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鬥金又是嘿嘿一笑,母指跟食指捏着自己的下巴,色眯眯的眼睛放在沈月蘿身上,“李風,你緊張什麼,爺過來吃碗牛肉面不行嗎?這小娘
劉大寶跟三毛也轉頭看過來,但沒有吱聲。
從李風的語氣中,沈月蘿聽出他對周鬥金的防備,想必這個胖豬不是什麼好貨。
李風立刻緊張了起來,“周鬥金?你過來幹什麼?”
察覺到沈月蘿在走神,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但見周鬥金已經走到他們的攤位前,眼底的淫/邪,藏都不藏不住。
所以,李風是先吃完了。
劉大寶吃面吃的最快,沈月蘿知道他沒吃飽,又讓店家下了一碗,三毛也是。李風就不用了,他飯量可沒有劉大寶那麼大。
沈月蘿其實根本沒注意到他,隻是看過去的時候,掃了一眼,過了片刻,她感覺到有人盯着她看,這才注意那個胖的跟豬一樣的男人,咧着嘴,笑的跟發春似的,往她這邊走來。
香滿樓門口客人進出衆多,周鬥金一邊跟客人寒暄着,一邊朝沈月蘿猛的抛媚眼。
他也沒見過沈月蘿,一個不受待見的棄女,不值得他關注。
此時的他,并不知道,對面坐着的小丫頭,正是讓沈婉恨之入骨的沈月蘿。
周鬥金看着看着,心癢了,嘿嘿一笑,晃了晃圓滾滾的腰身,就朝着沈月蘿走了過來。
沈月蘿穿的樸素,但那與生俱來的氣質,以及纖細的身段,精緻的五官,眉目如畫,櫻唇貝齒,臉頰上淺淺的酒窩,不說傾世之貌,但也算得上賞心悅目,俏美可人。
所以在察覺到沈月蘿的目光時,他還以為人家小姑娘是傾慕他,知道他是香滿樓的老闆,想巴結他。
導緻他以為自己長的很俊俏,胖是胖了點,但那是富态。
這周鬥金平常被人捧慣了,家裡的小妾也是一天到晚的哄着他。
也不知是察覺到有人在看他,還是他正好朝外面看,剛巧遇上沈月蘿毫不避諱的目光。
一笑起來,露出滿嘴的大黃牙,肚子上的肥肉直發顫。
肚子圓圓的,跟懷了七八個月的身孕似的。
再往裡看,還能瞧見站在櫃台裡算賬的賬房先生,還有個長相醜陋的男子,寬鼻頭,厚嘴唇,小眼睛。比她家小花長的還醜。
幾個夥計快速的穿梭在客人中間,招呼客人落坐,端茶水,捧菜肴。
此時正是飯點,香滿樓生意很好,客人絡繹不絕。
與牛肉攤相對的,是一家名叫香滿樓的飯館。
沈月蘿坐着無聊,便轉開視線四處看看。
有了美食,他們幾個哪還顧得上再追問,隻要她沒事就好。
牛肉面很快上來了,沈月蘿吃飽了,便坐在一邊看他們吃。
而且龍璟的真正意圖,她還沒搞清,這事她不想摻和。
禦蘭院見他兩次,這厮都沒有刻意用面具遮着,很明顯是認準了沈月蘿不會講此事說出去。
不是唯護龍璟,而是這事關系重大,說了出去,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關于龍璟裝病一事,她自然不會對任何人說。
說到最後,她聲音有點小,有點底氣不足。
沈月蘿想到龍璟那張俊美到叫人驚心動魄的臉,神志有點飄,“見是見到了,可他蒙着面紗,又隔着屏風,看不真切,至于傳染,應該不會吧!”
“頭天你不是見着龍世子了嗎?他臉上是不是有癞子,你沒被傳染吧?”三毛驚訝的問道。
沈月蘿用筷子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那會天黑,人又多,現場一片混亂,說不定那夥人就是乘這時候,将火勢控制住了,但是我問過龍璟,這事不可能是他做的,他那個人,讨厭歸讨厭,可還不至于下作到要去放火,我相信這事跟他沒關系,如果不是他,咱們得罪的人裡頭,還有誰看咱不順眼?”
李風一臉茫然,“我也不知道啊,我跑出來的時候,大火剛燒起來,深更半夜的,驚動了好多人,然後又湧來好多人,都趕着去救火,再然後,火就滅了,天亮之後,我就看見你們了。”
“嗳,我有個事不明白,那火看着挺兇猛的,按說一旦燒起來,撲救不及時,整條街都得燒着,從前就有這樣的事發生,一戶人家着火了,附近十幾戶人家都跟着遭殃,鄉下都是茅草房,想撲救都來不及,眼睜睜看着大火把鄉親們的房子,燒成灰炭,”劉大寶感歎的搖搖頭。
反正坐着也沒事,他就将昨晚發生的事,又講了一遍。
李風已經從痛失店鋪的傷痛中走出來了,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其他都還好。
牛肉攤的小老漢,笑呵呵的招呼他們。
他們幾人聞見牛肉香,餓的肚子咕咕直叫喚。
面條是手工擀的,有勁道,口感爽滑。
牛肉熬的又軟又香,佐料擱的也足,在街口就能聞見。
路邊的牛肉小攤子,雖然不及酒樓豪華,但手藝沒的說。
沈月蘿知道他們幾人都沒吃飯,想着剛撈到一錢,便拉着他們,去吃牛肉面。
劉大寶,三毛,還有李風,一同去縣衙報官。
聽說她要去縣衙,他們哪能放心讓她一個人去,商量了下,由老三将驢車趕回城門口,交給鄭林他們。
路上碰見送完貨,正要往回趕的劉大寶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