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受挫,華雄被殺,西涼軍軍心不振,袁紹連日急攻。董桌怒火燃燒,命人将袁愧一家人押上城牆,對着袁紹一一斬殺,丢下城去。
袁紹一見,大叫一聲,跌下馬來,痛昏過去。各路義軍隻得停止攻城,回轉大營。好久,袁紹才蘇醒過來,在各路諸侯的勸說下,止住悲痛,吩咐全軍帶孝。
随後一連幾天組織了更猛烈攻擊,雙方死傷慘重。
董桌見盟軍攻城激烈,自家軍中糧食以現緊張,召集各将校及謀士議事。
呂布說:“待我明日再行出戰,殺一殺反賊的士氣。”
董桌看了呂布一眼,道:“前日同你交手的三人我見過。是破黃巾的悍将,當時跟随盧植。據說其中一人是盧植的學生,因此我才有意輕視、故意冷落他們。後來他們又去了朱俊部,前年還參與剿滅漁陽張舉、張純之戰,也立了一些戰功。華雄是我西涼勇士,卻被紅臉人幾招斬殺。雖說是華雄太過輕敵,但其勇力是不可否認的。另一黑臉之人能與你激戰五六十回合而不敗,顯然也不差。最後之人雖然不及出手,應也是不弱的勇士。奉先不可輕視。”
呂布聽到董桌數說,雖說是為自己好,心中仍然不服,氣道:“如此又該如何,難道就讓他們如此嚣張嗎?”
董桌并不出聲,而是看向賈羽及其他将校。
賈羽面色較為陰沉,見董桌看了過來,沉呤了一下,開口道:“我軍缺糧,叛軍雖得各州郡支援,但幾十萬大軍雲集此地,現在又是青黃不接之時,一樣會缺少糧草。洛陽百姓我們已全部遷往長安及弘農等地,隻需我等再放棄虎牢、廣成二關及洛陽。不留一顆糧食給叛軍,退守新安一線。叛軍占領洛陽之後,其糧食補給線又将拉長,必然造成補給困難。再說叛軍本沒有什麼目的,一旦占領洛陽,其軍心必然潰散,再無能力與丞相作戰。”
董桌點點頭又看向衆将校。徐榮見此開口道:“我軍撤退時,可在虎牢、廣成二關上虛張聲勢,為我軍撤退争取時間。”
董桌表示贊許,接着出言道:“袁紹寡斷,多疑且猶豫不決,但曹操勇猛堅毅,有決斷,當防曹操追兵,須設伏阻止叛軍追擊。”
賈羽接道:“當在洛陽與新安之間,擇險地設兩道埋伏,撒退兵馬由呂大人斷後。如遇追兵,先由呂大人接戰,然後第二道埋伏從後攻擊,追兵前後受擊,必然潰敗。第一道埋伏再次截擊,如此一來必能全殲追兵。”
衆将稱妙,董桌點頭稱贊。
董桌安排軍隊先自虎牢、廣成撤軍,隻留下少數兵丁守城,虛應其事,三日後退走。
由于連續幾天猛攻,各部損失慘重,這兩天袁紹令各部輪流作戰,
這天輪到孫堅。孫堅率部來到虎牢前,見關城與往日有所不同,具體的不同又無法說出,城上仍是旗番遍布,鼓聲陣陣,不過總是感覺有那點不同。趕馬上前,仔細查看,随後一箭射向城牆上的人頭,讓人吃驚的是,雖然沒有射中,卻不見人頭避讓,心中疑惑,連射幾箭都是如此。
程普說道:“城上都是假人。”
孫堅點點頭。
程普叫士兵推來雲梯上去看看,衆士你看我,我看你,都有點懼怕。
程普大聲道:“你們怕什麼,城中已是無人。”
聽到此說,衆士兵這才勇躍起來,剛将雲梯架上,城門已開,約百十來人跑了出來,說是‘董桌已于二日前走了’。
孫堅将手一招,“我們前去追擊。”然後又安排人向袁紹報信。仍留下這百十人在此守城。
袁紹接信後也是吃了一驚,迅速按排各路義軍前往追擊。
趕到洛陽時,已是一座空城,皇宮被焚毀,到處是殘磚爛,孫堅部正在清理廢墟,填埋被董桌挖出的前帝陵墓及王侯,富人家墓室。各路義軍頭領見了紛紛痛哭流涕,大罵董桌喪盡天良。
曹操向袁紹建議:“董賊焚燒宮室,挖掘先帝及後妃陵寝,劫遷天子百官,虜虐百姓,天下震動,此時去追,必能擊潰董賊,正可一戰而安天下,何不追擊呢?”
