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景隆瞧着自己,易十三臉上微微有些發紅,卻不知是因為喝了酒,還是心中赧然,或者是興奮。
李景隆舉杯示意,笑道:“這幾日感覺如何?”
易十三舉杯而飲,歎道:“聞仙曲、聽仙語,十三竟似脫胎換骨一般。隻是數日來并無一事可做,十三到底有些慚愧和不安。”
李景隆哈哈大笑,道:“十三真是性情中人,直言直語、心不藏私,我甚是喜歡。不過,事情總歸有得做,你當還記得那日你我與景昌可是相談甚歡呐?”
易十三會意一笑。
當日從荊州一路東來,易十三徑直去了栖霞山,不想上官虩竟然不在山水荒。看着親事不成,又想自己的女人竟然和另一個男人朝夕相處,易十三心中甚是郁悶,閑逛至京師。
在京師八條魚酒樓歇息時,易十三時不時便能見着有人含笑行禮,口中卻說着自己聽不懂的話,不經有些奇怪。尋來店中小二相問,得知其是仙語!
易十三不信仙,隻信自己。但當店小二說此仙語源于最受皇上寵信的曹國公府時,卻讓他心中忽然一動。
曹國公?
易十三對這三個字沒有甚印象,更沒有多大興趣,但皇上二字卻就大不一樣。略略一想,覺得尋上官虩不遇竟是天意一般,定是上蒼讓自己有機會一展鴻鹄之志。
暗暗念一句好男兒志在四方,易十三忽地有些自責:怎地一見着靜女便有些失了志氣?
萬萬不該!
倘或真的與山水荒結親,自己豈不就陷于兒女情長的平庸?再得,那女子甚為不淑,玩玩自然可以,若是真要成為水雲間少宗主夫人恐怕還是欠些德行。
終不過是一女子而已,待自己他日得遂淩雲志,天下何愁無女子?
易十三當即立斷、直抵曹國公府,隻是讓他頗感意外的是門人竟不與通報。正于此時,國公府門前又來一騎,見是個翩翩公子。
令易十三沒想到的卻是那位公子瞟他一眼,便先行開口自報家門,說是甚錦衣衛徐景昌,又問他尊姓大名。
易十三對徐景昌三字更是陌生,隻是礙于對方禮數而自報姓名。不想對方一口說出“關外易十三、蜀中第五安”的龍淵評語來,并極為熱情地将其帶進了曹國公府。
見着了那位曹國公後,易十三并未覺得有如何特别之處,又想着他府中門人如此無禮,便對這位年輕的國公下了一個纨绔的定義。
而這位國公起初還真似一個有眼不識泰山的纨绔,雖然嘴角噙笑,但易十三明顯感覺到他對自己的冷淡。直至徐景昌與他悄悄耳語出龍淵評語,他才像突然換了個人似的,對自己萬般熱情。
國公這個态度轉變得很突然,也很生硬,但易十三卻由此改變對國公的印象。
正所謂成大事者,莫不厚顔無恥。諸如漢之劉邦、魏之曹丕等等,無一不是。相反,若是僅僅礙于顔面就羞于改冷眼為笑臉,這種人又哪裡配得起自己的輔佐?
此人不是纨绔!
其後歡談半晌,易十三更是心中竊喜。眼前二人雖然并未明說是什麼事情,但顯然聽得出來很快便要發生一件大事。
與朝廷有關的大事!
既然是與朝廷有關的大事,自己又豈能置身事外?易十三欣然接受了這位國公的邀請,留在府中議事。
入府十日,這位國公除了偶爾會進趟宮,似乎整日裡無所事事,唯知聽曲飲酒,卻更讓易十三覺得此人确實是成大事者。
畢竟,做大事者首要的便是懂得隐忍,而不是将要做的大事挂在口中、寫在臉上。
易十三很笃定自己亦是做大事者,是以盡心相陪。
數日下來,易十三覺得這位國公倒還有些趣味,尤其是那仙語,自己竟是一句也聽不明白。好在自己精通音律,細細記得一句“留下來”後,還可以在國公興起之時和上一聲!
