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秦浩請許傑喝了一頓酒,算是慶祝他終于從兵熬成了将,還不是一般的将,從此他也算是在李世民那挂了号了,地位未必就要比自己低多少。
甚至于,秦浩隐隐的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許傑該不會是把蘇定方給取代了吧,那可是雙李之後的第一戰神,裴行儉的師傅啊,如果真是這樣,那這翅膀煽的可是夠大的了。
兩個人在平康坊最好的樓子裡飲酒,雖沒特意吩咐,但老闆也十分懂事的就清場了,畢竟連房遺愛來青樓都很少能給的出去錢了,又何況是秦浩。
這許傑走這一趟,收獲倒是不小,本來秦浩想付賞錢給這些姐兒們的,結果這許傑随手從兜裡掏出來的全是珠寶,胡亂地就往姐兒們的兇口處亂塞,估摸着是在突厥王庭的截獲,李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也就分潤了不少。
倒也算是豪客,隻可惜這吃相實在是粗俗了一些,好端端的一桌軟桌酒,愣是讓他給吃成了奶洗臉,要不是秦浩在場估計他能直接撕這些姐兒的衣服。
“特奶奶的,老子有好幾個月沒碰過咱中原的女人了,兄弟你是不知道,塞外的那些胡女,撕開衣服全是一股子羊騷味,有的那奶都是硬的,有時候連瀉火的興緻都沒有。”
秦浩笑道:“那你是回來的早了,如果從鐵山再一路往西打,颉利比如去投奔鐵勒,那地方的女子各個都是高鼻梁大眼睛,皮膚奶白奶白的,實話實說,年輕的時候絕大多數都比咱中原和關中的女子好看,都不用搶什麼戰利品,搶幾個女人回來都能賣上個好價錢。”
許傑詫異道:“兄弟你不是最恨人販子麼?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透着這麼奇怪呢。”
秦浩道:“那不一樣,劫掠異族女子,那是咱将士們出生入死應得的,賣了的錢也是當做将士們的賞,咱自家的良家女當然各個都是寶貝,外族的又是什麼東西,再說突厥這十幾年來九次入寇,劫掠了我多少漢家女,憑什麼他們就可以劫我們,我們就不可以劫他們?”
許傑哈哈大笑道:“好!這才是我的好兄弟,不像那些腐儒。”
秦浩笑着從手邊女子的兇口處拔出酒杯,與許傑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想了想,秦浩還是道:“許大哥,這次出征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蘇定方的?”
許傑奇道:“你居然也聽說過蘇少?當然認識了,我和蘇少交情還不錯呢,這次偷襲陰山我倆為了争搶先鋒大打了一架。”
秦浩詫異道:“打了一架?你赢了?”
“沒有,我沒打過他,于是他因為軍中私鬥被關了半天禁閉,先鋒就是我的了。”
“…………”
好吧你赢了。
“你問他幹啥,以前認識?還是說想讓他給你幹事?别瞎琢磨了,軍中除了我之外最受大總管器重的就是蘇少,人家根本就不可能跟你。”
秦浩哭笑不得,自己何德何能啊,敢打蘇定方的注意,這也不過是因為好奇,所以稍微打聽了一下而已。
許傑又問了問自己的那個小妾,秦浩也如實相告,那女人現在天天跟着薛晴混,當真是要多滋潤就有多滋潤,便聽許傑道:“老子現在也特娘的是個将軍了,得把她們倆接到京城享福來,看我家那婆娘還敢撓我不。”
秦浩道:“好啊好啊,我那地方大的很,三進的大院子,一共就住了我們四口人,許大哥要是搬進來,倒可以先住在我那,什麼時候找到合适的房子什麼時候再說。”
“那感情好,咱們倆這關系,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啊。”
又簡單的聊了幾句,秦浩見許傑喝了不少奶酒,此時估摸着熱皿已經往下湧的差不多了,将杯中酒喝完也就起身告辭了,臨走前随便給老闆娘扔了點算是結賬,許傑也不含糊,他跟秦浩确實是沒什麼可見外的,秦浩在門外隻聽啊哈一聲,便是一窩的浪叫,也不知道他那腎受不受得了。
出了平康坊,發現整個長安都已經是一片歡樂的海洋了,這也就是沒提前準備花燈,否則今天非得又是一個不眠夜不可,這年頭沒有真正意義的炮仗,卻有不少人弄來了爆竹亂放,有那缺心眼的還脫光了膀子在這大雪天裡頭載歌載舞,估計明天起來就得重感冒。
另外,不少的大姑娘小媳婦和俏寡婦也不管天色已晚,依然三三兩兩的結伴出來亂逛,以大唐女子的豪放程度,今天晚上想要約-炮的話成功率都會挺高。
不過可惜,秦浩雖然剛剛在平康坊也被撩撥的火急火燎的,卻不能馬上回家找小蝶去,因為越是這種時候他們衙門就越忙。
審查方面,連夜編排了這出飛度陰山直取王庭的戲,與秦王破陣舞合成了以後大唐的樣闆戲,秦浩惡趣味的像李世民提議,等戲院建好之後每年都組織文武百官來看,看到吐為止。
報紙上就更不用說了,經過一個多月的時間準備,基本上已經差不多了,正好用這大捷來作為創刊打響第一槍。
最關鍵的還是行動處方面,杜荷這一宿幾乎就沒睡覺,滿長安的酒館茶樓什麼的,全是他們的監聽重點,必要時還要嘗試着進行輿論引導,第二天見到秦浩笑稱他一天的時間幹的比過去一個月還多。
等到秦浩陪着杜荷忙活到了早上,好不容易想回家睡會覺的時候,卻冷不丁的被太監告知,李二讓他去議政廳議事。
秦浩一臉的懵逼,我特麼一個六品官,小朝會跟我有什麼關系啊?
不過人家聖人既然請了你,别說你是六品,白衣也得去不是,于是秦浩隻得頂着倆碩大的黑眼圈,稀裡糊塗的就來到了議政廳,懂事的站在隊伍末尾。
秦浩這還是第一次來參加小朝會,發現這小朝會果然比大朝會輕松多了哈,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得到了大勝的喜訊,感覺這朝會跟菜市場差不多,甚至一進屋還能聞到刺鼻的酒味,程咬金和尉遲恭兩個人扯着嗓子在前邊打打鬧鬧,杜如晦和房玄齡笑嘻嘻地在看熱鬧。
這些都是跟着李世民打江山的肱骨老臣了,李二沒上來之前确實是挺鬧騰。
結果。。。。李二來了也沒強哪去。
卻見李二也沒什麼規矩,居然愣是捧着個小酒壇子上來了,睡眼稀松的也不知這是沒醒還是沒睡,反正跟平時秦浩印象中認識的那個李世民大相徑庭,秦浩真怕這幫大佬一高興,就把早朝當宴會開了。
便聽李世民卷着舌頭道:“朕的。。。。。嗝,朕的詩仙呢?臭小子哪去了。”
旁邊某位不認識的大佬輕輕捅了秦浩一下,“叫你呢。”
秦浩哭笑不得,自己啥時候跟李白搶上活了?
這李世民估計也是放肆的狠了,秦浩隻得上前搭話,便聽李二醉道:“來來來,為我大唐這場大勝,小子你做首詩來聽聽。”
秦浩一愣,這咋還真拿我當李白了呢?把我弄小朝會來就為了做首詩?這有點讓人不爽吧。
算了,看在你今天高興的份上,原諒你了,再抄一首就是了,還真有一首邊塞詩用在這特别合适。
便聽秦浩道:“月黑雁飛高,單于夜遁逃。欲将輕騎逐,大雪滿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