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4.第714章 未婚夫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杭州府有史以來都是十分有名地地兒,到處洋溢着江南水鄉的風情,杭州府不僅風景優美,秀麗,而且十分富庶,絲綢和刺繡很是有名,杭州府美人兒也是出類拔萃的。
杭州知府段睿是五年前上任的,因杭州十分富庶,坐在知府這個位置上,不僅位高權重,受衆人追捧,而且油水多,賺了個金銀滿懷。
段睿一家都住在知府衙門裡,因為其夫人富察氏出自名門的緣故,段睿能坐到今日這杭州知府的位置,嶽父一家出了不少力氣,所以他一向懼内,不僅家财一律交給夫人管理,連衙門裡都公事,有時也和夫人商議。
整個杭州府的人都知道,有時候要找知府大人辦事,直接找他老人家,還不如找夫人管用,而夫人富察氏又隻生了一個獨子,名叫段毅。
平日裡,這知府段睿和其夫人富察氏對這個兒子簡直寵愛至極,有求必應,所以整個杭州府的人都知道,段家這位公子段毅是惹不起的。
段毅今年剛滿十八,是個名副其實的纨绔子弟,雖然不至于當街欺男霸女,但是私底下幹的龌龊事情卻是一數一籮筐,多的讓人聞之咋舌。
此刻,知府衙門後頭的庭院之中,段毅正坐在爬滿綠色藤曼的大亭子裡乘涼。
雖然如今午時剛過一個時辰,天還很熱,可是這亭子上面和四周都爬滿了藤蔓,而且還被大樹遮住了陽光,加之亭子裡放了冰塊的緣故,微風輕輕吹來,亭子裡的人隻覺得清涼舒适,渾身都舒服極了。
亭子内放着一大片白玉做成的涼席,段毅就躺在上面,枕着軟軟的艾絨枕頭,一手摟着一個身穿薄紗的年輕少女嬉笑着,手還時不時伸進了少女們的衣襟,惹得她們嬌笑聲不斷。
“公子,您真壞……大白天的,還帶着我們出來玩兒,被人看見了可不好,夫人若是知道了,會懲罰奴婢們的。”身穿綠紗的少女挽着段毅的胳膊,嬌聲說道。
“本公子疼你們,誰也不敢說什麼?來,美人兒,讓我親一個。”段毅卻毫不在乎,撲上去就要撕掉少女身上的薄紗衣。
就在這時候,亭子門口的珠簾外卻響起了鈴聲。
原來這亭子三面是被綠色藤蔓包裹住的,惟獨正面是珠簾遮擋,珠簾外頭挂着一排純金打造的鈴铛,此刻正有一個侍女跪在外頭,輕輕牽動金繩,搖響了鈴铛。
“什麼事兒?”段毅十分不耐煩的擡起頭沖着門口喊道。
“啟禀公子,齊公子過來了,正在外頭等候公子召見。”珠簾外的侍女輕聲禀道。
“齊雲堂來了,很好,讓他進來吧。”段毅笑着點頭,然後輕輕拍了拍身邊兩個美貌少女,捏着她們的小臉笑道:“先出去玩一會,本公子辦完正事再來疼你們。”
“是。”兩個少女聞言連忙拉好身上的衣裳,行了禮後笑着退了出去。
片刻之後,珠簾被門口的侍女拉開了,一個身穿深藍色錦袍,手執折扇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這男子看着約莫二十來歲,長得高大挺拔,面容俊美,因出身書香門第的緣故,身上還帶着一股子書生才有的儒雅,瞧着倒是十分不俗。
“雲堂拜見段公子。”齊雲堂看着段毅,微微躬身道。
“齊公子不必多禮,坐吧。”段毅臉上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他坐起身來,雙腿盤坐在白玉涼席上,輕輕擡了擡手,示意齊雲堂坐下來。
亭子裡除了這白玉涼席外,并無它物,更沒有椅子,齊雲堂明白段毅的意思,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之色,過了片刻才妥協上了白玉涼席,盤腿坐到了邊緣處。
