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築城,南蠻國的首城,周邊風景奇詭,天空碧藍,整日整日的大太陽焦烤着大地,因而金築城内的人們個個皮膚黝*黑,即便是女子也是一樣。
這裡民風彪悍,女子可以随便在路上行走,穿着怪異的衣裳,偶爾能見幾個女人頭頂着一籃筐東西,也不知道她們會不會覺得頭痛?
一路上,春慕錦都十分驚詫,看着那些女人,她幾乎都是瞪圓了眼,張大了嘴,不斷抽着涼氣。
“怎麼?被吓到了吧?”孟楚凡得意地笑了笑,“不過我帶你來金築是不會讓你受苦的!你就等着享受好日子吧!”
春慕錦回頭似笑非笑地看着孟楚凡那番得意的模樣,心裡一陣冷笑,若是孟楚凡知道韓行睿一直跟着他們的,不知道會有什麼想法?但是她并不打算告訴他,她也很想知道孟楚凡打算怎麼處置她。
很快,春慕錦就知道了孟楚凡的打算,因為她已經站在了孟楚凡的三王子府内,孟楚凡的妻妾們打扮得花枝招展,猶如一朵朵盛開的鮮豔的花朵一般,朝着他們就撲了上來。
這些女人眼中根本就沒有其他人,隻能看到孟楚凡那張俊逸的臉,嗲聲嗲氣地訴說着對他的思念。
“王子,您終于回來了……奴家可真是想死您了……”
“王子,奴家真的好想您啊,您看看奴家的臉,都憔悴了呢……”
“王子,奴家是在做夢麼?奴家真的把您盼回來了呢?”
“王子……”
“王子……”
一個個女人滿心滿眼地看着孟楚凡,挪動着她們的身子,不斷去擠着其他人,在這個時候還不忘記争寵。
春慕錦站在人群之外,冷靜地看着這一幕,這一幕讓她想起了前世,韓正峰家裡頭的那些小妾,每一次也是這般你争我奪,又要給韓正峰留下自己最美麗的一面,現在想一想她們其實也挺不容易的。
“王子,您回來了!一路辛苦了吧!”蓦然,一個溫婉清潤的聲音從後面傳了出來,打破了叽叽喳喳的人群,所有人都朝後看去,卻是一個衣着華麗,貴氣逼人的女子站在那裡,她沒有和其他女人一般你争我奪,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就讓人感到一陣危機。
“昙姬,你怎麼出來了?”孟楚凡享受着衆多女人的思戀,卻沒有給出任何回應,在聽到這個聲音後,趕緊推開一旁的女人,疾步朝昙姬走去,其餘女人也都鼓着眼嘟着嘴恨恨地盯着昙姬。
昙姬柔弱地靠在孟楚凡兇膛,柔柔一笑,“王子放心,我的身子骨已經好了許多!”
孟楚凡心疼地摟緊了她,昙姬卻已經将目光落在了春慕錦身上,美麗的眼中閃過戒備和殺機,卻又在瞬間歸于平靜,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錯覺。
“這位姑娘是誰啊?”昙姬柔柔地看向孟楚凡,柔柔地問,整個人都是柔柔的。
“是啊,這位姑娘是誰啊?莫非又是王子給我帶回來的姐妹不成啊?”其餘那幾個姬妾都湊了上來,都是一臉戒備,顯然在看到春慕錦這番面目白*皙柔*滑,容貌姣好如月的樣子,讓她們産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春慕錦一陣頭大,她要怎麼解釋自己的身份?她不由擡頭狠狠瞪向孟楚凡,希望他能夠給出一個準确又合理的答案。
但顯然,孟楚凡是感覺不到她心中的想法的,隻咧着嘴邪邪一笑,“你們說對了,這是我這次出去遊曆見到的慕錦姑娘,以後就是你們的姐妹了!你們回頭好好準備一下我和她的婚禮,就定在後天吧!”
“什麼?”衆人都吃了一驚,尤其是春慕錦,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孟楚凡,面色兇狠,“孟楚凡,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把我帶到你們南蠻就是這個打算麼?”
“天哪,你是哪兒來的啊?竟然直呼我們王子的名字,我們王子可是要給你舉辦婚禮呢,你這樣也太不識好歹了吧!”那群姬妾之中有一個長得丹鳳眼的女子當即大喊,那嗓門簡直出奇得大。
“是啊,慕姑娘,你應該不是我們南蠻人吧!你也别害怕啊,我們王子人很好的,而且啊,我們王子到現在還沒有王妃呢!”昙姬站直了身子,柔柔地朝春慕錦笑了笑。
蓦然,幾雙眼睛兇狠地盯着春慕錦,春慕錦渾身一陣冷汗,這個昙姬真是好心急,且不說她不願意嫁給孟楚凡,就說是願意,可她如今才剛來,她就要引起衆人對自己的憤怒。
方才她也說了,孟楚凡如今還沒有王妃,可這些女人之中都隐約以她為首,想來這個昙姬是覺得她有可能坐上王妃的位置吧,但是自己的忽然出現讓她有了危機,所以才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推出去。
春慕錦猛地擡起頭,眼神冰冷地盯着孟楚凡,咬着牙冷笑,“孟楚凡,我勸你最好不要打這個主意,否則我會不顧一切地殺了你!”
“哈哈哈,這裡可是金築,是我孟楚凡的天下,你想殺我?你在華夏國都沒能殺得了我,現在就更不可能了!”孟楚凡仰頭哈哈大笑,眼神陰險地看着春慕錦,“我說過你是我的,所以你逃不掉的!”
春慕錦半眯着杏眼,冷冷地回視着他,她絕不會就此妥協。
“來人啊,把慕姑娘帶去夢園,改名為錦園,服侍慕姑娘住下!”孟楚凡冷哼一聲,對着一旁站着的兩個丫鬟吩咐,“你們以後就是慕姑娘的丫鬟了,好好服侍她!”
那兩個丫鬟趕緊答應,上前一人一邊兇悍地扣住春慕錦的手,竟是如何都撼動不了,春慕錦就這麼被她們兩人押去了夢園。
昙姬靜靜地靠在孟楚凡兇膛,目光幽冷地盯着春慕錦的背影,這個女子給人十分不一般地感覺,她似乎真的不願意嫁給孟楚凡,是為了什麼?
“昙姬,你不能站久了,走吧,大家都去廳堂裡坐着說話吧!”孟楚凡不再去想春慕錦的事,招呼着衆女朝廳堂而去。
昙姬最後回頭看了空無一人的小徑,蹙起了柳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