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舍身取藥
高月瑤吓得趕緊将衣服拉好,正要大叫,卻發現這不是剛剛走了不久的主子賽飛函嘛。
她平複了一下心情,趕緊上前詢問,“參見主子,主子去而複返,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情沒有交代?”
“嗯,有一件事忘記問了。”賽飛函被人威脅心情不好,此時見到高月瑤心情就更加差了。
“主子請問,屬下必定知無不言。”
“二十年前你是不是給歐陽府的三夫人下了毒?據說當時她身懷六甲。”
高月瑤臉色大變,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已經被她滅口的,怎麼主子會知道這個事情呢?“主子再說什麼啊,什麼下毒,什麼身懷六甲的?”高月瑤不确定主子是不是試探她,也不确定主子是不是真的已經知道了此事,故意裝傻說東道西不肯正面回答。
賽飛函看着裝傻的高月瑤,想到他被人威脅的凄慘樣,頓時有些動氣,聲音也大了起來,“你不用裝傻,我既然這麼問,就是已經此事,不用問我是如何知道,我問你有還是沒有?”
“有。”高月瑤看到主子有些動氣,肯定的回答,因為她仔細想了想,覺得這個事情跟主子似乎沒有什麼關系,她當初給王月岚下毒,也是為了穩固她在府中的地位。
當時的王月岚很受歐陽海寵愛,又是王思瑜的親妹妹,長相酷似王思瑜,歐陽海一直對她頗為照顧,如果讓她順利生下孩子,這後院正室夫人恐怕就是她王月岚的了。
誰料下的毒并沒有殺死王月岚,而是被腹内的胎兒吸收,毀去了胎兒的丹田,成了練武的白癡,也就是後來歐陽家有名的廢材三小姐歐陽嫣然。
王月岚生下廢物三小姐後,歐陽海的寵愛就不再像從前一樣了,再加上她從旁的煽風點火,王月岚就徹底失去了歐陽海的心。
王月岚生性懦弱,不懂得保護自己,更不懂得保護自己的孩子,失去了寵愛之後在将軍府經常受人欺負,連帶着那個剛出世的孩子也被人瞧不起。他們母子失去了歐陽海的寵愛,高月瑤也順利拿到了正室的地位,對于他們母子也就不再趕盡殺絕。因為他們母子的存在,會時刻提醒着歐陽海,廢物三小姐給家門帶來的難看和數不盡的閑言啐語。
本來想着這件事情早已經随着知情人的死而煙消雲散,誰知道今日竟被主子得知,還專門前來詢問,不知道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解藥呢?”賽飛函不去看高月瑤忽明忽暗的臉色,也知道她此時在想的什麼,不就是琢磨他是如何知道的麼。
“沒有解藥,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解藥也沒有留存。”高月瑤回答的理所當然,似乎事情本來就應該是那樣的。
“嗯?那是什麼毒藥?”
“胭脂紅。”這回高月瑤沒有打拌,直接說出。
賽飛函聽到解藥的名字沉默了下來,胭脂紅他是知道的,是紫川國的特制的毒藥,專門用給懷孕的女子使用,使用後皮膚紅潤,面若桃花,故取名胭脂紅。隻是藥性在一周以内發作,跟普通的風寒差不多,半個月以内人就會香消玉殒,誰也差不多端倪。
“當真?那為何三夫人現在還好好的?”賽飛函不是很詳細高月瑤的話,中了胭脂紅的人很少可以活下去,如今那個三夫人不僅人好好的,連帶肚子裡的胎兒也無事。
“屬下也很奇怪,不過三夫人雖然沒事,可是肚子裡的孩子吸收了藥性,出生後丹田被毀,成了青冥國有名的廢材三小姐。”
還有這種事?莫不是那個三夫人确實是奇人,竟然可以轉移藥性?胭脂紅在紫川國多年從來沒有出現過類似的事情,當真是奇哉怪也。
不過賽飛函此時有兩個懷疑,一時懷疑高月瑤所言不實,二是懷疑那個三夫人确實是利害之人,識破了高月瑤的計策,根本就沒有中毒,就連孩子丹田被毀之事說不定也是子虛烏有。
“會不會她根本沒有中毒?或者有什麼破解之法?”
“不會的,屬下是親眼看到她服下毒藥,當時她确實出現了胭脂紅的症狀,隻不過七日之後症狀竟然消失了,她也得了風寒,不過竟然不藥而愈了。”
“那你确定那個三小姐丹田确實被毀了麼?”
