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衛軍團的好裝備基本已經被第三軍團和第八軍團瓜分一空,汽車更是已經一輛不剩。從老第七軍團購買的汽車,遠不足以補全新第七軍團的裝備缺口。
林忠升說,文祥武正在積極聯系美利堅國的汽車商人,如果談判順利,新第七軍團就能買到足夠的汽車,恢複近衛軍團級别的運力。
在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林忠升忍不住感歎說,比起西方國家,大先還是太過落後。我們雖然能生産汽車,但我們的汽車質量不如西方汽車,造價高不說,産量還低,故障率又高。除了一直缺少汽車的軍隊以外,本國生産的汽車幾乎無人問津。
不過現在的我,可無瑕為國産汽車哀歎。
“呃,槍爺……這麼說,你不想當驸馬啊?”
也許是我沒有把事情表達清楚,在聽了我關于今日新聞的解釋之後,老農說出這麼一句話。
“不是想不想當的問題……我是說……唉!這麼說吧!壓根兒就不該有這事兒!”
“不該有這事兒?”老農露出了迷茫的表情,“槍爺,你知道我不識字兒。執勤的時候,周圍人都在說這事兒。我聽他們講,你和那個公主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還睡過同一張炕,用過同一個尿盆,這都是假的啊?”
“當然是假的!”
民衆的無中生有讓我有些生氣,所以我下意識的拍了一下茶幾。
“我要是認識公主,我能不和人顯擺啊!你聽我顯擺過嗎!”
“哎喲,這可說不準。”老農猥瑣的一笑,“就你,槍爺,心髒裡面拳頭大的窩子,心眼兒大着呢,啥都能藏住。不說别的,就說副連長――啊呸!就說司琮魄的兩個情婦,你不聲不響的就弄到手了,還把人家綠了個徹底,把人給拐跑了。這事兒你和我顯擺過嗎?啊?
現在事情被捅破了,人人都知道了,我才知道――哎哎哎!槍爺,你别激動!别激動!我不是說你瞞我,我也不怪你!人人都有小秘密嘛!
我可是聽娘說過的,你小時候,一天到晚不閑着,到處跑,指不定就跑皇城牆根兒底下去,和公主摟摟抱抱什麼的――嘿嘿!你這人呐!就是假正經!喜歡就喜歡呗!弄了就弄了呗!有啥藏的!你看我,我就不藏!每次去樂呵,回來我都和人顯擺!嘿嘿!
哎!槍爺,都這種時候了,咱就别掖着藏着了,講講呗?我長這麼大,别說是公主,連個爵爺都沒見過。你就當讓我長長見識,給我講講,公主到底是什麼樣兒的?”
我小時候确實去過皇城那邊,但我沒去過皇城的牆根底下。因為皇城的外面有護城河,得有七八米寬,深度不知道有多少,反正看起來挺深的。護城河上有吊橋,平時隻有西門和南門的吊橋是放下來的,橋邊有皇城侍衛把守。
皇城一側的河岸上有哨塔,數量不知道有多少,反正挺多的,塔也挺高的。哨塔是用來監視護城河的,任何想要下護城河的人,都會被哨塔上的皇城侍衛擊斃。
革新黨與皇城侍衛發生沖突的時候,皇城侍衛抵擋不住,隻能收起吊橋。聽說在這之後革新黨想要泅渡過河,有不少人被打死在河裡,河水都被染紅了。因為死的人太多,人都怕了,革新黨才撤了。不過這招對正規軍團是不好使的,否則近衛軍團也不可能攻進皇城。
普通的老百姓,隻能在河對岸看看皇城,看久了還不行。一旦站的久了,或是在河邊晃悠久了,哨塔上的皇城侍衛就會朝你喊話說,遠走平安!如果喊了三次,人還不走,他們就要開槍了。
在這種守備之下,就算是一點紅那種級别的殺手,也沒法在大白天的潛入皇城。連她都做不到,以前還是個小屁孩的我就更做不到了。所以說,我是不可能跑到皇城的牆根下,去和公主摟摟抱抱的。
“雖然沒見過公主,但富家小姐我是見過的。”
向二人解釋完之後,我順着話題講起了自己小時候的經曆。
“那可不是一般的富家小姐,給人的感覺很特别。她說話怪怪的,聲調怪,用詞怪,口音更怪,肯定不是本地人。這事兒洪果力知道,當時他也在。那小姐還誇他,說他長得漂亮,要買他回去做丫鬟。”
“嘿嘿,洪老弟長得确實好看。”老農憨憨一笑,“槍爺,你們是怎麼勾搭人家的?”
