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快就把主意打到了探花榜眼身上了?”四爺笑道,“狀元郎不感興趣?”
“狀元了不是留給公主們的麼?爺,你怎麼說,也是那小丫頭的姐夫,妾身這麼想,其實也是為了您拉人脈關系不是。武姐姐家不是那種興旺大家,在京城為她妹妹找一個大家族的,人家未必看得上。不如找這樣的新貴,最好是從寒門中脫穎而出的才子。這樣,武姐姐的妹妹能當正房夫人不說,以後也可以成為爺的一個助力!”蘭琴低聲道。
四爺瞟了瞟蘭琴亮晶晶的眼眸,心裡不得不贊歎,這個女人何時這般聰慧,盡然狡黠如狐!
“且慢慢留意吧。”四爺笑道,然後轉過臉去看戲。
武如玥見四爺隻是看了看自己幾眼,并不曾有驚豔的樣子,然後便與蘭琴聊得很歡的樣子,心裡不免有些洩氣。她知道自己的容貌很是出衆,但是在這四皇子後宅裡,各種美貌的女子都有,然道他是見怪不怪了?
待宴會結束後,四爺賞賜了她們幾個,各人紛紛跟四爺和蘭琴道謝。
那廂,富察氏得知蘭琴舉辦活動,便乘着夜色來到了月地雲居。她想再來問問穆青陽,或者說是來威脅一下他。
“不可呀,格格,咱們這樣貿然前去,若是給人看見,還不知道說什麼。可别把自己繞進去了。”紅翹道。
“瞧着現在這個樣子,隻能去跟鈕钴祿氏說了。看着劉氏那個賤人得意的樣子,本格格就不舒服。”富察氏煩躁地說道。
“主子,奴婢覺着不如再等等。劉氏那邊也着急的。”紅翹道。
“可是她至今還沒有動靜呀。萬一哪天這個穆青陽走了呢?他一走,咱們就沒有對峙了,那劉氏那個賤人可能就沒事了,再加上她生了孩子,越發有了屏障。”富察氏道。
“格格說得倒也是。既然這樣,咱們還是去見側福晉吧,将劉氏與那穆青陽的醜事抖出去,讓他們去争去!”紅翹道。
“好,就這麼做!”富察氏道。
“那奴婢明日就陪着格格去找側福晉說。”紅翹連忙道。
“不,這就去。反正現在時候并不算很晚。聽說,側福晉今晚還在她那邊舉辦了什麼宴會的,想必現在人還都在那裡,不如就乘着大家夥兒都在去說了。”富察氏道。
“格格,這隻怕有點不妥吧?”紅翹道。
“有何不妥?”富察氏道。
“她們都在,格格這般去了說此事,倒顯得是格格故意去打攪她們的興緻似的。”紅翹道。
富察氏一想,的确不錯呀,自己現在去,四爺可能也在,所說的又是劉氏與穆青陽的事情,隻怕惹得四爺不快呀。
“好吧,那就明日再去說。劉氏,本格格就容你再快活幾日,到時候讓你哭都哭不出來。”富察氏道。
那廂,卻還是有一個奴才正急匆匆地往萬安方和那邊趕去,他是月地雲居裡伺候穆青陽的一個奴才,此刻隻見他正朝着蘭琴的居所而去。
院子裡,孩子們因為燒烤唱戲而顯得異常興奮,蘭琴與宋氏以及宋老夫人,還有武氏一塊說着舞台上所編的故事是如何如何荒誕,卻又如何如何改進。
四爺一直就在蘭琴身邊,與她一塊兒看。雖然所編的戲并不合他的胃口,但是陪着後宅的女人們娛樂娛樂也是他的本份。
“側福晉,側福晉!”外面守門的一個奴才跑了進來,還未走到蘭琴跟前,就喊道。
“沒規矩,誰讓你進來的!”四爺沉聲罵道。
“奴才該死,奴才不知主子爺在這!”那個奴才平日也沒機會伺候四爺,此刻驟然見到四爺,立刻吓得縮了縮脖子。
“爺,他瞧着就是有急事!你是守門的吧,什麼事情?”蘭琴拉了拉四爺的袖子道。
“啟禀側福晉,月地雲居那邊的人來報說,穆公子中毒了。”那奴才結巴着道,剛剛四爺發怒的樣子,實在有些害怕。
“什麼,穆公子中毒!”蘭琴驚訝地盯着他重複了一遍。宋氏武氏等也聽到了,紛紛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四爺一聽,有人在自己的别院裡中毒,也看向了他。
“你快讓他進來回話,到底怎麼回事?”蘭琴隻覺得頭皮一炸,最近所發生的這些事情實在一個接着一個,怎麼都趕到一塊兒了。
待那從月地雲居趕來報信的奴才被帶到蘭琴跟前時,他連忙請安,然後才說道:“穆公子不知怎麼回事,突然倒地,臉色蒼白,整個人好像昏迷過去了。”
“爺,快讓大夫過去看看吧。”蘭琴聽完後,立刻對四爺道。
“蘇培盛,你立刻去叫大夫,馬上去月地雲居。”四爺立刻對站在一旁的蘇培盛道。
其他人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紛紛來與蘭琴告辭了。蘭琴也知道此刻不可能再繼續下去了,讓宋氏宋老夫人以及武氏趕緊回去。
武如玥戀戀不舍地跟着武氏走了,她已經偷偷看了四爺好幾次,越看,越覺得自己要是被指給他就好了。待衆人都離去後,蘭琴對四爺道:“爺,妾身想去看看穆公子!必經他是我請來的,不然,此刻恐怕早就不在府裡頭了。”
“爺陪你一塊兒去!”四爺見蘭琴皺眉,雖然不喜,但是有人在他别院裡中毒,就有下毒者。他不能不管,蘭琴和孩子們都住在這裡,如何能讓一個下毒者就生活在她們四周。
兩人由着丫鬟提着宮燈往月地雲居而去,待他們進門時,大夫已經先他們一步到了,正在給穆青陽把脈。
四爺和蘭琴來到穆青陽床前,隻見他果然如昏死過去,躺在那裡。臉色差得很,嘴唇一點兒皿色都沒有。
“怎麼好端端的會中毒?”蘭琴焦急地問道。
幾個伺候穆青陽的奴才都苦着臉站在一旁不敢做聲,雖然穆青陽不是什麼正經主子,但是現在人在他們的伺候下出事了,如果主子爺和側福晉追究,他們也難逃其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