“确定,我親自找的人把脈确定的,後來那個歐陽嫣然一直在我眼皮下長大,會不會武功屬下還是能看的出來的。”
“也就是說藥性确實是被胎兒吸收了。好了,這些都是陳年往事了,不需要多追究,解藥當真沒有了麼?”
賽飛函也知道胭脂紅的解藥确實是難求,但也不是沒有解藥,隻是解藥的制作過于複雜,用到的珍惜藥材較多,制作的時間也太長,故一般此藥都是不需要解藥的。
“這個.....确實是沒有了,時間太久了,屬下沒有留下,以為用不到。”高月瑤看到自己傾心多年的主子一臉認真,不由得有些遲疑。
賽飛函也看出來了,高月瑤此時已經遲疑了,說不定還真的有解藥,看來她是對自己防備了啊。要不是看在她的女兒還有用的份上,這樣的屬下留她何用。不過此時越是激怒她越是拿不到解藥,賽飛函想了一下換了個口吻說道:
“月瑤,我也知道這些年你辛苦了,我知道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對于你付出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尤其你獨自生下了我們的女兒,我承認剛知道此事的時候确實是憤怒的,不過現在我已經想明白了,你的感情确實是我忽略了,以後我會補償你的。月瑤?”
賽飛函輕柔的語氣讓低頭不語的高月瑤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盼望了這麼多年,難道在自己快要死心的面上終于等到了麼?主子終于看到自己的心了麼?
“主子,嗚嗚.....”高月瑤想着自己多年以來的隐忍,不由得哭出聲來。
賽飛函忍着自己的心底的嫌惡抱住高月瑤,用手輕輕拍着她,無言的安慰着,因為他說不出那麼多安慰的話了。
“主子,主子......”高月瑤越哭越覺得自己委屈,哭的更加大聲,讓抱着她的??身體僵硬,心底的嫌惡更深,這個高月瑤給她幾分顔色還真的開起染坊來了!他有心推開,卻害怕功敗垂成,不得不壓下不耐,忍受着身體和耳朵的雙重荼毒。
賽飛函放下心底的厭惡,一個俯身抱起了正在哭泣的高月瑤,吓得她當即就停止了哭泣。
“主子?”高月瑤淚眼朦胧的看着??,眼底的深情清清楚楚。
賽飛函不言語,抱着高月瑤直接走到了床邊,不言不語,直接就覆上了高月瑤的嘴巴。
高月瑤雖然沒有心裡準備,吓了一跳,但得到主子的寵幸是她多年的希望,随即就反應過來,用力的抱着總在夢中的主子,回吻了過去。
賽飛函被高月瑤的熱情差點吓的做不下去,不過開工沒有回頭箭,他還得忍着惡心把事情做下去,否則的話根本無法消除這個女子的戒心。
一番芸雨,高月瑤就像久旱逢甘露一樣,臉上粉紅粉紅的,煞是可愛,眼裡的柔情可以膩死人。
賽飛函呢,抱着這個讓他嫌棄的身子差點吐出來,他是什麼人,他是紫川國的二皇子,竟然會使用美男計來駕馭自己的屬下,還是一副被人用過無數次的身子,想起來當真是憋屈的很。
高月瑤此時一臉滿足,這麼多年,主子終于舍得看自己一眼了,自己多年的堅持也算是值得了。
想到此,她忽然想起來之前說的話題,“主子,怎麼忽然想起來二十年的事情?”高月瑤聲音甜甜的,一點都不像三十多歲的女人,尤其是那滿面的紅光,足以說明剛才的一場情事讓她很滿足。
“沒啥事,前一陣子有人求胭脂紅的解藥,求到我這裡,條件開的很誘人。我忽然想到原來你曾經給歐陽将軍的三夫人下過此毒,就随口一問。”
高月瑤忽然感覺背心一涼,看來她身邊還有主子的人啊,怎麼她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事情主子會知道,竟然還知道的這麼清楚。
主子不信任她?還派人看着她?那她這麼多年的所為所謂是不是主子都是一清二楚?高月瑤越想越覺得心涼,自己為主子付出了一輩子,連自己最愛的女兒也賠進去了,卻換來主子一點的信任都沒有。
高月瑤的身子一僵賽飛函就知道高月瑤咋想的了,他其實并沒有拍人監視她,隻是話趕到這了,還得把話給圓過去。
“月瑤啊,你想多了,我沒有派人監視你,而是......而是魏寒告訴我的。”賽飛函隻能把魏寒拿出來當擋箭牌,這麼長時間了,他一直都知道二人屬于面和心不和,這點正好讓他利用一下子。
魏寒?竟然是魏寒派人監視自己,這個可惡的走狗!高月瑤心裡的那個狠啊,怪自己以前對魏寒太仁慈了,也怪自己下手太晚了。
不過現在也不算太晚,主子已經看到自己的心了,魏寒又死了,以後主子身邊隻有自己一人,看誰還來監視自己!
