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你不好意思我理解,可不能這樣瞪眼說瞎話。你如果隻是上藥,那之後你為嘛不給我穿上褲子,還到處亂摸?”席沐雲各種抗議,把兩人之間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私密事,來了個大曝光。
“席沐雲!”菊青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暴怒中又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一點小女人家害羞的嬌态,“你再占我便宜,喊媳婦,我就閹了你!”
夏子夢就看着這兩個人你追我趕,好不熱鬧:“清風,瞧他們的幸福樣,可真是天生一對的歡喜冤家。你說,到底是菊青把持不住推倒了席沐雲,還是席沐雲趁機狼變吃掉了菊青?”
“我那麼純潔善良,怎麼可能變狼,你家王爺才是狼!”席沐雲躲閃菊青的追打,還有時間駁斥夏子夢的言語。
“我要推也推倒你家王爺,我要這隻席鴨子做什麼!”菊青忽然不追了,當着夏子夢和席沐雲的面,對着慕容清風抛媚眼。
夏子夢立刻撲到慕容清風懷裡,不是防備菊青,而是笑得前仰後合站不住了:“菊青你那是抛媚眼?我還以為你眼睛抽筋了,哈哈……笑死了我。”
慕容清風便溫柔地摟着她,溫暖的大手在她烏黑的發絲上來回撫摸:“慢點笑,小心嗆到……”
随後,他便揚起臉,冷冷看着他們兩個人:“又不是三歲孩子過家家,鬧夠了?該說正事了,解決完真王妃和新帝,你們兩口子是床頭打架床尾和,還是被窩裡大戰三百回合,你們自己商量,我們夫妻不摻合。”
頓時,夏子夢對慕容清風豎起大拇哥。
慕容清風便張嘴含住了她的拇指,然後松開,情不自禁地低頭在她腦門上吻了一下:“先吃飯,我們邊吃邊聊。”
“嗯。”夏子夢松開慕容清風的腰,和他手牽手到桌邊坐下。
菊青和席沐雲兩個人早已經落座,雖然安靜了,卻是一個緊挨着夏子夢,一個厚臉皮蹭上來,卻被菊青一腳踢翻了凳子。
差點摔個狗吃屎的席沐雲,不小心扯到傷口,立刻“哎呦哎呦”很沒形象地大喊大叫起來。
菊青挑了挑眉頭,不理他了。他再黏上來,菊青臉色變了變,卻是忍住了沒踢他。
将這一幕看在眼裡的慕容清風勾唇淺笑,然後把碗筷放到夏子夢身前:“快點吃,吃完了我們還要趕路。”
“還趕路,不是就呆在這裡的嗎?”夏子夢疑惑地看着慕容清風。
慕容清風便解釋道:“剛剛出了一個小插曲,為了我們的安全,還是立刻轉移。”
“剛剛,出什麼事了?”悶頭吃飯的菊青聽說有狀況,才再度擡起頭來,臉頰卻仍舊挂着不自在的淺紅。
席沐雲一邊給菊青往碗裡夾菜,一邊回答:“有人發現了我和蕭王的蹤迹,已經被滅口。人是真王妃派來的,蕭王來庚岚王朝的事,八成是曝光了。”
“納尼?”夏子夢一臉震驚。
菊青面色凝重起來:“我們是和紫影彙合,還是去我們之前藏身的地方……”
還沒說完,菊青像是想到什麼,刷一下就低下頭去,掩飾自己的臉紅和心慌。
“去你們之前的地方吧,聽席沐雲說那裡絕對安全。而且地勢險要,一人當關萬夫莫開,就算被發現也不會有危險。”慕容清風思索了一下,便有了決定。
夏子夢見狀急忙往嘴裡扒飯,她吃飯是最慢的一個,可不想因為她的原因拖後腿,給大家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慢點,不急。咱們過了午時再出發,還有半個時辰呢。”慕容清風擔心夏子夢噎到,急忙盛了一碗湯,放到她手邊。