“離本公子那麼遠,是怕本公子吃了你嗎?”段毅看着齊雲堂,臉上露出了一絲諷刺的笑容道:“你放心,本公子可沒有斷袖之癖,本公子這輩子就喜歡美人兒,而且越粉嫩越喜歡,比如……胡家那三個女兒,不管哪一個,都是各種極品啊,倘若能一親芳澤,真是本公子之幸。”
段毅此人最大的嗜好便是喜愛美人,而且還是年紀不大,比較嬌俏稚嫩的美人,更變态的是,他喜歡處子。
“公子說笑了。”齊雲堂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尴尬之色,輕聲說道。
“本公子可沒有和你說笑,齊公子,上次我說的事,不知道你考慮的如何了?三姐妹之中,隻要你把一個送到本公子懷裡,我就能保證你三年内成為進士,你齊家很久不曾出一個在朝為官之人了,該怎麼選擇,想必你比本公子更清楚。”段毅看着齊雲堂,笑着說道,臉上卻滿是自信之色,他要得到的東西,這幾年來就沒有得不到的,無論是寶物還是美女,從無例外。
“段公子,悅鈴已經是在下的未婚妻了,我們下個月就要成親了,至于胡悅欣和胡悅容姐妹……他們和在下隻是有幾面之緣,在下實在是沒有那個本事說服她們跟在公子身邊。”齊雲堂面色有些為難道。
“呵呵……。”段毅聞言笑了起來:“她們也是大家閨秀,本公子當然不會用強了,既然你辦不到,那麼齊家也沒有必要再在杭州城存在了,你們家的書院,你們家的生意,從今兒個起可以停了,你們不是自诩書香門第嘛,從今兒個起,你們就和那堆書作伴吧。”段毅看着齊雲堂,冷聲笑道。
齊雲堂聞言臉色十分難看,他真是後悔結交了段毅這麼個人渣,原本想着巴結到了知府大人的公子,對他三年後下考場大有幫助,卻不想人家至始至終都對他很不屑,人家要的是他的未婚妻胡悅玲和她的兩個堂姐妹,當真是無恥之極。
“本公子倒是可以給你出個主意……。”段毅看着齊雲堂笑道。
“公子請講。”齊雲堂心裡十分憤怒,可是又不敢得罪段毅,隻能傾耳恭聽。
“你和那胡悅玲下個月就要成親了,又兩情相悅,時常偷偷相聚,本公子聽說你和他約好了今兒個下午在西湖邊相見,到時候……你想法子把這個給她喝下去。”段毅說到此丢過去一個小瓷瓶。
“這是什麼?”齊雲堂拿着小瓷瓶,心裡升起了不祥的感覺。
“普通的迷藥而已,胡悅玲吃下去不會出現任何意外,到時候……由本公子代你和她相會,其餘的你什麼都不需要管了,她已經是你的未婚妻了,哪怕知道失了身子,也會以為是你所為,自然不會怪罪你,半個月之後,你就等着娶******進門便是了。”段毅看着齊雲堂,笑眯眯說道。
齊雲堂聽了氣的臉都紅了,這是要給他戴綠帽子啊,他早就聽身邊的人說段毅卑鄙無恥,最喜歡奪了少女的處子之身,以此為遊戲,不少即将出嫁的女兒家都遭了他的毒手,沒有想到今兒個竟然輪到了自家未婚妻。
“齊雲堂,一個女子的初夜,換取你齊家滿門的榮華富貴和你的前程,這筆生意該怎麼做,不必本公子教你吧?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了,女人嘛,多得是,到時候你要是嫌棄她被本公子碰過,大可以再找幾個女人養在府裡,可本公子現在就看上她了,該如何選擇,你自己想想吧。”段毅一邊說着,一邊站起身來,冷笑道:“本公子給你半刻鐘的時間考慮,倘若你不答應,三日之後,将是你齊家遭到滅頂之災之時。”
看着段毅大搖大擺走了出去,齊雲堂臉上滿是屈辱之色。
讓他選擇?段毅根本就沒有給他選擇的機會,他除了答應,還能怎麼做?他總不能拿齊家的百年基業去賭啊,他們根本鬥不過知府衙門,要不了多久,齊家就會煙消雲散。
平心而論,齊雲堂很喜歡自己的未婚妻胡悅玲,兩人自從兩年前開始說親以來,相處的非常不錯,他很喜歡胡悅玲的性子,有時候溫柔可愛,有時候活潑機靈,一颦一笑都讓他魂牽夢繞。
可是這個時候和整個家族比起來,他隻能選擇家族,隻能犧牲自己的未婚妻。
要獻出自己未來的妻子供段毅淫|樂,齊雲堂心裡面有一百個不願意,可是他沒有辦法,隻能選擇屈從。
