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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信還是強自按耐住心中的憤怒,他知道此時的憤怒解決不了問題。△↗頂頂點小說,他需要冷靜地去想想,去想出一個辦法來。
此時孫繼先,吳同知和何心隐也都緊張地看着羅信。如果羅信拒絕,這會讓他們的一切準備變成鏡中月水中花。
羅信心中已經确定自己不可能和陸如黛退婚,更不會娶徐階的孫女,但是也同樣知道在自己沒有冷靜下來,完全思慮周全之前,也不能夠斷然拒絕。他需要緩兵之計,好好思量一番。于是他的臉色雖然是陰沉的,但是聲音卻還是平靜地說道:
“何先生,是不是如果我不答應第二個條件,就算我答應了第一個條件也沒有用?”
“是!”何心隐艱難地說道。
“那就全當我第一個條件也沒有答應吧。”
“不器你?”孫繼先急了。
羅信微微搖頭道:“我現在心中有些亂,所以還不能夠做出決定,給我一段時間,讓我好好想想。”
三個人心情便是一松,而且還有着一絲竊喜。羅信需要時間思考,這說明羅信并沒有拒絕,而且這樣的大事,羅信當然需要時間去思考。這就是換做他們也會如此,孫繼先立刻露出了一絲笑容道:
“這是應該的!不器你盡管去思考,我們會耐心等你的好消息。”
“學生告辭了!”羅信站了起來。
“我送你!”孫繼先等三人也站了起來。
羅信返回了駐地,把自己關進了房間。
此時在孫繼先的書房内。
孫繼先,吳同知和何心隐再次坐在了一起。吳同知有些擔心地說道:
“你們覺得羅信會答應嗎?”
“唉!”孫繼先歎息了一聲道:“這件事情我們做的不厚道。這是在逼不器。”
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思索着說道:“我想不器應該會答應,他想要救他老師,想要入朝為官,隻有答應。因為他隻有這一條路可走。”
“但是如果不器若是答應了,我反而瞧不起他。”何心隐悶悶地說道。
孫繼先和吳同知臉色一滞,随後便苦笑搖頭。那吳同知的臉上依舊有着憂慮道:
“這件事情對不器很重要,對我們同樣重要,如果不器拒絕,我們就失去了搬到嚴嵩的一次絕佳的機會。真不知道徐階怎麼想的。”
“他這是以權謀私!”孫繼先氣哼哼地說道。
“你說不器真的會答應?”一旁的何心隐死死地盯着孫繼先。
孫繼先又認真地思索了一下,最後神色笃定地說道:“會!”
羅信的書房内。
羅信那緊鎖的眉頭輕輕舒展開來,他從頭分析了一下徐階的心思和徐階如今局面,還有心學如今的局面,以及心學門人的心态。
首先。徐階這是再賭,賭羅信不敢和他賭。畢竟這次事件直接涉及到陸庭芳的性命和羅信自己的仕途。這對于羅信非常重要。但是對于徐階就沒有那麼重要。他可以放棄這次搬到嚴嵩的機會,另外再尋找機會。
好吧!
就算是對徐階也同等重要,但是他敢賭,羅信敢賭嗎?
羅信隻要拒絕,陸庭芳就有着性命危險,羅信也别想進入朝堂。
這就是徐階笃定的地方。
但是……
羅信的嘴角卻浮現出譏諷的笑容。徐階他僅是考慮到了他自己的想法,從他自己的想法看,他完全可以和羅信賭。羅信不敢賭的比例占九成。拒絕的可能性隻占一成。就算羅信拒絕了,他也隻不過失去了一次機會。
更何況……
就算是把握住了這次機會,也未必能夠搬到嚴嵩。反正他已經忍了這麼久了,再忍耐一次也沒有什麼了不起。
可是徐階他忽略了心學門人的局面和心學門人的心态。
實際上心學門人如今的局面非常不好。實在是被嘉靖帝打壓得厲害,就算進入到朝堂都要隐瞞自己心學門人的身份。
這種局面便讓心學門人心中十分壓抑,也就造成了他們的心态失衡。他們迫切地需要改變如今心學的局面,迫切地想要在朝堂之上有話語權。所以他們對于徐階的謹小慎微,一味的忍耐已經心生不滿,在這種心态之下。徐階想要放棄這次機會,真的那麼容易嗎?
要知道貴為皇上的嘉靖帝,有時候也不得不聽從朝臣的意見,做出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更何況他一個學派的領頭人?
一旦出現了機會,徐階就會被整個心學綁架,不想做的事情也要去做,否則他就會失去整個心學的支持,失去了整個心學的支持,讓他一個人面對嚴嵩,他也就隻能夠做一輩子嚴嵩的跟屁蟲。
羅信是不敢賭,因為這要賭上老師的性命和自己的前途。但是,他徐階真的敢賭嗎?他如今是敢賭,但是當他面對整個心學的洶湧讨伐的時候,他還敢賭嗎?
那羅信如今要做什麼?
他需要做的就是準備繩子,準備給心學綁架徐階的繩子。這根繩子就是《孔孟合璧》。
如今孫繼先等人是不可能在沒有羅信答應你兩個條件之前出售《孔孟合璧》了。如果羅信直接拒絕,《孔孟合璧》的出售就不會再發生,徐階便會放棄這次機會,而且心學門徒沒有了這個繩子,便也不會去綁架徐階。所以,如今羅信需要做的就是将《孔孟合璧》出售,而且還是按照原計劃出售,在自己進入考場之後,立刻在全國範圍内的出售。而且還要想辦法将《孔孟合璧》和自己的考試文章放在了嘉靖帝的面前。
也就是說自己要按照原計劃行事,隻是不和孫繼先他們合作,讓他們不知道自己的運作。而到了那個時候,《孔孟合璧》已經在全國出售,聲勢已經造了起來,随後便是自己的落榜,心學門人便看到了這根繩子,看到了搬到嚴嵩的希望,自然會用這根繩子去綁架徐階,迫使他不得不進入到這個計劃中來。
羅信靜靜地坐在椅子上,這次事件讓羅信有一種強烈的不安全感,讓他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
現實的殘酷,政客的卑鄙,讓他深深地意識到如果不想要再被别人當做棋子,那就必須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讓自己成為棋手,讓别人成為棋子。隻有這樣才是最安全的方法。
羅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推開了窗,向着外面望去。
“都把我看成一個棋子,我偏偏要做一個下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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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