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招賊
“程咬金家裡居然被盜了?”這可是個驚天的消息。
“快說說怎麼回事?”長孫澹有些迫不及待了,這些頂級圈子裡的私密消息可是最好的談資,以後見了程懷亮三兄弟可有的說了。
“這個具體的誰說的清楚啊,反正市井之間都傳遍了。”吳江東說到。
絮絮叨叨了又說了一陣,吳江東終于完成了他到長孫澹這裡的第二個目的:蹭飯。
吳江東走了,他沒有想到,原本是打算轉移話題的内容,居然又讓他給說準了,今天他說的每一件倒黴的事情都和長孫澹有關,為什麼這樣說了?
因為晚上新豐侯府也遭了賊。
“抓賊。”一聲短暫而又尖利的叫聲刺破了這裡的平靜。
頓時這個府裡大大小小百十人立馬全部被驚醒了,不多時,這四處的油燈和火把就将整個府邸照的是恍若白晝。
嘈雜的聲音四起。
長孫澹正準備起身點燈的時候被王鐵膽阻止了。
“公子,不能點燈。”王鐵膽壓低了聲音。
長孫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專業的事情還是專業的人來幹,有時候聽聽專業人士的話也是不錯的,注意是聽聽。
外邊的嘈雜聲逐漸向着長孫澹居住的主屋圍了過來。王鐵膽護着長孫澹往牆邊上靠。
“卡啦。”雕花的窗戶碎了,一個影子翻身進來了。
借着外邊影影綽綽的火光,王鐵膽出手了,鋼珠接二連三的奔了過去。這個王鐵膽已經練了很長時間了。
“哦。”一個刻意壓低的聲音,但依然刻意聽出來是女聲。
趁此機會王鐵膽護着長孫澹就從門口出去了,目前王鐵膽的第一要務是保證長孫澹的安全,而不是抓賊。
院子裡燈火通明,一波波的人正在向這裡趕來,執勤的士卒早已将這主屋的四周圍住。
“長孫大人安好。”匆匆趕來的馮郎将對着長孫澹就以一禮,看見長孫澹沒事,他的心就放了下來。
“我沒事,賊人在屋裡,你想辦法把他抓住,能抓活的最好,如果不能死的也可以,但是不要傷到這些人。”長孫澹指了指府裡的下人和馮郎将帶來的士卒。
“我省的。”簡單的三個字,但是馮郎将卻是将長孫澹打量了很長的一段時間,臉上有些冷峻的線條也柔和了一些。
“裡面的人聽着,我數到三,我們就沖進去了,你最好現在出來。”這威脅的水平連幼兒園大班的都不如,聽的長孫澹是直搖頭。
“你們去柴房搬些幹柴過來,堆在這房子的四周,如果不出來的話就放火好了。”長孫澹對于秦嶺差點被人放火心有餘悸。
馮郎将轉身又看了看長孫澹,臉上寫滿了不相信,可是卻隻是擺擺手,對着手底下的士卒說:“你們注意好,不要讓賊人溜了,我們就再等一等。”
馮郎将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個時候人命是不值錢的,而且是和長孫澹沒有多少瓜葛的士卒,長孫澹這樣讓馮郎将不能理解。家裡走了水是比較忌諱的一件事,更何況是主屋,這長孫澹居然打算自己放火。
不一會兒,這四周都堆滿了柴火。
“你們再去拿些燈油澆上。”長孫澹覺得木柴上澆油點火會更加的專業一些。
“不要點火,我腿受傷了,走不了了。”有些萎靡的女聲,不時的抽着涼氣。
“你們剛才發現了幾個賊人?”馮郎将轉身問到。
“一個。”本來負責哨探的幾位士卒立馬達到。
“你們四個進去,将人架出來。”馮郎将對着身邊的四人說到。
四人領命而去,一人刺短刃在前組成菱形緩步近前。
不多時,一名身材嬌小的身穿夜行衣的女子被架了過來。
馮郎将身邊一人上前,将面罩摘了下來,眉目如畫,膚若凝脂。
長孫澹用了八個字來形容:“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我不是做賊的。”沒想到這女飛賊還不承認自己的罪行啊。
“哦,那請問你夜入我侯府是打算當侯爺夫人嗎?這可也算是诰命啊。”長孫澹調笑到。
“哼。”女子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也就不再搭話。
“馮郎将,這女飛賊今晚就有你和鐵膽二人辛苦一下,找個地方先關押起來,明天一早送去京兆府。”長孫澹不打算今晚審訊一下,下午吳江東來給他提了醒,這個女飛賊很可能就是長安府中連續作案的那個人,這事情就大條了,這審也不是,放也不是。
不過倒也無所謂,因為有人比他更急。
果然,第二天一早這程咬金家裡的老二程懷亮就到了。
“見過侯爺。”程懷亮上來就是官場裡的标準姿勢,隻是怎麼看怎麼别扭,這程家父子一看就是基因保留的比較好,不大的年紀臉上出了眼睛和鼻孔而外,基本上被胡須占全了,這樣一幅莽漢模樣的人行文官的禮節,怎麼看怎麼滑稽。
“見過小公爺。不知小公爺今日到訪可有要事?”長孫澹回到。
“哦,今天天氣不錯,聽馮郎将說這裡離骊山比較近,就過來看看,不知侯爺可否同遊骊山?”這中規中矩。
“哦,和你一起?那還不如審問昨夜抓到的女飛賊了。”長孫澹不客氣的說到。
“哦?這是怎麼回事啊?莫非昨晚侯爺府中招了賊?”你演技不到位就不要演,這位完全可以榮獲最爛演技獎了。
“是啊,昨晚困得不行,就去補了個回籠覺,現在才記起來。”長孫澹看都不看,生怕自己被程懷亮那演技搞得自己演不下去。
這聰明人之間互相像傻子一樣試探也就罷了,好呆在同一個水平線上,這現在的場景讓長孫澹郁悶的想撞牆。
“哦,不知能否讓我觀摩一番啊?”長孫澹就等着這話,這實在是太累了。
“那是否需要準備一番?”程懷亮繼續說到。
“沒什麼需要準備的。”
兩人一前一後就去了關押女飛賊的柴房。
這馮郎将和王鐵膽二人依然守在門口,沒有一絲一毫的懈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