雖止一聲,但數日來看國公的反應,應該是深得其心啊!
一聲“留下來”喝出,易十三有些滿意,也有些感概,彼此都是做大事者,自然該有一些默契。
隻是,自己卻似有些心急。國公之前定是問仙曲如何,自己實不該将話題引到做大事上來,這樣難名會讓自己顯得沉不住氣。
明白這個情由,易十三準備告退。
當然,準備告退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卻是他察覺到國公的看向那四位彈琵琶的女子的眼光似有些發直,須得讓他軟下去,是以酒确是不能再飲了。
念及此,易十三笑道:“十三自然記得,且無論何事,唯以國公馬首是瞻。此時夜深,十三先行告退。”說罷站起身來。
李景隆暗自感歎:“小夥子很有眼力,當個秘書那是妥妥的!”複又暗喜:“眼看靖難之役就要開始,竟然無意得到這麼一個馬前卒,看來真是天意啊。”口中笑道:“這四名歌伎乃是我托人新買來的,均是處子之身,當與十三分享啊。”
易十三心思微轉,笑道:“多謝國公。”
李景隆哈哈一笑:“我就喜歡你的豪爽,完全不像其他武林中人那般虛僞做作!”讓四名彈琵琶的女子停下手來,指着右側兩人道:“你們且随易公子去,須得盡心伺候。”
兩女臉上绯紅,弱弱應下。
待易十三領着兩女離去,李景隆側過頭來,細細看着左側兩名仍然垂首的歌伎,見薄紗之下肉體隐約可見,雙峰突起、纖腰肥臀,忽然覺得自己的亵褲有些挺拔。
與此同時,李景隆感覺到兇中憋脹,充斥着征服的欲望。霍地站起身來,将兩名歌伎喚到案幾前,有些粗暴地将兩女的頭按在案幾上,兩手分别伸至二女腿間,将其臀高高提起。
李景隆輕撫雙臀,心中如鼓。
六百年後的自己,也看過這般旖旎香豔,但那時隻能是在電腦上看,此時的香豔旖旎卻是真真切切的觸手便得!
六百年後的自己,對那些高官顯貴隻有無盡的羨慕嫉妒恨,因為尋常人等隻能遠觀的香豔,他們卻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所幸,今非昔比。
而這一切變化,并非是因為時空的轉換,而是因為自己擁有了權力!無論何時,金錢、美女、地位、聲譽等等,終會歸于權力。
權力,會讓人膨脹。
李景隆感覺亵褲膨脹得有些難受,掀開歌伎的長裙,扯下其亵褲,挺而入港、簡單直接。
李景隆身側那名歌伎趴在案幾上微微顫抖,臉脹得通紅,卻不敢吱聲;胯前這名歌伎立即嘤嘤嗚嗚,聲音痛楚而柔弱。
這便是征服!
李景隆聽着歌伎的泣聲,心中充滿着強者征服弱者的成就感。想着不久便要迎來那場戰争,而自己定會借助這次戰争而征服更多的女人甚至疆土,于是挺胯收腹越發猛烈。
或許是漸漸适應,又或許是力竭而止,身前歌伎慢慢止住了泣聲。李景隆微微皺眉,換女而馭,耳中再度聽到嘤嘤嗚嗚一片方才露出笑意。
他喜歡聽這種聲音,這代表着對方在自己面前自稱弱者。
片刻過後,李景隆已然大汗淋漓,渾身發熱。卻在此時,他突然感覺到一陣寒意,而且這寒意有些不巧地出現在流着汗的屁股上。
李景隆心中一驚,猛然回頭,駭然看見身後不知何時多出一道身影。
确切地說,那道身影是從柱後延伸出來的一條長長的影子,在燭光中忽明忽暗,顯得有些詭異。
這一驚非同小可,李景隆瞬時沒了挺拔,一怔之後又手忙腳亂地提起亵褲,厲聲喝道:“擅闖國公府乃死罪!”
對方沒有任何回應。
李景隆緊緊盯着柱後,慢慢挪動腳步,終于看到一道真實的身影;左臂微曲貼于後背,右拳虛握倚于腰前,身形如鐵槍一般筆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