不過荒天隻喝了兩口就喝不下去了。不是苦口,而是喝下去了一點東西之後,整個胃就開始蜷縮,差一點荒天就把所有的胃液吐完了。
這種狀态下荒天自然連晚飯也吃不下去,勉強喝了一點肉糜之後荒天就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然後躺在床上拼命的呼吸着新鮮空氣。
“喂,我說要不算了,你以後别跟我比試了好不好?”
荒天睜開眼睛時突然發現鼻子依舊紅腫的陳林正站在一旁看着床上的自己,荒天便用着自己氣若遊絲的聲音說道。
“我也覺得該結束這個奇怪的約定了。”陳林因為鼻子的原因,所以說出來的話帶有一種嗡嗡聲,不過荒天凝神去聽還是能夠聽清楚陳林的話語。
聽到陳林終于和自己統一了意見,荒天如釋重負的歎了一口氣。
當初也不知道父親為什麼會答應讓自己和陳林每一次見面就要進行一場比試的約定。就算自己極力想要避開這種挨打的局面,但是陳林這個陰魂不散的家夥總是要糾纏着自己比試。
不過好在這次報了仇的同時也讓陳林放棄了雙方父輩之間的無聊約定。
雖然這是以自己腹部遭受重擊為代價換取來的成果,不過自己的傷勢隻要休息一晚上就可以下床了,沒兩三天就可以活蹦亂跳。但是陳林卻至少要帶着這個受傷的鼻子難受至少半個月,這可以說是很賺了。
想到這裡荒天虛弱的揮了揮手,示意陳林出去,自己累了想要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