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亮,就有小校前來高幹帳前報告,“壺口、長了已被劉石大軍收取。”
“什麼?劉石來了多少人,這壺口、長子不是有幾千人守着的嗎?怎麼這麼容易被攻下?”
小校道:“說是劉石軍來了幾萬人,拿着天子的诏書,聽說長子其中一面城牆上有都尉發話拒絕,被城下的暗箭射死,在大軍的威脅下,不得不開。壺口更是直接開了城門。據說守城的人曾是劉石的舊識,現在雍州大軍正向這裡開來。”
“他媽的!這些人都是懦夫。”剛說出口猛然想起什麼,又道:“你說什麼?”
小校道:“劉石領大軍收了長子、壺口後,向這裡開來了。”
“好!好!大膽劉石竟敢同袁家作對,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我要去見見劉石?”扯起馬鞭就要往外走。
郭援攔着:“将軍不要意氣用事,還是先将大營紮好,再設好陷馬坑,以免對方襲營。”
“好!好!這些事還用問我嗎?你們是幹什麼的?我隻要問一問劉石,他為什麼要同袁家作對?”
第二天,劉石帶着大隊人馬趕到壺口關,趙雲自帶近兩千輕騎出城相迎。高幹早得人報,也打開寨門,擺隊相迎,兩軍對陣,高幹高聲叫道:“劉石!你為何不安安穩穩地做你的南陽太守,或者雍州牧,跑來與我争并州?難道是想與袁家做敵嗎?”
劉石皺皺眉,正準備答話,身旁的校尉程銀大喝道:“高幹!你家也是累世高第,怎不知以下尊上。怎可對我家将軍如此無禮?我家将軍的大名也是你能随意呼喚的嗎?還不快快賠禮。”
高幹怒道:“劉石職任骠騎将軍不過是用糧錢所換,怎能算數,再說按年紀,我也大過他,按家世他劉石更不可比。”
程銀怒道:“你不尊長上,年紀大是白大了,按家世,我家侯爺是漢室宗親,先帝親定的,也是你能比的。”正說着,看見劉劉石擺擺手,程銀停住不講了。
劉石打馬上前,對高幹道:”元才!我劉石無意同袁家作對,但我奉天子之命鎮守并州,這并州我是要定了。你回去同本初兄說,并州有我劉石在,讓他就不要再動心思了,好好地治理好冀州,思漢家恩德,早着人去向朝庭納貢,為朝庭分憂,我們還是同殿之臣。若執迷不誤,一旦天子令下,我必統大軍踏破冀州,解袁家入朝問罪,那就不好看了。回去吧!這并州不是你元才插手的了。”
高幹氣得臉上搐畜,過了一會兒,才道:“德然公!我聽說你氣力過人,武藝高強,我想同你比試一番,你可敢?”
劉石看了高幹一眼,暗道:“這世家子弟難道都是這樣,不知高低的嗎?大軍對陣,竟敢提議與我對陣單挑,要是我不同意他,心裡肯定不服,我且從心理上徹底摧毀他。”
于是道:“有何不敢?”
話音剛落,高幹眼光閃閃,面露一絲冷笑,拍馬上前,舉槍刺來,劉石舉槍一攔,雙方大戰幾十回合,不能不說,這高幹卻是勇力不錯,可惜遇到了劉石。
一年前,高幹有可能與劉石大戰個百十回合,現在,劉石氣力又有所突破,一百回合不到,高幹被劉石一槍拍倒,用槍尖指着高幹道:“我今天不殺你,讓你回去同本初兄傳話,并州不要再想了,好好地為天子分憂。不然洗淨了脖子待着我的青虹劍吧!”說罷退回。
高幹本以為自己已是氣力很大了,今天卻在劉石槍下隻走了百回不到,讓他情何以堪。翻身爬起來,大吼一聲:“走!回去。”
劉石看他的樣子,心裡好笑,忽然大聲道:“高元才,你還有兩個下屬一起帶回去吧!”随後高聲道:“帶夏昭、鄧升!”
高幹臉一紅,羞惱道:“無用之物,要他們何用?我們走!”說完頭也不回去走了。
剛被帶出來的夏昭、鄧升見高幹如此無情,心裡一片悲苦。
劉石看了他們一眼,問道:“二位有何打算?”