“悅玲,是我對不起你,别怪我,你放心,哪怕你成為了段毅的女人,我也不會嫌棄你,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齊雲堂在心裡默默說道,因為很難過很内疚的緣故,他緊握拳頭,發誓以後要對胡悅玲更好,彌補今日的過錯。
片刻之後,齊雲堂出了亭子,看着站在外頭喝茶的段毅,輕輕點了點頭。
“好好好,齊兄果然是明理之人,你的前程包在我段毅身上了,時辰不早了,咱們也該去會會你家那位******了。”段毅看着齊雲堂,笑着說道,此刻的他滿臉春風,十分得意。
……
“欲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
這是安安和珍珍姐妹兩個見到西湖第一眼時情不自禁想起的詩句。
從前,她們隻是在學這首詩的時候,聽師傅說起杭州西湖的美景,很是向往,也在心裡勾勒過一副美景,可是想象中的哪裡比得上真正見到的。
因午後下了雨的緣故,天空湛藍如洗,西湖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美麗,湖水映着藍天,宛如瑰寶,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閃着點點金光,遠遠望去,西湖如亭亭玉立的少女,楚楚動人,婀娜多姿。西湖邊的荷花争奇鬥豔,空氣泛着甜潤的荷花香味,聞之欲醉。
“景色如何?”胡悅玲看着兩個表妹,笑着問道。
“不愧是西湖,百聞不如一見。”安安笑着說道。
“太美了。”珍珍也贊歎着,她畢竟是在北方長大的,見到這樣的江南風情,自然覺得很震驚。
“一會咱們去雷峰塔逛逛。”胡悅玲笑道。
“就是戲文裡面說的那個,關着一條大白蛇的地方嗎?”珍珍擡起頭一臉天真的問道。
“大白蛇是沒有的,佛像倒是有,咱們正好去祭拜一下。”胡悅玲抿嘴笑道。
“大表姐去拜佛是假,見未來姐夫才是真的吧。”安安捂着嘴笑道。
“小丫頭年紀不大,倒是鬼靈精。”胡悅玲漲紅臉笑道。
“走吧,沒準未來姐夫已經在那兒等了很久,早就等不及了。”胡悅欣姐妹在後頭笑道。
“不理你們了,一個個就知道笑話我。”胡悅玲聞言臉色更紅了,邁着小巧的步子往前跑去。
胡家的女兒無一例外是天足,她們雖然生長在江南,又是漢家女兒,可是沒有一個纏足的,就和靳水月的母親一樣,可見胡家的家風和别家也是有差别的。
姐妹幾個走到雷峰塔時,已經是兩刻鐘之後的事情了,雖然因為天下了雨的緣故,太陽曬着不是很熱,不過也走的她們香汗淋漓,隻是沿途都有古樹遮陰,所以也不必擔心自己羊脂白玉一樣的肌膚被曬黑。
女兒家沒有一個是不愛美的,到了塔外面後,紛紛從丫鬟那兒拿過随身攜帶的小鏡子照了起來。
看着三個表姐都在那兒臭美,安安和珍珍也去湊熱鬧了,幾人在外面磨蹭了一會,才進塔了。
不過讓她們感到意外的是,進了塔後,四周居然空無一人,連一個前來祭拜的人都沒有。
“今兒個怎麼沒人?”胡悅玲也覺得奇怪呢,從前這塔裡來的人可多了,特别是年輕人或者年輕的夫婦。
姐妹幾個往塔内望去,片刻之後,便見兩個男子從裡頭走了出來。
“齊公子。”胡悅玲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不過下一刻笑容卻僵在了臉上,因為她看見了走在齊雲堂身邊的段毅。
身為杭州城内的大家閨秀,胡悅玲還是見過知府大人的公子段毅的,隻是這人私底下的風評實在是太差,所以導緻許多少女見到就躲,她沒想到齊雲堂竟然會帶着段毅來和自己約會,臉色頓時變得很差,下意識就想回頭帶着自家姐妹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