夏子夢想說什麼,結果還真噎到,急忙端起湯喝下去。把飯順下去,夏子夢才松口氣:“我忽然想起來,咱們這麼大動作轉移,會不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啊?我覺得呢,咱們應該像是在錦繡皇朝來的時候那樣,分批行動。有直接去的,有負責弄煙霧迷惑敵人的。”
“好,就這樣,我們分批行動。”慕容清風贊許地摸了摸夏子夢的腦袋。
夏子夢便嘿嘿地笑,一臉幸福。
很快,四人吃好了午飯,收拾妥當便離開了客棧。因為席沐雲有傷在身,不适合去迷惑敵人,便和夏子夢一起先去了那個藏身的地方――藏劍峰。
慕容清風和菊青分别繞城走了一圈,一個做着采購的事,一個像是遊玩,一直到了天色擦黑,他們才偷偷摸到了藏劍峰。
藏劍峰叫做峰,其實就是一個小山坳。但是卻是一個地勢陡峭異常的小山坳,藏在裡面可以容納數千人,可在外面看來,就隻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山坳。
進口隻有一條容納一個人出入的小縫隙,就顯得更加普通了。即便有人經過,也絕對想不到這裡面竟然另有乾坤。
最重要的是,藏劍峰距離逸都城非常近,行動和刺探消息會很方便。
慕容清風和席沐雲的**部分已經轉移到了這裡,其他的化整為零,潛伏在逸都城的各個角落裡,以便就近觀察敵人的一舉一動。
“洛兒?”一進入藏劍峰,慕容清風第一件事就是尋找夏子夢。
因為不是他親自将夏子夢送回來的,愣是不放心,擔心了整整一個下午。
夏子夢也很擔心慕容清風,怕他萬一和真王妃的人遭遇,還遇到那個鄭宇怎麼辦,也擔心了一個下午。
這會兒聽到慕容清風的聲音,她立刻從山洞裡跑出來。
她看到慕容清風的瞬間,撲上來直奔到他懷中:“你和菊青都沒事吧?”
“怎麼會出事呢。”抱着夏子夢,感受着她的體溫,慕容清風懸着的心這才放下來,安心得很,“我們還不确定真王妃是否知道,隻是為了保險起見才轉移的。”
夏子夢連連點頭,頭靠在慕容清風懷中的時候,才覺得很心安:“嗯嗯。”
席沐雲便一臉羨慕地看着相擁的兩人,火辣的視線直往菊青身上飄,結果卻剛好看到菊青虎視眈眈瞪着他,一臉殺氣騰騰的模樣。
席沐雲灰溜溜摸了摸鼻子,鑽回山洞繼續忙去了。
霞飛滿天,落日的餘晖放盛放到極緻,便一頭栽到地平線以下,沉了底。天色大黑了,月亮爬上夜幕,卻是開始從滿圓變成半圓,眼看着就要再度變成月牙大。
逸都城西,兩個神秘的黑衣人站在一個小胡同内,蹲下來正在鑒别一把劍。
不一會兒,便有一輛馬車駛來,從車上跳下一個穿着華麗的女人。
她儀态萬千,水蛇腰搖啊搖的,舉手投足間都帶着股放浪勁兒:“怎麼回事,又死人了?”
“王妃,咱們的人,不知道遇上哪路對手,竟然折了大半。”一個黑衣人低着頭彙報,他想到自己的兄弟離奇被人埋在納柘木,就覺得窩火。
可是卻找不到是誰幹的,有火也沒地方發洩。
真王妃便罵了一句蠢貨,然後壓下火氣,問道:“隻發現了劍,人呢?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們立刻去找。”
事情發生在納柘木的時候,還可以當作意外,或許是遇到慣匪白白犧牲了。可是現在人是在逸都城被殺的,兩者合起來,可就沒那麼簡單。
黑衣人立刻領命下去全城搜索,很快便有了結果。
真王妃看到草帽男屍體的時候,一臉猙獰。這手法太幹脆利落,絕對不是普通人幹得出的。
“天殺的,傳令下去――全城戒嚴,給我挨家挨戶的搜,席沐雲和菊青肯定就藏在城中。”真王妃還不知道慕容清風到了城裡,隻把目标對準了席沐雲。
她和新帝談合作,新帝的條件就是要她幫忙除掉四王爺席沐清和八王爺席沐雲。
早知道席沐雲那貨不是什麼管家,而是庚岚王朝的八王爺,她還能留着他,早就把他推倒****一番後,丢到勾欄去賣。
“王妃……”黑衣人走後,鷹之隊的殺手王岩湊上前來。
真王妃卻狠狠瞪他:“蠢貨,那些傻蛋走了的時候,你們要喊朕女皇!”
