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覺得高格格對格格心存惡意,她送的東西實在不放心,于是便送去給側福晉查看查看。”小牧見實在瞞不過去了,隻好說了實話。
“你,你這是不将本格格放在眼裡?我說沒問題,你卻擅做主張地将我的東西拿到側福晉那裡!”蘇氏氣惱地說道。
“格格,奴婢隻是擔心格格的安慰,擔心小阿哥的安慰。”小牧委屈地道。
“可是你居然不經過我的同意,擅自自作主張!”蘇氏簡直不敢相信,小牧可是自己帶進來的,現在居然背着自己去跟别人算計自己。
“你趕快去要回來,還不快去!”蘇氏心裡突然覺得很是不舒服。雪櫻未免管得太多了,自己屢次跟她解釋,可是她盡然背着自己與自己的貼心丫鬟算計自己。
小牧很少見到蘇氏這樣發火的,心裡确實也害怕,隻好立刻點點頭,往東院去了。
來到東院,小牧見到了雪櫻,将蘇氏發現小被子的事情說了出來。
“隻怕蘇姐姐可要誤會我了。”雪櫻道,“阿蘿,去将那被子拿出來。小牧,我告訴你,你一定不要讓蘇姐姐使用這被子。”
“是,奴婢就怕我家格格非要用。那高格格時不時就撺掇格格。”小牧道。
“小牧,你要想盡一切辦法。若是你家格格出了什麼事情,這府裡面可沒有你的容身之處了。”雪櫻打斷小牧的話道。
小牧一驚,想想也是,若是蘇氏出事了,自己一個陪嫁丫鬟,很可能就被賣掉或者做粗使丫鬟。
小牧行禮後,抱着被子往秋水閣走。
雪櫻的話還在她腦側回想,她想若是這被子沒了,格格也就不想着用了,那麼那些擔心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
想着,想着,小牧突然看看懷裡的被子,産生了一個念頭。
秋水閣裡,蘇氏左等右等,不見小牧回來。她遂開始有些懷疑小牧是不是與雪櫻有些什麼事情瞞着自己了。
“格格,小阿哥哭鬧不停。”一個負責伺候永璋的丫鬟跑來禀報。
蘇氏隻好立刻随着那丫鬟去耳房裡看小阿哥,永璋果然是在哭。
“這是怎麼了?”蘇氏問道。
奶娘吓得不敢做聲,隻是站在那裡,抱着小阿哥低頭不說話。
蘇氏突然覺得兇中一股怒火串了起來。她往日做人實在太好了,以至于這些丫鬟婆子都對自己的命令視而不見。
“今日若是不說出什麼,你們都下去領闆子去。”蘇氏大聲道,說着從奶娘手裡一把奪過兒子去。
“格格喜怒,格格,小阿哥隻怕是着了風寒。”奶娘連忙道。
原來是晚上,她們這幾個負責伺候小阿哥的奶娘丫鬟偷懶了,貪了涼快,沒去關好窗子,害得永璋着了風寒。本來,他們的确覺得蘇氏性子軟,糊弄幾下就過去了。可是她們沒想到,蘇氏性子突然變了一般,今日可沒那麼好說話了。
“你們,去告訴福晉。她們幾個不用心照顧小阿哥,罰去做粗使婆子。”蘇氏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