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單于所說結親是怎會事?”劉石好奇地問道。
烏延道:“昨天漁陽鮮于輔派人來話,讓我臣服于他。于今他已被當今天子賜封為度遼将軍了,監護遼東六郡。我們烏丸人雖弱卻也是知恩的,當初支持他攻擊公孫瓒,是看在劉虞大人的面子上,是感劉大人的恩德。如今他卻将劉和害死,接受曹操的職位,我們豈會服他?”
劉石來此不短時間,對鮮于輔接受曹操的封号并不奇怪,隻是現在變成了度遼将軍,監護遼東六郡就不清楚了。
忙問:“究竟何事?袁大将軍還在呢?雖敗一場,實力猶在,這鮮于輔何出此言?”
烏延道:“鮮于輔說‘袁大将軍自官渡一戰後,已喪失了争奪天下的雄心,如今重病在身。這天下遲早是曹司徒的,現在天子年幼,一切都是曹司徒說了算。如不及早投向曹司徒,一旦兵臨城下,就沒那麼好了。
如今鮮于輔已經投靠了曹司徒,官渡之戰時,鮮于輔曾送曹司徒良馬一千匹。戰後,曹司徒就封鮮于輔為渡遼将軍,讓他掌握遼東六郡及我烏丸四部,待曹司徒兵臨冀州時,助曹司徒一臂之力。”
劉石陷于沉思!
烏延道:“話已告訴你了,是娶我女兒,還是死,你自己決定吧!”烏延臉色一闆,滿身殺氣。
劉石一怔,急道:“劉某并不是瞧不起你們胡人女兒,隻是擔心有負于她,而且他的年齡還小。”
烏延大笑道:“我就看好你小子,看你表面如文士,但一身氣息讓我搞不懂,既像殺氣,又似一股威嚴,仿佛久在上位,未來不可限量。因此,我想這雍奴府如不是你協助、支持,就那劉放是不可能上位的。就像我們的單于塌頓,雖都是單于,我們又不得不聽他的,就因為他有智謀,有勇力。好!好!既然如此,今晚成親!”
随後大笑道:“來人!為我的女兒準備洞房!”
當晚,無終城外的單于王帳周圍,溝火遍地,烏丸人載歌載舞,在一個挂着紅色燈籠的大帳内,一位女子還氣鼓鼓地望着劉石,不服氣道:“我有什麼不好?為什麼不想娶我?是不美嗎?”
劉石臉一滞,苦笑道:“你很好,也很美,隻是你還太小。”
女子将兇脯一挺,眼淚汪汪地道:“我、我哪兒小了,比你們漢人女子的小嗎?我母親說,我比你們漢人女子都長得好看。你們男人不是喜歡這裡大嗎,瞧,已經不小了,說着将上衣一扯,一對雪白的小兔子跳了出來。”
惹得周圍還站着的兩個小女孩子唔着嘴直笑。
劉石有點頭痛地扭頭對那兩個女孩子道:“你們出去吧!我們要安歇了。”
這女子名叫烏延鳳,因烏延喜歡漢文化,崇拜漢庭,特意取名漢魯王,娶了漢人女子,生了個女兒,就以自己的名字為姓,取名烏延鳳。這烏延鳳今年不過十四歲半,但胡人女子長得高大早熟,看起來有十六七歲了。
本來,胡人女子十三歲後就要嫁人的,不過,這烏延鳳喜歡漢人生活,烏延也就沒有将她嫁給同族。
見到劉石,見劉石長得偉岸,雄壯,又是雍奴府劉放的族弟,前幾天鮮于輔派人傳話,讓他很不高興,昨天靈機一動,想與劉放結盟,自己對劉石印象不錯,起意将女兒嫁給他,拉攏劉放,據他了解,自劉放入主雍奴府後,對以前的部曲進行了調整,訓練更嚴了,更強悍了。
烏延鳳見劉石要将兩位女子趕出去,急忙道:“這兩位是我的陪房的奴婢,今晚就和我們同睡,你們漢人不是喜歡小的嗎?怎麼不喜歡她們?”
劉石一時頭大了,問道:“她們兩位隻有十二三歲吧!”
烏延鳳道:“嗯!十三歲過三個月,十三歲不小了,早可以做母親了!”
劉石道:“讓她們先出去吧!夜已深了,明天還要去徐無呢?還有好長的路要走呢?”
烏延鳳扭頭望着那兩位女子道:“侯爺讓你們出去呢?嫌你們長得不美!”
兩位女子急忙跪下哭道:“侯爺!請留下我們!”
劉石奇道:“我沒有說她們不美呀!這是怎回事?”
烏延鳳奇道:“你不要她們同房不是嫌她們長得不美嗎?明天換兩個就是!”
劉石苦笑道:“算了,讓她們在大帳中休息吧!”
一夜颠鸾倒鳳,這烏延鳳年齡雖小,烏丸人成熟得早,體質有異,與漢人十八歲的女子一點不差,第二天遲遲方起。
劉石洗梳完畢,吃罷早餐走出大帳時,見帳外排列着四五百人,男女老弱,漢人、烏恒人都有,還有五十名雄壯的騎士。
烏延見劉石出來,大笑道:“我的女兒不錯吧!看你起來的晚就知道,以後要好好的珍惜她!”
劉石一時大窘,這烏延也不理,指着這五百人、及一大排馬車、還有無數牛羊道:“這些就是送給我女兒的嫁妝,随你們去徐無城,以後他們就是你的奴隸了,這五十名勇士,将是我女兒的親護。徐無城現在沒有人,城池也破亂了,如果你喜歡,就建起來,費用當然是你出。”
“什麼?徐無城一個人都沒有?”劉石吃一驚。
烏延笑道:“那當然!當初攻破徐無時,除了那時士族遵照袁大将軍的命令,準許離開,其他人都是我們的奴隸,是我們的戰利品,我們不喜在城裡住,願逐草而居,這些人當然得随我們走啊!”
劉石眉頭一皺道:“隻有這五百人我怎能交你一萬斛糧食?”
烏延臉一沉道:“我們烏丸人都得憑能力或戰功奪得戰利品。你雖是我的女婿,這徐無城賜給你,你也得獻出一點什麼!不然我們烏丸人怎麼服你?”
劉石頓時目瞪口呆!
烏延看了劉石一眼,又道:“不過,你本不是我烏丸人,剛接手一片空城,要你交納一萬斛糧食有點為難你,這樣,允許你招募或購買奴隸為你幹活,不過你作為侯爵,最多隻能掌控五百勇士的部曲。”
劉石無奈地道:“好吧!”
烏延大笑道:“這嘛才像我的女婿!”
劉石告别之後,讓兩個随身護衛一個留下,另一個回報糜智及劉放、法正、趙雲等,自己一行幾百人向徐無出發。
這時烏延又在後面飄來一句話。“聽說你們漢人喜歡在山上築亭子、種疏果,這徐無的山不少,你想要,也可用錢或糧來換。另外聽說你在無終城奪了一座府第,為了我女兒住房得舒服,我會按排人将他改造一下。不過,這錢可得由你出了!”
劉石不想多說,催着衆人往徐無而去。
“這徐無究竟怎樣呢?”劉石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