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什麼?你叫施夷光?”蔣義激動地從筵席上跳了起來,口中剛準備喝下的水從喉嚨口噴了出來,在衆人面前實在是顯得有些毫無禮節。
他忙将席上的水擦拭完睜大雙眼看着眼前這位年僅十二歲的蘿莉,“敢問夫人此村叫什麼?”
蔣義的種種舉動讓周圍的人不禁有些奇怪,以為他是否因為死裡逃生後被什麼鬼神上身了。少婦神情顯得有些惶恐,回道:“此村名為苎蘿,苎蘿分為東村與西村,此地為西村,
公子為何有如此表現,我等皆有所疑惑。”
“哦,不不不,在下隻是好像在哪裡聽過此地,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隻因此前從高山上墜落漂流至此,記憶力尚未恢複,還請夫人見諒。”
“原來如此,既然公子傷勢未愈,我讓夷光在你身邊暫為伺候,待你傷愈之時,離村也不遲。”
蔣義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之情,沒想到自己不但穿越到了春秋時期,更是直接來到了西施故裡。此刻心情如同在二十一世紀住在了全世界最出名的女明星家中那種感覺一般。
為了不讓衆人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他隻能暫時搪塞過去。但這一切隻是所有故事的開頭而已,他如今要做的就是把所有失散的同學找回來然後商議如何回到未來。因為在這個世界之中,任何一個人的舉動有可能就此喪命,甚至重新改寫曆史,一旦曆史被改變了,他們可能再也回不去了。然而看到眼前這對悲情的母女兩,知道真相的他卻又想解救,此時的他心情萬分矛盾,更有千言萬語藏心中又與何人說。
在苎蘿西村修養了近半個月的蔣義,傷勢基本已痊愈,多虧西施母女倆的照料使得他恢複的如此之快。然而在他以為就能馬上與母女道别順利出村之時,西施的母親施夫人卻患了重病,長卧榻上多日,無法起身,且無法進食,多次尋醫無果。她所患病情與村上之前逝去的人如出一轍,時而有些咳嗽幹嘔,而嘔吐之物中夾雜着鮮皿。西施在塌前束手無策,痛哭流涕,而蔣義深受母女救命之恩,但卻也奈何不了天數,看到施夫人臉色蒼白毫無皿絲,而且種種症狀都表明了她所患的是絕症,也就是我們二十一世紀所經常談之色變的“癌症”!
“夷光...娘...可能大限将至,雖活四十餘年,早已心滿意足,但是....為娘的最放不下的就是你,我可憐的女兒....!”
“不,母親,千萬不要丢下我!夷光早已沒有了父親,不能再沒有你啊!”西施說完後抱着榻上的母親大哭
“夫人....承蒙夫人與夷光照顧,讓蔣某才得以保全性命,且不問在下身世便收為義子,救命之恩無以回報,在下願以性命擔保,定會保護夷光,決不讓她受到傷害!”
“義兒....咳咳”施夫人沒說兩句口中再次嘔出鮮皿,“我若離去後,夷光便授你照顧,你若無意便當其為妹,你若有意可娶其為妻。”
“夫人,千萬别說這樣的話,在下定将夷光當為舍妹,無其他非分之想,還請夫人安心養病,切不能讓我做出有違倫理之事。”蔣義為此捏了一把冷汗,如果按照曆史來算,娶了西施之人不正是夫差嗎,要是他真這麼做了,說不定自己就會誤打誤撞地成為夫差了。
“如此亦可,為娘還有一事請求......”施夫人似乎用盡了全力再跟他說最後一句話,“為娘.....希望你可以幫我找到興兒,若能找到他,便勸他回來,早日娶妻生子,為施家續香火....為娘其他别無所求,但怕從此施家無後。”
“夫人...這......”此時蔣義似乎有些猶豫了,因為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之中找一個人根本就是如大海撈針一般困難,而且他當下首要任務是要找回自己的同學,最後商議如何回到二十一世紀。但面對眼前這位悲痛欲絕的母親請求。他無法去回絕,但又無法接受,心中反複不定無法抉擇。
而正當他還在猶豫不決之時,施夫人無力的雙眼漸漸閉合,她沒能聽完蔣義的回答便沒了呼吸。
“母親!!!母親你千萬不要走啊!!”西施哀痛欲絕地抱着母親痛哭,椎心泣皿,泣不成聲。
此痛失親人的情景是蔣義生平第一次見到,除了涕泗橫流悲恸不已之外,他更作出了一個決定,決定答應施夫人的請求,幫她找到西施的哥哥――施興。
在料理完施夫人的後事之後,他帶着西施踏上了陌生的征程,他們一路向北開始尋找施興與其散落的同學,而在前方卻有着更大的阻礙等待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