“小的罪該萬死,請女皇陛下恕罪。”王岩立刻跪地磕頭,“回陛下,小的和席沐雲交過手,雖然他功夫不低,但是此刻有傷在身,人應該不是他殺的。”
“不是他,不是還有那個什麼鬼見愁菊青?”真王妃雖然大罵,可心裡卻是敲起了警鐘。
已經在錦繡皇朝徹底敗過一次,她不能再輸,也再輸不起了。
“鄭宇呢?”真王妃面色變得陰冷,可怕起來,“你們跟着他,秘密搜索,一旦發現有任何可疑的人或事,可以先斬後奏。”
她開始擔心,如此狠辣的角色,會是慕容清風到了。
可是她又不敢肯定,畢竟這裡是庚岚王朝,慕容清風身為錦繡皇朝的王爺,放着好日子不過,跑這來送死幹嘛?
“諾。”王岩立刻帶着鷹之隊全部僅存的殺手去執行命令。
真王妃便命人處理善後事情,自己坐上馬車,回到逸都城裡最大的客棧――客來福居。
她前腳剛點上燭火,還沒等坐下呢,就有人趕回來彙報:“王妃,發現席沐雲蹤迹!”
“走。”真王妃再坐不住,心急火燎跟着來人一起趕往可疑的一個小作坊。
這是一個小手工作坊,主人此刻已經被五花大綁,被幾個提着大刀的人圍着。
“怎麼回事?”真王妃剛趕到還沒喘過氣,就急不可耐地詢問。
一個臉生的低頭回話:“王妃,這個人可是八王爺身邊的老奴,小的曾經見過。”
家裡的老奴?
嘿嘿,她就說老天待她不薄,瞧瞧,這不是好運就來了。
真王妃仔細端詳着這個看起來頭發花白的老者,越看她唇角越是翹的高,笑得奸詐:“妙極了!把這個人掉在城池,如果席沐雲一天不現身,咱們就一天抽他個百八十鞭子。記着,别把人給我打死了,本王妃還想利用他把席沐雲引出來呢。”
“我早已離家多年,又是獲罪被趕走,王妃這招怕是不中用。”老奴不卑不亢地忽然開口。
“啪”一聲,老奴臉上登時多了一個鮮紅的手掌印。
打人的真王妃一陣手疼,揉了揉,大罵:“一群廢物,還不趕快把人給本王妃弄到城門上去?對了,你們派人拿着銅鑼滿城敲打傳并本王妃的話,本王妃就不信他們能變成耗子鑽地洞逃了。不然隻要潛伏在城裡,肯定就聽得到。”
“是。”黑衣人立刻将老奴扛起來,往城門方向掠去。
真王妃在他們離開後,仰天狂笑,笑聲随着風飄遠。風卻沒有停下,繼續肆虐,一轉眼小風就變成了大風,吹的人睜不開眼,家家戶戶門窗“咣當”作響。
好不容易風停了下來,卻有無數人沿街敲鑼,大喊:“八王爺家奴獲罪,吊在城牆,日日鞭打……”
很快,逸都城所有百姓都被驚醒,人人吓得不敢再睡,聽着外面的動靜。慕容清風安排下來的人得了信,立刻将消息送出城外。
“撲棱棱”一陣翅膀撲打的聲音,慕容清風一伸手就有一隻雀鷹落在了他的胳膊上。
慕容清風将紙條拿下來,一看便怒發沖冠:“這個該死的真王妃,我真恨不得食其肉飲其皿!”
“怎麼了?”夏子夢以為出了大事,提心吊膽地走過來,把紙條拿來一看,也氣的小臉煞白。
她把紙條給菊青,菊青又拿給席沐雲。席沐雲一看,整個人從地上跳起來,卻不小心又扯開了傷口。
然後他卻隻是挑了一眉頭,忍住痛的時候将紙條撕個稀巴爛:“天殺的,我這帶人去救人,順便把真王妃一鍋端了焖肉!”
“你傻呀,人家就是等着你這隻笨兔子自投羅網呢。”夏子夢咂咂嘴,忽然露出小狐狸一樣狡黠的表情,“丫的,老虎不發威當姐是病貓呢。我去,非要好好耍耍這個惡婆娘不可!”
慕容清風整個聽愣了:“你去?”
“對呀,我去!她能以真假王妃鬧騰我,我憑什麼就不能反過來去鬧騰她了?”夏子夢眼睛裡閃着智慧的精光,小臉因此熠熠生光,“嘿嘿,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