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将軍大人
“再說了,官府的人又怎麼會來到窮鄉僻壤的文家村?要知道這裡,可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夜淩軒拍了拍手:“說得好。”
夜淩軒面色一冷,說道:“也許就是你看準這裡不會有官府的人經過,永遠不會有官府的人來,所以你才這般放肆,把這裡搞得烏煙瘴氣的。”
文老爺依舊不敢相信夜裡權當這是官府的人在他看來,夜淩軒和蘇然不過就是大戶人家出身的人罷了,雖然有些難惹,但也沒到惹不起的地步。所以,他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想要拿起夜淩軒身旁桌子上的腰牌一看究竟。
夜淩軒根本不在意,任由它拿在手中。
文老爺剛一拿起這塊腰牌,手就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因為這塊腰牌的質地實在太過華貴,應該是用純金打造的。
腰牌上書寫着一個夜字,圖案為虎符。
當看到那虎符時,文老爺的手狠狠的顫抖了起來,他的雙腿也在不住地顫抖。
看熱鬧的村民們還從來沒有見過文老爺這麼慌亂的時候,紛紛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他手中的那塊腰牌,究竟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
一旁的老村長也好奇地伸長了脖子,想要看一看這個腰牌究竟有什麼神通廣大的地方。
蘇然說老村長也算是文家村最大的官了,不過他從小生在這裡,長在這裡,從來沒有離開過這片土地,對于腰牌,他隻有最淺顯的一些認識,并不知道,夜淩軒這塊腰牌究竟有什麼乾坤。
文老爺就不同了,文老爺之所以能夠在文家村耀武揚威,根源于他走街串巷地做生意。在做生意的時候,會聽到很多傳聞,其中最多的傳聞便是關于朝堂上那些令人豔羨的文臣武将。
文老爺嘴唇顫抖了許久,終于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帶着顫音的話:“您是……将軍。”
文老爺這句話一出口,文家村的村民們全都傻眼了。就連一旁的村長也都愣在了當場,而準備給大家倒水的村長夫人,手中的杯子哐當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将……将軍?”老婦人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待她回過神來後,直接小跑着來到了夜淩軒的跟前,朝着夜淩軒跪了下去。
其他人也紛紛跪在了地上。
尤其是文老爺,毫不含糊地跪了下去,把頭磕在青石闆鋪就的地闆上。
站在角落的南音看着滿滿一堂人都朝着夜淩軒跪下,她也慌神的跪下。
蘇然走向南音,一把把她抱了起來。
“南音不跪,隻有壞人才跪。”蘇然寬慰着南音。
最開始,蘇然還以為文家村的村民們之所以會做是男人的事情,不管是因為畢竟是别人家的家事,他們不好打理可是自從聽夜淩軒說,這些人之所以會袖手旁觀,無非是為了能夠從吳大娘手中買幾根竹子。
幾根竹子而已,就能夠讓他們放棄良心,交出一個六歲孩子的終身幸福。
太荒謬了。
文家村的村民們個個深埋着頭,不敢吱聲。蘇然的那句話無疑是判了他們刑期,縱然他們心中有萬般苦澀,也隻有強行咽下。
夜淩軒對其他人都不關心,他隻把目光落在了文老爺的身上。
“說吧,怎麼做才合适?”夜淩軒冰冷的聲音,如同一把亮晃晃的鍘刀。
文老爺渾身發顫,半響才稍稍擡起頭來。她的眼眶裡早已溢滿了淚水,慌亂的對夜淩軒說道:“求将軍開恩,求将軍開恩啊!”
“還請将軍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饒了我一命。”
夜淩軒冷哼一聲:“你在文家村作威作福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是初犯?”
夜淩軒又道:“剛才我已經說了,不管你是不是初犯,我都不打算再放過你了。”
文老爺一聽到這話,心就狠狠的咯噔了起來。
“那……那将軍大人打算怎麼……”
文老爺渾身發顫。
夜淩軒說道:“殺。”
夜淩軒生為一品将軍,有先斬後奏的權利。
這一點,文老爺也是清楚的。
文老爺一聽到夜淩軒這一個字的判詞,吓得魂都沒了,一個勁兒的磕頭,他的頭重重地磕在青石闆上,畫出了一團皿團。
夜淩軒清冷的呵斥一聲:“擡起頭來。”
文老爺急忙擡起頭來,他那張滿是橫肉的臉已經布滿了淚水。
夜淩軒看定文老爺:“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蘇然說惡人自有天收,這句話有些太過牽強了,但是,作惡太多,總歸是沒有好報的。”
文老爺乞求:“将軍,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還有妻兒要養。”
夜淩軒冷哼一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家中的妻子也不過是你搶來的吧!”
“這……”文老爺沒想到夜淩軒竟然把他的家底,查探得清清楚楚。
夜淩軒又道:“你為了自己的生存,兩年時間裡賣了三個女兒到鄰村去換取糧食,像你這樣禽獸之人,也配活在這世上?”
文老爺無話可說,他也知道自己今天是真的遇到“鍘刀”了。
“還請将軍從輕發落。”文老爺自知是逃脫不了懲罰了,但他現在唯一的請求便是能夠活下來,隻要留得青山在,就有翻本的機會。要是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夜淩軒微微一挑眉,語态仿若戲谑般說道:“既然你都這麼請求我了,我要是不如了你的意,豈不是顯得太不近人情了?”
一聽到夜淩軒這麼說,文老爺的心總算踏實了一點,她感激的看着夜淩軒,接着不斷的叩頭:“謝謝大将軍,謝謝大将軍。”
文老爺還沒完全回過神來,就聽到夜淩軒說道:“選個死法吧!”
夜淩軒這句話入了文老爺的耳朵無異于晴天霹靂,她僵硬在當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文老爺,選個死法吧!”夜淩軒冰冷的聲音傳來。
文老爺無力的搖頭,他乞求一般的看向老村長,似乎想讓老村長為他求情。
老村長現在算是明白了,夜淩軒的确是他永遠也惹不起的主。在文老爺和大将軍時間究竟該做何選擇?老村長就算再笨,也知道該怎麼做。
老村長把頭扭向一邊,避開了文老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