想到此,高月瑤柔聲的說道,“主子,我相信主子,我所有的都是主子給的,怎麼能不相信主子呢?”高月瑤說着說着用手輕輕的在賽飛函身上摸索着,不斷在他身上點火。
賽飛函是個正常的男人,高月瑤雖然年紀大了些吧,技術好,又放的開,剛才伺候的他也很舒服,這麼多年來頭一次讓他感覺到渾身舒暢。
以前的女人對于他來說都是用于纾解*的,隻要解放了自己就完事了,根本就沒有享受過這其中的樂趣,高月瑤這次算是給他這個主子的上了生動的一課。
賽飛函被高月瑤勾引的也是興起,不再糾結于厭惡的事情,閉着眼睛感受着高月瑤的服務,想着就當自己徹底放松一會吧。
又一次喘息平靜下來,賽飛函撫摸着高月瑤光滑的後背,不得不說,這個女人保養的不錯,你看這皮膚嫩的跟小姑娘似的,手感相當的好,滑溜滑溜的。
“月瑤,這麼多年我一直忙着自己的事情,忽略你了,你可不要對我産生怨恨啊,以後不會了。”
“主子,主子,”高月瑤哽咽着說不出話來,“月瑤的命是主子給的,主子讓我做什麼都是樂意的,不敢有半分的委屈,隻求主子以後能看到我的心就行。”
“會的,以後一定一直看着呢。”賽飛函親親高月瑤的嘴唇,柔聲安慰着,那模樣真跟陷入情網的男子一樣。
“主子,太好了,月瑤這麼多年總算是值得了。主子你放心,隻有月瑤能辦到的,一定幫主子辦到。”
“恩,我相信月瑤的真心,這個時間上隻有月瑤對我是真心的了。”
“主子放心,月瑤一輩子都不會背叛主子。”
“那胭脂紅的解藥?月瑤你知道,對方給出的條件相當好,隻有有了這個解藥,我就可以東山再起,月瑤,你?”賽飛函一臉深情的望着高月瑤,那眼神看的高月瑤都醉了,差點都膩在其中了。
“主子放心,胭脂紅的解藥還剩下最後一點,如果對方中毒已久,恐怕這解藥不夠呢。”
“哦,沒有多久,才一天而已。”賽飛函幾乎按耐不住自己快要跳出來的心髒,果然還有解藥,這個高月瑤果然是不把自己當主子了,如果不是他此次獻身,恐怕她是不可能說實話的。
想到此,賽飛函眼底一片冰冷,早已沒有剛才那副似水柔情的模樣了,隻是沉醉在賽飛函柔情裡的高月瑤并沒有發現身邊人的變化。
“那還來得及,主子,我這就去跟你拿解藥。”高月瑤滿心的歡喜,主子對自己的柔情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還以為這輩子都無法得到主子的回應了呢。
不多時,高月瑤從内室的一個箱子底下拿出一個紅色的小瓷瓶,“主子,這是解藥,隻有半份,應該可以解毒,隻是毒性可能不能完全解開,不用沒有性命之憂。”
“那就好,月瑤,你真的是太善解人意了,這麼多年我竟然忽略了你了這麼久,真的是慚愧的很。”賽飛函說的超級認真,認真的連他自己都快吐了。但他不得不這麼做,誰讓眼前的這個女人隻認這一套呢。
“主子說什麼呢,主子能夠待月瑤這麼好,月瑤心滿意足了。”高月瑤依偎在賽飛函的身旁,臉上的笑容燦爛,遮都遮不住。
“那好,那我就先回去了,太也快亮了,過兩日我再過來找你。”賽飛函飛快的親吻了一下她的嘴,然後起身開始穿衣服。
一聽賽飛函還要走,一臉失望,她都開始懷疑主子是不是為了解藥才這樣對待自己的。
賽飛函不傻,他很清楚高月瑤此時的想法,雙手握住她光潔的肩膀,柔聲說,“月瑤,來日方長,你這裡也不安全,天亮了就該有人進來了。過兩日我還來找你不就行了。”
高月瑤也知道她這個地方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當下也就想開了,像蛇一樣蜷住賽飛函的身體,“主子,你可一定要來,月瑤等你。”
不得不說,陷入愛情之中的女子都是半傻子,幾句話就被人牽着鼻子走了。
賽飛函飛快的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又緊緊了擁抱了一下高月瑤,飛快的從窗戶離開了。
屋子裡隻剩下高月瑤一個人,還在回憶着主子對自己的柔情蜜意,臉上再一次笑了起來,跟十幾歲思春的姑娘,一會傻笑一會憂愁的。