“什麼叫勾搭?”我眉頭一翹,“是她主動找上的我們!”
“喲喲喲,還主動找上你們。”老農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你家那時候窮成那樣,指着什麼被人家找啊?這事兒肯定和你沒關系!我估計人家是看上洪老弟的臉啦!找你是順帶的!”
“唉,還真不是這麼回事兒――準确說,也不是她主動找的我們,我們是碰上的。那天我帶洪果力去賭場撈金兒――就是在賭場裡四處亂轉,看到機會就赢點兒錢。結果突然出亂子了,響槍了。那時候我剛下注,槍一響,我也顧不上籌碼了,拽着洪果力就跑啊。
我忘了當時我倆藏哪兒了,反正是個角落,附近有個大花盆,剛好能把我們擋住。我倆過去的時候,那邊已經藏了個人,就是那個大小姐。一開始的時候,她說話叽裡咕噜的,我一句也聽不懂。後來才說了大先話,說的還特别怪,聽着也費勁。”
“那位大小姐是走失了吧?”槍百試探性的問道。
“嗯,走失了。”我點了一下頭,“不過她好像挺高興的――唉!說真的!那妹子長大肯定不是一般人!太厲害了!真的!
外面還亂着呢,她就要出去,一點兒也不怕。我當時也是好面子,我看一個女孩子都不怕,我就更不能怕了!所以我也跟出去了。洪果力一個人呆着害怕,所以也跟出來了。
她帶着我們在賭場裡轉了一圈,從屍體身上翻現金,都給我倆看蒙了。現在想想,我當時真是被吓傻了。就算想不到拿現金,拿點籌碼也好啊!等事情過去了,再拿籌碼回來換錢啊!哎呀!當時是真沒想到,就傻乎乎的跟在人家後面,腦子都是空的!
等出了賭場,我才回過神兒來。她讓我們帶她在城裡逛逛,我當時還是傻着的,她讓我幹啥,我就幹啥。等逛了一陣兒,好像是快天黑的時候,我才想起來問她,你從屍體身上翻現金,不怕嗎?你們猜她怎麼回答?”
老農和槍百對視了一眼,一同搖了搖頭。
“她說,屍體有什麼好怕的,活人才可怕。她這話一說,我當時就愣住了,緩過神兒來的時候,就感覺天地都變了。打那以後,我看見屍體什麼的就不怕了。”
在聽了那女孩的回答之後,老農和槍百也愣住了。老農動了動嘴唇,似乎是想說什麼,卻不知該怎麼表達。槍百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後感歎說:“真是個奇女子啊……”
“所以我才說她特别。”我聳了聳肩,“我們得回家,她不想讓我們走,就拿出錢來,說要雇我倆。隻要我倆幫她辦事,她就給我倆錢。那時候我腦子已經能想事了,就半開玩笑的問她說,你就不怕我倆把你的錢搶了?結果她說,你既然會這麼問,就不會這樣做。”
“那……那後來你倆就跟她走了?”
“怎麼可能,而且她不是那個意思。”我苦笑一聲,“一開始我也誤會她的意思了,以為她隻是想雇一天兩天的,差點就答應了。等聊過之後才知道,她是想把我倆買下,帶回家去。我感覺她應該是外國人,估計也是中原人,不過具體是哪國的,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