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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信便陷入了沉思,屋子裡再次寂靜了下來。每個人都微微皺着眉頭沉思了起來。時間在寂靜中流逝,炭火盆内的炭漸漸地燃成了灰燼,屋子裡的溫度漸漸地冰寒了起來。羅平和羅信是習武之人,還沒有覺得什麼,但是陸庭芳兄弟二人卻是打了一個哆嗦。陸庭江急忙站了起來,來到門口推開門讓魯大慶加炭,然後再次回到桌邊坐下,将目光望向了羅信。
“老師,最近邊關可是有了什麼變動?”
陸庭芳神色一怔,繼而有些沮喪地搖了搖頭道:“為師最近深居淺出,消息已經閉塞了。”
“假如……”羅信目光掃過三人道:“假如是邊關出了事情,那麼這次錦衣衛便不是沖着老師和二叔來的,而是為了邊關之事。隻是了解到二叔和守關的将領,或者關外的人有聯系,想要把二叔的人發展成錦衣衛的一條線。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二叔不會有什麼危險。不過,這以後是被錦衣衛給粘上了。”
陸庭芳和陸庭江的神色就一松,雖然會被錦衣衛給粘上,但是最起碼眼前無事,這也是不幸之中之大幸。
“信兒,你覺得會是邊關發生了事情嗎?”
“應該是!”羅信點頭輕聲道:“否則錦衣衛不會放過二叔,看來他們隻是想利用二叔,卻并不是想要害二叔。”
陸庭芳兄弟二人的臉色雖然從蒼白緩了過來,卻依舊難看,誰也不想和錦衣衛搭上關系,特别是像陸庭芳這樣的書香門第。眼下看是沒有危險,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錦衣衛吃得連渣都剩不下。而且一旦和錦衣衛搭上關系,這在士林中的名聲也就臭了。
“我們一定要弄清楚邊關究竟有沒有出事。”羅信凝聲道:“今日休考,我一會兒去縣衙,去問問周知縣。如果沒有準确的消息。我就派魯仲連前往邊關打聽一下。”
陸庭芳便擺手道:“信兒,這件事情你不要牽扯太深。你負責去向周知縣打聽,我會另外派人去邊關。”
“好!”羅信也沒有推辭,點頭應是。
“那……如果不是邊關有事呢?”陸庭江憂慮地說道。
“那個陸方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被錦衣衛抓去?”羅信凝聲問道。
“他就是一個白眼狼!”陸庭江的臉上登時憤怒了起來。
羅信不動聲色地看着他。那平靜的目光令陸庭江冷靜了下來,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思緒道:
“陸方和陸元兄弟二人是我們陸家出五代的親戚,按輩分應該管我叫叔。當初他們家過得可憐,便送到了我的府上。這幾十年我可是沒有虧待過他們兄弟二人。而這兄弟二人也确實争氣,一個替我管理外面的生意,一個替我管理家裡的諸事。
織造的生意割讓給嚴黨之後,外面便幾乎沒有了生意,但是在北方還是有着幾個鋪子。我便将那幾個鋪子交給他去搭理,而讓陸元專心管理府中之事。前些日子派陸方去幾個鋪子走走,随後他便失蹤了。然後昨日他就帶着沈煉和陳寶來見我和大哥。”
“陸元也來了?”羅信不由開口道。
“來了!”陸庭江如同一個洩了氣的皮球癱坐在椅子上道:“他已經加入了錦衣衛。”
“加入了錦衣衛?”
“是!”
“他……沒有和你說什麼?”
陸庭江搖了搖頭道:“他一言不發。”
羅信便皺起了眉頭思索了一會兒道:“二叔,你冷靜地想一想,陸方會是因為陸家失勢而主動投奔錦衣衛舉報二叔圖個進身,還是被錦衣衛抓住熬不住?”
陸庭江臉上的憤怒漸漸消失。慢慢地冷靜了下來道:“我覺得應該是錦衣衛知道了我和關外有聯系,将陸方抓了起來,他熬不住才說出來的。他跟了我幾十年,不會因為我家道中落,就主動去舉報我圖個進身。況且,就算他加入錦衣衛也就是一個芝麻大小的職位,哪裡及得上在我府上逍遙自在?”
“錦衣衛為什麼會知道你和關外有聯系?”
“嚴黨奪我家産的事情瞞不過錦衣衛,而且……我向關外走私的事情也未必瞞得過錦衣衛。”
羅信聞聽便悚然而驚,至此他才意識到大明錦衣衛的可怕,以前隻是讀史。如今身臨其境,感受絕對不同。
“還有……”陸庭江臉色有些猶豫。
“什麼?”
“陸方的事情已經被陸元知道,我看到陸元的神色也不對,而且感覺到府中家丁都有些不對。”
陸庭芳心中就是一驚:“怎麼不會?”
“他們的目光有些遊離。而且……我偶然發現陸元的房間裡聚集着幾個家丁,他們都是府中的老人。”
陸庭芳的臉色就變了,凝視着陸庭江道:“你是不是還有着一些陸方不知道,而陸元知道的龌蹉事?”
羅信的心也懸了起來,陸元常年在外,聯系關内關外之事。而陸元常年在内。處理陸府逐項事宜,恐怕還真是會有些陸方不知道,而陸元知道的秘事。
“這個……”陸庭江神色猶豫道:“總是有些事情……”
“不要說了!”陸庭芳一擺手,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道:“陸元留不得。”
“不行!”
還未等陸庭江開口,羅信便斷然否決道:“老師,如今陸方身在錦衣衛,如果将他的弟弟陸元除掉,你們想過陸方的感受嗎?還有,我不知道二叔這幾十年來是如何經營的,但是既然那陸元能夠召集幾個府中老人聚會,二叔便已經有着被架空的趨勢。一旦除掉陸元,二叔能夠保證那些府中老人沒有反應?不會激化矛盾?”
“那如何是好?”陸庭江臉上現出焦急之色。
羅信沉思了一下,心中靈光一現道:“劉邦封雍齒。”
陸庭芳和陸庭江兩個人聞聽陷入了沉思,羅平在一旁沒有聽懂,便輕聲問道:
“信兒,什麼意思?”
羅信便輕聲解釋道:“這是一個典故,說的是劉邦坐了皇帝之後,卻一直遲遲沒有封賞功臣,便讓那些重臣心中恐懼,他們恐懼狡兔死,走狗烹,便聚在一起商議改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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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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