且說賽飛函一個人拿着解藥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不鎖所料,鳳揚二人此時已經在屋子裡坐着,桌子上還擺放着茶水還有糕點,這二人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在自己的地盤吃吃喝喝,是一點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啊。
不過誰讓自己不如人呢,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想起來都覺得窩囊的很。
“二皇子回來了?來來來,辛苦了,過來喝點茶,吃點點心。”鳳揚客氣的相讓,讓程言和賽飛函二人嘴角抽了又抽,他這是反客為主啊,真心不知道客氣二字咋寫了。
辛苦了這麼久,又跟高月瑤進行了兩場情事,當真是又累又餓了,他也不推辭,拿起水杯就開始喝,也吃一點糕點,他此時一點也不怕茶水有毒,因為解藥他們還沒有拿到,還不到對自己下手,而且不隻是為何,他總覺得對方好像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身份似的,一點都不把自己放心上,更不會擔心自己的報複。
“二皇子,如何了?希望不會讓我們失望而歸吧。”鳳揚開口,他看着賽飛函又吃又喝的,好像跟餓了好久似的,嘴角也是抽了一下,自己就是幽默一下子,這個二皇子值得這麼大吃大喝的麼?
“對方中毒多久了?”賽飛函吃了一點東西覺得腹内不那麼空了,開始喝水,不過并沒有正面回答鳳揚的話,而是換了個問題。
“有關系麼?”程言插了一句話。
“有,如果中毒事件久了毒性可能無法清除,但是沒有性命之憂,如果中毒時間早,那還好說。”
“什麼毒藥?”鳳揚不耐煩的直接問道,他不喜歡二皇子這種說話方式,磨磨唧唧的,跟自己的主子簡直是沒有法比。
“胭脂紅。”賽飛函也隐瞞,直接說出了毒藥的名字。
程言一臉茫然,他對毒藥并沒有任何的研究,鳳揚則不一樣,他可是淩煙谷谷主,名聞天下的神醫,這個紫川國有名的毒藥他怎麼可能沒有聽說過。
“你确定?中胭脂紅的毒怎麼可能活下來?”鳳揚一臉不相信。
“确定,已經調查清楚了。說來也奇怪,你既然知道胭脂紅,就應該知道中了此毒的人半個月一定會連帶着腹中的胎兒香消玉殒,但這個三夫人命就是大,就是跟别人不同,外表看起來就跟生了一場風寒一樣,最後不藥而愈,後果就是胎兒被連累,生下來丹田就被毀了,一輩子無法習武。”
“如果不是胭脂紅呢?”
“你放心,胭脂紅的解藥都是珍惜藥材,制作非常不易,如果沒有中毒者服用此解藥,就跟吃了補藥一樣,不會有什麼危害。”
“那你為何要詢問中毒時間長久呢?”程言說道。
賽飛函看了一眼程言,這個人沉默寡言,可每次問話都是問道點子上,這個身穿紅衣的男子更是面帶笑容,你都不知道他那句話說的是真的那句話說的是假的。對手之中這種人是最難對付,讓人防不勝防。
“是這樣的,時間過去太長了,高月瑤手中也僅有半份解藥。如果你要救的人中毒時間久了毒素可能無法全部根絕,如果中毒時日尚欠,那麼毒素可以全部清除。”
“隻有半份?不能再繼續制作?這不是那麼紫川國的藥麼?”又是程言發問。
“繼續制作可以,需要将近半年的時間,而且藥材還得齊全,故胭脂紅的解藥向來很稀少。”
“你能肯定高月瑤沒有保留?”鳳揚接着發問。
“當然,我是她的主子,她肯定得聽我的。再說現在她已經沒有胭脂紅的毒藥了,留着解藥也沒有什麼用途。”
“哦?當真會聽你的麼?你可不知道那個女人背着你幹了什麼好事。好了,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先把解藥給我好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