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兒,本來不打算這麼快跟你說的。”四爺對着蘇培盛和崔娘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出去。
蘭琴見四爺特意将他們都遣了出去,怕是有什麼緊要的事情要與自己說了。
“爺,什麼?”蘭琴問這番話的時候,心裡莫名有點顫動。
“恐怕朝廷要對準格爾開戰了,爺也要跟皇阿瑪請戰。這一杖,大清準備了許久,一旦開戰,就是抱着必勝的信念去的。這一次隻怕是要曆經一年,甚至更久。”四爺說道。
蘭琴驚訝地怔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打仗?這些事情與四爺會有什麼聯系呢?他是尊貴的四皇子,怎麼會與那種皿腥屠殺的事情扯上關系?
蘭琴心裡頭從未想到四爺有朝一日要去上戰場,她是下意識裡就覺得這個時候的大清朝就跟後世一般不會再有什麼戰争。
“爺,會不會很危險?你們皇子有沒有什麼軟猬甲一類的護身服?”蘭琴傻傻地說。
“什麼軟猬甲?”四爺見蘭琴又爆出新詞,盯着她道。
“額,就是保護爺不受傷害的一種衣服,據說這種衣服能抵禦刀槍,能救人性命。”蘭琴也顧不得四爺那奇怪的眼神了,她現在隻要一想到四爺要去戰場那種地方,與人真刀真槍地拼殺,心裡就一陣害怕,害怕四爺會受傷,會遭遇什麼危險……
“居然有這樣的衣服?你是在哪裡聽說過的?”四爺更加疑惑了,要是真有這樣的衣服,那皇阿瑪肯定給每一位皇子都要做上一件的,甚至給每個大清士兵做上一件了。
“額,妾身是在一本奇書裡聽說過有這樣的防身的衣服。”蘭琴說道,心裡卻想:自然不能告訴你姐是在電視劇裡看到的,都說皇帝身上穿着軟猬甲,輕易傷不了他。
“什麼奇書?如果真有這樣的衣服,那真是太有用了。你告訴爺,是在哪本書裡看到的?”四爺卻真以為蘭琴看過這樣的書。
“那個,爺,妾身忘記了。但是聽說漢代就有金縷玉衣,将那些東西穿在身上,隻怕刀劍也看不進去吧。”蘭琴忙轉移話題道。
“那金縷玉衣雖然能擋刀劍,但是那一套穿在身上,可是重得很,哪裡還能打仗呢。”四爺以為蘭琴說的是類似于金縷玉衣的東西,頓時就沒興緻了。
“爺,如何現在告訴妾身,隻有什麼話要說?”蘭琴收回自己的胡思亂想,看着四爺道。
“這就是爺為何将你們母子搬到這裡的緣故。爺不想爺不在的時候,你們母子有什麼事情。與她分開住,爺再拍一些死忠之人護你周全。”四爺十分認真地對蘭琴說道。
不可謂不感動,四爺連這都想到了。他原來是一早就計劃了的吧,這屋子從半年前就開始修了,那正好是他從南方追銀回來的時候。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四爺就命人在修這座屋子,瞞得真是一絲風聲都沒有啊,就連自己也才剛剛知道。
果然是腹黑男啊,喜歡自己暗地裡拿主意,然後不動聲色間,就将你打動得一塌糊塗。
“爺早就料到會有大戰?故此早就想讓自己過來住,免得在福晉眼皮子地下?”蘭琴仍舊有點不敢置信地問,她心裡默默有個聲音道:那是不是也意味着爺其實早就對福晉起了戒備之心了?
四爺點點頭,不動聲色地說:“從去年皇阿瑪突然令我去追讨朝廷欠銀還是,爺便留意到皇阿瑪還偷偷召集了戶部的幾個官員,令他們開始着手準備囤糧。打戰不外乎打的就是銀兩和糧食。皇阿瑪突然問這兩樣,肯定就是在準備了。”
蘭琴佩服地看了看四爺,這個男人的确有其很出色的一面,他行事果決,觀察入微,城府極深,手段雷霆,所以他才能從九龍之間脫穎而出,最終登上那個寶座。
“爺要你好好待在這裡,一直等爺回來,其間不許出去跑。好好看着烏西哈和唏辰。實在是悶,可以接宋氏耿氏過來。”四爺慢悠悠道。他本來是不想這麼早就跟蘭琴說,可是盡然還是沒忍住,終究是害怕蘭琴擔心,不如早點跟她說了人,讓她心裡有個準備,如果到時候突然走,恐怕心裡更難受。
“嗯。爺安心去跟皇阿瑪為國效力吧,妾身會好好的等在這裡的。”蘭琴想通了後,便沒有那些擔憂了,既然四爺必須得去,又何必再多餘擔心。擔心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所以蘭琴決定積極鼓勵,然後看能不能事先給四爺一些暗示吧。
畢竟自己是穿越女,的确有一點未蔔先知的能力,而且蘭琴對康熙大敗準格爾這段曆史是很清楚的。這場大戰整整持續兩年多,其中數次都差點前功盡棄,最後才艱難的得勝了,康熙好似還受了傷,而他據說正是因為在此次戰役中受傷傷了元氣,才會導緻他的壽命大大減少了的。
四爺點點頭,便不在多說了,隻是陪着蘭琴安安靜靜用膳。
兩人沉默了一陣子後,蘭琴突然問道:“既然皇阿瑪準備大戰,估計也無心于選秀吧。”她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想了想康熙的年紀,今年正好五十三歲了,離他去世還隻有八年了,離四爺登基還有八年之遙。
“應該是,皇阿瑪現在的心思全都在備戰上,恐怕今年的選秀不會大張旗鼓了。你那幾位妹妹的前程可就不好說了。”四爺說道,還頑皮地朝着蘭琴眨了眨眼睛。
噗哧~~
蘭琴瞧着四爺那逗人的神氣,忍不住就笑了出來。
“估計是在選秀後了,爺乘着這還有三個月,好好陪着你。”四爺道。
“好,妾身好好陪着爺。崔娘很懂宮裡頭的規矩,她們三個就交給崔娘管吧。”蘭琴笑道。
突然,她隻覺得後槽牙疼得厲害,痛得她連眉頭都皺了起來,連忙丢下筷子,捂着嘴巴。
“怎麼了?”四爺看蘭琴一副痛苦的樣子,“牙疼?”
“爺,後槽牙好疼,怎麼回事?”蘭琴痛苦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