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還不清1
349還不清1
“這周莫離不會也喜歡白姐姐吧?”
花蓉眨巴着眼睛,問了問身邊的流雲,卻見流雲沉着臉,走進房去。
衆人在看過白淩月的時候,得知她情況已經穩定後,才紛紛離去。本來,周莫離執意要留下來跟寒江雪一起照顧白淩月的,不想還是被寒江雪給趕了出去。
夜色漸暗
月兒悄悄爬上樹梢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欄,傾灑在靜靜躺在床上的人身上。寒江雪在确定所有人都離開後,這才關了房門,點燃了燭火。
這時,躺在床上的白淩月眨巴了幾下眼睛,坐起身來便問:“如何?他們都走了嗎?”
白淩月的聲音壓得很低,生怕屋外有人被聽了去似的。
“都走了,北冥亦也離開了,說是回南月去。”
寒江雪冷着臉,直接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
白淩月點點頭,眼底一抹黯然,抿了抿唇,卻沒有說話。隻是擡手,輕輕撫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唇角勾起一抹淺笑:“管他呢,反正我還有寶寶在,他要走就走好了。”
臉上一抹淺笑,帶着幸福和一種無言的母愛,天知道當這個孩子要流掉的時候,她的心有多慌亂。但好在寒江雪來了,他保住了自己的孩子。
“你肚子裡的孩子還沒出生就多災多難,但好在它幾次都逢兇化吉了。”寒江雪看着白淩月在燭火下依然有些蒼白的臉,輕輕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唇角一勾,揚起一抹苦笑。
寒江雪說得對,她的這個孩子确實是多災多難,她被許紅線和許子安兩人所害,身受重傷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掉下去,都沒事兒。這次為了救北冥亦再次受傷,還差點流産,但最後都平安了。
“你是神醫寒江雪,有你在……我和寶寶怎麼會有事兒。”白淩月拉起寒江雪的手,眼底是滿滿的感激。
“哼,你想砸了我神醫的招牌,我自然不會讓你如願?!”寒江雪一個不屑的眼神,但手卻反握住白淩的,随即輕聲問她:
“淩月,你讓我幫着瞞住大家,說孩子已經沒了,就不後悔嗎?”
白淩月眸子微垂,先是一陣沉默,卻搖了搖頭。
“我失憶了,對于以前發生過的事情,一點兒都不記得。一開始我選擇不要這個孩子,是我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心态去面對它……可後來我相通了。孩子是我自己的,不管有沒有之前和北冥亦的回憶,它都是我孩子。有了記憶,或許我和北冥亦會跟孩子很幸福的在一起,但是沒有記憶,我和孩子一樣可以過得很好!不管将來能否找到子華山的皿鳳玉,不管是繼續留在這新月王朝,還是回到屬于我自己的世界去,我都不會再放棄我的孩子。”
“可北冥亦是你孩子的父親,你這麼做……就不擔心他受不了,會崩潰嗎?”寒江雪聽着她的話,眉宇一皺,問道。
白淩月唇角一勾,眉毛一挑:“受不受得了那是他的事兒,以前我和北冥亦或許很相愛,但是我出事兒,他多少也有責任。一個男人,若連他心愛的女人都守護不了,那讓他受點兒懲罰,又有什麼關系?而且,北冥亦那麼在乎我,不管我做什麼,他肯定都會原諒我。欺騙他孩子沒有了,這是我的不對,用這種方式逼他離開,也是我想給自己一個機會,讓我可以在去尋找子華山七件神器的時候,慢慢找回記憶的機會。”
寒江雪看着他,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你是這麼打算的?”
白淩月點點頭,清冷的眸子對上寒江雪那雙妖孽的且美人的眼,隻見她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随即對他一笑:“江雪,我要謝謝你!不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欠你的……我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那你就用這輩子來還呗,我這人很好說話,多餘的零頭我也不要你還了!”
白淩月一笑,這一笑瞬間讓寒江雪看呆了。以前的白淩月,端倪如畫,靜若處子,動若脫兔,氣質美如蘭,能力馥比仙。如今的她,雖然幻化了容貌,卻也算傾國傾城,氣質出衆,秀而不媚。
“江雪,這輩子我已經和北冥亦糾纏不清了,下輩子我一定還你這世的恩情。”
“下輩子?白淩月你是在逗我!”眉毛一挑,寒江雪臉上雖有不悅,卻依然滿滿的心疼。
白淩月抿了抿唇,雖然她也忘記了和寒江雪有關的事兒,但他們無言中,卻像相識了許久。
這份友情,讓她很珍惜。
欠債還錢,恩情難償。
白淩月知道寒江雪對自己很好,但是她這輩子,卻無法再去愛别的人……不僅是因為她不想給肚子裡的寶寶找後爹,而是她也不想自己後悔。北冥亦在離開之前對她說的那些她,都清晰的映在她腦海中。他們本該是兩個很相愛的人,卻因為那暗黑地宮那個叫許紅線的女人……落到今天這種局面。
“江雪,我是認真的。這輩子,你對我的好,我白淩月此生此世都不會忘!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就算是不要這條命,我也會為你上刀山下火海……可是……”
“可是你的心很狹隘,狹隘得隻能容下一個人對麼?”寒江雪擰着眉,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其實這樣的話,你以前也對我說過。本來,在找到你,得知你失憶後,我還是抱着一絲期望的,可沒想到北冥亦自主離開,給了我機會,卻還留下個小禍害,将你的心霸占得死死的。我知道,你這輩子是不可能愛上我了,但是白淩月……我還是那句話!愛不愛你,那是我寒江雪的事兒,你接受不接受那是你的事兒!懂嗎?”
寒江雪冷冽的話傳來,話音一落當即起身背過身去不看白淩月。
畢竟,他可是堂堂神醫寒江雪,怎麼能讓她看到自己哭……
世界上最殘忍的事兒,不是知道你心愛的人不可能會愛上你。而是你無怨無悔心甘情願為她付出,她卻一次又一次直言不諱跟你表明态度說你和她之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