對于曹操的提議諸侯無人理睬。袁紹開口道:“衆位連番作戰已是累了,歇息再追不遲。”
曹操大怒:“豎子不足與謀。”說完獨自提兵去追。
剛出洛陽不過三四十裡地,眼看趕上,呂布後軍作前軍,一字排開,大笑道:“果然不出丞相所料,曹賊休走,且吃我一戟。”
曹操擡頭一見是呂布,心頭巨驚,指揮樂進、李典、夏侯淵、夏侯惇、曹仁等一擁而上。西涼軍悍勇,曹軍不敵,情勢危急,曹洪急叫曹操撤退,曹操見事不可違,打馬逃走,曹洪随後掩護。
剛走了幾裡路,又是一陣鼓響,一支人馬閃出,徐榮攔住曹操,剛交手二、三回合,曹洪趕上,接過徐榮撕打,并叫曹操快逃。曹操知自己在此隻會讓曹洪顧忌。說了一聲:“保重。”再次打馬逃走,尋了一條小路,一頭竄了進去。
正惶急奔走間,曹操所騎戰馬跌倒,将曹摔得七葷八素,隻見兩個小兵大叫道:“終于又捉到了一個,這下可以領到賞了。”
“哎呀,應是個官兒,這下我們發财了。”另一個驚喜道。
兩個人七手八腳将曹操綁住,其中一個見曹操還想掙脫,一拳打去,道:“老實點,不然有你的苦吃。再動我們哥倆就揍你。”
曹操原本就摔得不輕,又吃了一拳,疼得他兩眼冒花,心中唉歎:“難道我曹操命該如此嗎?”
正在這時,遠遠地一個人大叫:“休傷我主!”兩個小兵一看又來了一個,大叫一聲:“哎呀,壞事!”正準備拉上曹操逃跑。曹操看是曹洪來到,心中大喜,又見曹洪手提弓箭如射狀,當即扭身跌倒在地。兩個小兵一怔之下,隻見一箭如流星穿空,射中了一個小兵,另一個大驚,正想上前抓住曹操,隻見青光一閃,一顆頭顱飛起。曹洪來不急細看跳下馬将曹操挽起,解開繩索,見曹操的戰馬已不能用了,急忙扶上自己的戰馬。
曹操大驚道:“我坐你的馬,你将如何逃走?”
曹洪悲壯地道:“天下可以沒有曹洪,但不能沒有主公你呀!”說完堅持将曹操扶上馬背,曹洪随後步行掩後。
曹操激動地道:“洪弟,我永遠不會忘記今天你對我的救命之恩!”
曹操、曹洪二人往前不過十幾裡路,見前面一條小河阻隔,後面追兵漸到,曹操仰天大叫:“老天!難道我曹操今天命該如此嗎?”曹洪一看也急,脫下自己的铠甲,手拉曹操所騎戰馬,跳下河中,凫水而行。
剛剛遊到對岸,樊稠領兵趕到,一陣急箭射來。曹操連滾帶爬躲過,曹洪則舞槍為曹操掩護,自己身中多箭。
行不多遠,又見前面有一隊人馬奔來。曹操、曹洪惶恐不安,無處可藏。正在擔心時,卻是曹仁、夏侯淵等趕來。
原來,曹仁等幾人奮力阻住呂布,不過待呂布退走後,又不見了曹操,幾人大急,又接連遇到幾次攔截,待沖出包圍回到營中,仍不見曹操。衆人隻得再次返回戰場尋覓,剛到河邊這才見到。大家喜極而泣。大有虎口餘生的感覺。
曹操見自己的幾員大将都在,隻是經此一戰。士卒隻剩下不足三千人了。不覺對袁紹破口大罵。一衆人休息了一晚,曹操回到洛陽見袁紹等各自在營中飲酒作樂。并無再進之意。又聽說孫堅在皇宮中找到一方玉玺,據說是前次宮亂時不見的一塊。而且這一消息被袁紹按插在孫堅身邊的一名細作告訴了袁紹,袁術要孫堅将玉玺交給盟主,孫堅不承認拿到玉玺,最後孫堅賭咒發誓,在其他義軍頭領的勸說下才算罷休。孫堅也憤憤離去,返回長沙。袁紹見此,暗中派人給剛任職為荊州刺史的劉表送了一封書函,意即“孫堅私藏國家重器玉玺,望劉表予以攔截。送交皇上。”
曹操見衆人無意擊董,公孫瓒等也離去了。于是長歎一聲,返回陳留再作打算。
兖州刺史向東郡太守借糧,橋瑁不給,劉岱帶兵沖入營中,殺死了橋瑁,兼并了橋瑁的兵馬,衆人見此,人人自危,各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