夏昭心中凄怆道:“如果骠騎将軍能夠恕罪,昭願在将軍境内作一草民。”
鄧升應道:“升也是如此。”
劉石想了一下道:“即是如此,你兩個也是帶軍之人,随軍行動吧!待立有新功,再做升賞。”
劉石剛回城,正準備布置攻打太原之事,小校來報,“劉長史、李大人派人來了,說是有緊急情況要向大人禀報。”
劉石心内一怔,急喚進來,來人向劉石行禮,說道:“劉長史、李大人說‘皇甫大人回來了,說是天子去了許縣,請骠騎将軍急速回長安商議。”
“怎麼回事?天子怎會去了許縣?”心中疑惑,但知道一定又發生了大事,立即招衆将商議,任命趙雲為上黨太守,劉虎為都尉,領軍二萬鎮守上黨,固守河東,監視太原。
随即帶領餘衆返回長安。
剛回到骠騎将軍府,劉石找來衆人商議,皇甫郦道:“天子被曹操挾持去了許縣,楊奉、韓暹二人攔截不力,自梁縣去往揚州,看樣子是去袁術那兒去了。如今洛陽落入曹操手中,弘農太守是我從弟,如今兵薄,來不及同将軍說,我已讓子鳴派人前去協守函谷關。”
劉石急問出了何事?
皇甫郦将董承與韓暹不和,董昭密招曹操入洛一事細細地講了一遍,天子及一半大臣本待不想去,但曹操堅持說洛陽無糧,無法供應天子及衆大臣日常費用,許縣地近南陽、淮陽等糧豐之地,可就近取食。待洛陽情勢好轉再返回不遲。
曹操認為張楊、韓暹有罪,免了他們的職任,還要追責,自任司隸校尉,司徒之職,還對衆大臣進行監視。皇甫郦見勢不好,就自走了,天子密傳皇甫郦讓骠騎将軍想法救他。
劉石聽了不語,衆人面面相觑。
大家都知道這曹操可不同于董桌、李催之流。
早先以識人之能的許子幹曾說過:“曹操是亂世之奸雄,治世之能臣。”
衆人心中出現一句話:‘挾天子以令諸侯。”隻是這曹操雖能,但有辦法說服袁紹、袁術嗎?還有劉表、劉璋。
在場的沒有一個人會相信,這曹操隻是為了天子及衆大臣好,看樣子,他們得應對更複雜的事情。
李儒道:“主公應以不變應萬變,想要上黨穩固太原必須奪得。想要太原安全,雁門郡又不得不掌握在雍州軍的手中,隻是這太原、雁門都在匈奴人手中不好拿啊!”
賈诩突然道:“據我所知,這太原、雁門不過是匈奴右賢王占據,自匈奴單于去年死後他的兒子呼廚泉繼單于位,目前仍在河西、上郡、雲中、五原一帶活動。右賢王去卑不過三萬,能戰之後七千人左右。隻要骠騎将軍突襲占據雁門,太原後,推薦一位護匈奴校尉,去與呼廚泉溝通,未嘗不能穩太原、雁門。再說,曹操新接天子,裝模作樣也需幾月時間,有這幾月時間,将軍以奉天子之令,持斧钺之節,平三州,誰能反對?隻怕是西涼就來不及了。”
“這是為何?”劉石疑道。
賈诩解釋道:“西涼雖亂,隻要有外力逼迫西涼,西涼又變得極為團結,不易取下。而且,曹操也不想将軍取下,矯诏可能已在路上,不日就會送達将軍和西涼諸人的手上,甚至護匈奴校尉的任命書也快到了。也許還有調将軍及衆位去朝庭任職的旨意。”
劉石一怔,看了賈诩,沉聲道:“我不管曹操搞什麼東西!他想真正為大漢天下,就得讓天子回到洛陽,自己單身前去任職,以公心為百姓,我自服從。不然,想将我調離現有地盤,想都不用想。諸位如果想去朝庭任職,我劉石絕不阻攔。如果想在雍州與曹操暗通曲款,我劉石一經發現定斬不饒。”
又道:“文優即刻拟表,薦閻柔為護匈奴校尉,快馬加鞭送去許縣,另将應送的貢物仍是一分不少送給天子,表我們鎮守并州、雍州,監督涼州的決心。”
停了停,又看了看衆人,堅決道:“另表子安為上黨太守、正和為太原太守、季珪為雁門太守。着子龍領兵一萬、閻柔、張繡帶本部兵馬奪取太原、雁門,我自帶兩萬精銳為後軍,文和随軍,興霸駐守河東,接應弘農,其他不變。并州三郡現在必須控制在我們的手中,時機許可時,收回西河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